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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嘴里还叼着片毛肚,含含糊糊道:“看我做什么,想吃?想吃你自己烫啊!”
孟鹤眠:“……”
最后反倒是温舒窈给她夹了块脆脆的毛肚,又让万羡鱼‘哎哟哎哟’的调侃了好一阵。
孟鹤眠和万羡鱼拌嘴、闲聊,这样一直持续到饭吃完,温舒窈不走神了。
她开始看孟鹤眠。
收碗筷的时候偷瞄,整理东西的时候偷瞄,就连和隔壁嘴馋的哈士奇玩丢球,她也时不时地瞅一眼孟鹤眠。
非常像家里做了坏事、又很心虚的小动物。
她不说,孟鹤眠也不去问,就这样一晃眼来到晚上。
天空中挂上了无数颗星星,没有太多灯,但似乎比城市更明亮。
夜色模糊掉群山的边界,脚下的草场便恰如无边无际的旷野。
万羡鱼送走了那只狗狗,往椅子上一躺:“唉,江楼呆久了,身边即是世界。看见天空我才能想起外面有多广阔。”
孟鹤眠漫不经心:“那就走出去看看。”
“不,我喜欢江楼。能守着家里的生意,偶尔约几个好朋友出来玩玩,就已经很满足啦。”
两个人相交多年,这样的回答孟鹤眠早有预料。
她们谁也没说话,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躺着看天。末了,万羡鱼伸了个懒腰,摆摆手。
“我先去睡,你们也早点休息。”
她那顶帐篷搭得远,离孟鹤眠至少七八米,生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孟鹤眠拿水浇灭炭火,只留一盏小夜灯照明,随后也裹着外套钻进自己的帐篷里。
不大的空间内,温舒窈正抱着胡萝卜枕头呆。
孟鹤眠外套还没脱,她就丢掉抱枕黏上来,随后又扒拉着胳膊不肯放。
孟鹤眠猜她有话要对自己说。
果然,温舒窈拿头蹭了蹭,下一句便是:“孟鹤眠,可不可以和你聊聊天?”
孟鹤眠淡淡道:“嗯。”
温舒窈不自觉地拿手掩住嘴,小心翼翼:“听说你恐婚恐育特别严重,碰见孕妇都要绕着走。”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怪呢,孟鹤眠表情一言难尽。
她问:“……谁和你说的?”
温舒窈指了指隔壁。
“别听她乱讲。”
温舒窈依旧一瞬不瞬地盯着孟鹤眠,哪怕光线昏暗,后者也能感受到强烈的注视。
孟鹤眠停顿片刻,闭了闭眼睛:“好吧,她其实也没说错,只不过举的例子稍微夸张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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