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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兴旺沉默不语,认真地思索着。
高银枝:“一定是老警弄错了,俺家童童压小就是个老实孩儿,不可能去干违法乱纪的事儿。”
小敏:“那是肯定,俺俩一起过日子,从早到晚都在一起,他干啥事儿我能不知?他压根就不可能去干违法的事儿,汤锅他还忙不过来呢。”
高银枝:“就是啊,俺家的孩儿啥劲儿我能不知,根本就不可能,一定是搞错了。”
小敏:“我觉着也是,我跟童童过恁些年的日子,他啥劲儿我还能不知。”
高银枝:“是哪个派出所啊?”
小敏:“北道门派出所。”
高银枝撑着腿,压花盆跟儿站起身:“走,妞儿,咱去瞅瞅。”
章兴旺制止道:“先别去,情况不弄清楚恁去了也白去,冇用。”
高银枝:“你说就跟冇说一样,咱把情况弄清楚?咱咋把情况弄清楚啊,我是怕俺儿去到派出所里遭罪,听说派出所里打人打得可厉害。”
章兴旺:“听说,听说的事儿多着呢。恁俩先别瞎吵吵,让我想想再说,我知,公安局传唤人不得超过十二个小时,就是特别重大案件,传唤人也不得超过二十四个小时,急啥急,让我好好想想再说……”
一看章兴旺那个劲儿,高银枝和小敏都不吭气儿了,俩人回屋里去了之后,章兴旺独自一人坐在小马扎上,一边抽着烟,一边仔细在思考,公安局咋会冒不透(突然)地说儿子有毒品犯罪嫌疑呢?这里头肯定有弯弯绕,他必须弄明白船在哪儿弯着,可这船在哪儿弯着呢?在一口一口吸进吐出的烟雾中,想着想着,他一下子把手里的烟卷扔在了地上,豁然开朗,猜出了儿子被传唤去派出所的原因。
果然就是章兴旺猜到的那个原因,章童被公安局传唤走,就是摊为他章家汤锅胡辣汤的配料中,有大烟壳。可是章兴旺咋想也想不明白,他章家胡辣汤的配方,只有他章家人知啊,咋会被公安局发现了呢?话又说回来,即便是公安局能压章家的汤里化验出有大烟壳,这要冇人点眼,公安局也不可能冲着他章家的汤锅去啊,谁又能想到胡辣汤的配料中会有大烟壳呢?不是知根把底的人不可能知道啊。最关键的是,这个知根把底的人,还是跟他章家有仇恨的人,跟他章家有仇恨的人祥符城里不是冇,还是有一些的,远的不说,就说七姓八家里不待见他章家的人就不少,这还算离自己比较近的人,即便是这样,七姓八家里的人,都不可能知道章家胡辣汤配料里的秘密,谁又有可能对他章家下这样的狠手呢?这种手段,是要彻底砸了他章家的汤锅啊!
别管他章家汤锅是不是前途未卜,也别去猜是哪个孬孙对他章家汤锅下的这个狠手,当务之急是,要知公安局会把自己的儿子咋着,说一千道一万,先得去北道门派出所摸摸情况,瞅瞅儿子咋样了,会不会在派出所里挨打,儿子会不会被打得架不住,说出章家胡辣汤配料里有大烟壳的成分。想到这儿,章兴旺决定,必须马上去一趟北道门派出所,别管传唤时间是十二个小时还是二十四个小时,去到派出所摸摸情况才是当务之急。与此同时,他也想好罢了,如果儿子扛不住派出所的严刑逼供,把大烟壳的事儿招了出来,他就挺身而出,承认大烟壳的事儿跟儿子无关,是他的个人行为,要杀要剐都冲着他来,不能让儿子跟着受牵连,反正自己也这把岁数了,就是落个被枪毙的罪名,自己也认,决不能牵连自己的儿子。
临去北道门派出所之前,章兴旺把家里的事儿都安排了一遍,特别嘱咐小敏,一定要把老伴儿高银枝招呼好,事儿既然已经出来了,就要做最坏的打算。老伴儿高银枝听了章兴旺对小敏的这番嘱咐和交代,忍不住抹起了眼泪,哭着对章兴旺说,二十四个小时以后如果见不着他爷俩回来,自己也不想活了。听到老伴儿这话,章兴旺一下子恼了,用手指着小敏说道:“我把丑话说头里,恁妈要是有个啥三长两短,咱俩不拉倒!”听了这话,小敏也哭了,对章兴旺说道:“爸,既然我嫁进了章家,生,我是章家的人,死,我是章家的鬼,只有我走在俺妈头里,绝不会让俺妈走在我头里……”
章兴旺带着一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劲头去了北道门派出所。当他来到派出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来钟,在派出所的门口,他站了好大一会儿,冇直接进去的原因,是他在考虑,进去之后自己该咋说,得找到一个充分的理由才中,否则,派出所是不会让你随便进去,更不会让你见到正在接受传唤的儿子。他在派出所门口蹲了大约有两支烟的工夫,想出一个能见到儿子的办法。
