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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默了一会儿，伯爵转换了话题：&1dquo;北方蛮族也值得注意。陛下。他们似乎现了矿藏。和黎明人的贸易很快就能让他们强大起来。”

  &1dquo;封锁贸易线。伯爵。”

  &1dquo;可是还有其他国家呢。蛮族可以利用他们的贸易走廊。他们似乎很乐于看到蛮族强大起来与我们抗衡。”

  国王的目光茫然盯着书本，眉头微微皱了皱。他确实想不出对策，但不愿承认这一点。

  伯爵凑近了一些：&1dquo;陛下，我记得您早已提到过，这个问题的关键不是蛮族，

  而是那些黎明人和白昼人。只要他们愿意跟蛮族做交易，我们就不得不处于被动局面。”

  国王不记得自己曾有过这样的说法，但他不会提醒伯爵的。他点头说：&1dquo;的确，你同意我的看法么？”

  &1dquo;完全同意。”伯爵一躬身，&1dquo;陛下可谓洞见利害。这正是最难解决的一点。”

  &1dquo;去召开一个会议，跟部长们讨论一下吧。”国王觉得疲倦了。刚刚从长途旅行中解脱出来不久，这实在是很可理解的。何况国王的耐性本来就有限。

  伯爵大着胆子最后进言：&1dquo;陛下，我们已经讨论过了。”

  &1dquo;讨论过了？”国王困惑地说。

  &1dquo;对。我们非常担忧蛮族的问题。陛下，您看，用武力是无法威胁黎明人和白昼人的，夜世界七国的关系又十分微妙。其他国家不会阻挠蛮族与黎明世界的贸易&he11ip;&he11ip;”

  &1dquo;我请您快讲，伯爵。”国王打个呵欠，&1dquo;直接讲结果，你们有了什么办法吗？”

  &1dquo;有。”

  &1dquo;说吧，免得我听不完您的报告就要睡着了。”

  伯爵说：&1dquo;我们用最低廉的价格和黎明人做交易。他们自然就不再需要蛮族了。这是抓住要害的打法，而且能影响到其他六国。”

  &1dquo;国库会有多大的损失？”国王问。

  &1dquo;不会有什么损失。当然，这会伤害到那些矿产主的利益，但迫于形势不得不如此。”

  &1dquo;矿产主，他们应该为国家作点牺牲。我每年去教宗那里挨冻为的又是谁？他们就不能稍为回报一点吗？”

  &1dquo;陛下明鉴。”伯爵深深地鞠躬。

  &1dquo;就这么定下来了。您去下令吧。”国王转向马汉，&1dquo;好啦，让咱们轻松一下，听听参谋官带来的故事。我可怜的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马汉鞠了一躬：&1dquo;陛下，我来汇报这一年来&he11ip;&he11ip;”

  &1dquo;别这样。”国王摆手，&1dquo;这里没有神职人员和家庭教师。别那么规规矩矩的，我只是想听点有的事罢了。”

  &1dquo;大亲王下他&he11ip;&he11ip;”

  国王叹了口气：&1dquo;唉，我哥哥的风采是多么深入人心呀。大亲王下！我真羡慕他。”

  马汉赶忙后退一步，仿佛要扑到国王脚下：&1dquo;陛下！饶恕我吧！”

  国王惊奇地说：&1dquo;我说了什么吗？你吓成这样。参谋官先生，快起来。”

  马汉躬着身说：&1dquo;陛下，因为对王室高贵血统的极端崇敬，我一直称那个人为大亲王。但鉴于他犯下的罪行和我个人对他的痛恨，求陛下给我一个恩典，使我今后能称他为&1squo;逆贼’。”

  &1dquo;好吧，好吧。您打算让我们等到什么时候？快讲吧。”

  马汉悄悄擦去额头的汗水，说：&1dquo;据我观察，逆贼近来颇有悔过之意。”

  &1dquo;是吗？这倒真是闻。你这么说有什么依据么？”

  &1dquo;他常常表示对陛下的思念之情。”

  &1dquo;思念？我可不十分相信。还有什么？”

  马汉说：&1dquo;逆贼是很狡猾。他的话不可深信。可是，他的神情却瞒不过我们这些警惕的人。”

  &1dquo;什么神情？”国王警觉地问。

  &1dquo;他已经百无聊赖，经常靠在椅子上打盹。他还象个矿工似的用力往天花板上吐口水。他抑郁起来就吃东西，什么都吃，以至于体形肥胖了许多。”

  国王突然伤心地说：&1dquo;他胖了？什么都吃？你们要给他吃些好东西，想吃什么就给什么。我的哥哥是不能挨饿的。”

  &1dquo;是。”马汉说，&1dquo;他对小孩子的游戏着了迷，常一个人整天玩积木。每搭出一种样子，就欢呼雀跃。”

  &1dquo;这也许是高深智慧的表现，参谋官。”国王尖声笑着说。

  &1dquo;除了吃、睡、无聊，逆贼没有任何其他事情可做。”

  国王低声道：&1dquo;那是因为他从前做得太多了。”

  他坐起身来，让侍从把手里的《博物志》拿去收起来。马汉知道，召见到此是告一段落了。

  国王说：&1dquo;送些书给他看吧。要选正经的、有益的读物，比如这本《博物志》，或者《圣徒传》之类的。免得他把心思用在的阴谋上面。”

  &1dquo;他已经无聊得忘了阴谋。”马汉答道，&1dquo;他以赌博为乐。”

  国王问：&1dquo;赌博？和谁赌？”

  &1dquo;和当值的守卫们。他赌博成瘾，而且总是输钱。如果哪一次赢了，他就把钱摆在桌上说：&1squo;这是你们自己的钱，谁有本事把它赢回去？’直到输掉了他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