农业银行在北道门有一家储蓄所,那个储蓄所里的负责人是个年轻姑娘,就是当年在双龙巷伺候李老鳖一那个侄倌的女儿,这个姑娘就是在李老鳖一死后,侄倌领着一起去埋李老鳖一骨灰的那个女孩儿,那时候还是个小妞儿,眼望儿已经是个大妞儿了。别看那个妞儿年龄不大,能力却很不一般,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储蓄所的负责人。摊为跟李老鳖一这层关系,前些年那个妞儿在当业务员的时候,章兴旺还帮她拉过几家客户,章家汤锅还曾经把一部分资金,存到过北道门这个储蓄所,后来觉得这个储蓄所有点儿小,章兴旺心里有点儿不太踏实,也就不在这里存了。这个小储蓄所就在北道门派出所斜对面,章兴旺想,北道门派出所肯定跟这个储蓄所关系很熟。于是,章兴旺扔掉手里的烟卷,穿过马路,朝街对面的农行储蓄所走去。
别说,还真让脑袋瓜管用的章兴旺给猜着了,李老鳖一侄倌的那个女儿,见到章兴旺显得格外热情,听罢章兴旺讲完事情的原委,她一口答应帮这个忙,她说北道门派出所的小金库就在她这里,派出所里的上上下下,她冇一个不认识的。她让章兴旺稍等片刻,于是便去了派出所。大约不到十分钟的样子,她就压派出所回到了营业点,爽快地对章兴旺说:“叔,你去吧,直接去找尚所长,他在办公室等你呢。”一听这话,章兴旺顿时觉得有望,对李老鳖一侄倌那个女儿说:“妞儿,别管了,只要冇事儿,我还让俺儿把俺章家汤锅的钱存在恁这儿……”
章兴旺直接去了派出所尚所长的办公室,进到屋里一瞅,胖墩墩的尚所长,办公桌上铺着毡子正在练毛笔字儿,听到章兴旺自报家门后,尚所长冇吭气儿,只是示意了一下让章兴旺先坐,他继续认真地练他的毛笔字儿。
坐下来后的章兴旺冇话找话,瞅着尚所长正写着的毛笔字儿,说道:“尚所长的字儿写得真好,不当书法家亏材料了。”
尚所长瞅着自己写的字儿,一边欣赏一边说道:“恁章家卖胡辣汤也亏材料了。”
章兴旺:“啊?”
尚所长:“啊啥啊,我说话你冇听懂吗?”
章兴旺:“……”
尚所长抬起脸,瞅着章兴旺又说了一遍:“我说,恁章家卖胡辣汤也亏材料了。”
章兴旺急忙站起身来:“请所长明示,我真的不太明白是啥意思。”
尚所长搁下手里的毛笔,说道:“你是对面农行储蓄所的小李主任介绍来的,小李主任跟俺所不外气,咱俩说事儿也就朗朗利利,我也就不跟你绕号,事儿不大你看着办。”
章兴旺谦恭地说:“你说吧,尚所长,你说咋办咱就咋办。”
尚所长:“恁章家汤锅的胡辣汤,说实话我冇喝过,不过俺所里有不少民警去喝过,都说好喝,我不好喝胡辣汤,再好的胡辣汤我都冇兴趣,所以啊,我就冇中毒,别说恁家汤锅里掌了大烟壳,就是掌了砒霜,我也不会被毒死。”
章兴旺:“尚所长,恁可能有点儿误会……”
尚所长:“你别吭,听我把话说完。”
章兴旺:“中中,我不吭,我不吭。”
尚所长:“说实话,你吭不吭我都知你想说啥,你无非是想说,大烟壳毒不死人,对身体伤害不大,对吧。冇错,我们在传唤恁儿来所里之前,已经咨询罢专家了,专家说,大烟壳入药冇问题,大烟壳本身就是中药配方里的一味,搁进中药配方里,不但对人身体冇伤害,还可以救人一命。问题是,胡辣汤配方可不是中药配方啊,先别说能不能救命,能不能害命都很难说,中医爱说偏方治百病,胡辣汤可不是偏方啊。别说咱祥符人,胡辣汤在咱河南,都可以说是家常饭,咱先别说大烟壳能不能作为胡辣汤的配方,喝罢对人身体有没有害,就目前来说,有害冇害谁也不知。但是,既然有人举报,俺公安机关不是科研机构,俺没有义务从科学的角度去研究恁章家的胡辣汤,俺只有义务从刑事犯罪的角度去理解,至于胡辣汤里能不能掌大烟壳,等专家们做出进一步的研究再说。目前的情况,恁章家胡辣汤疑似是触犯了刑法,所以才传唤恁家汤锅的法人来派出所,如果眼望儿的营业执照上是你的名字,今个传唤到俺这儿来的就不是恁儿,是你,明白了吧。”
章兴旺:“明白是明白了,恁准备咋办啊?把俺儿送进监狱?”
尚所长:“目前情况来看,还不至于到那一步,但也不是冇这种可能,大烟壳毕竟属于毒品,能不能掌进胡辣汤里,还要经过科学论证。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胡辣汤里掌大烟壳,已经触犯了国家法律,要受到严厉惩罚,在这一点上,冇任何质疑。”
章兴旺:“咋,咋个严厉惩罚法儿啊?是要罚俺的款吗?”
尚所长:“款当然要罚,除了罚款之外,还要有更加严厉的处罚。”
章兴旺:“啥更加严厉的处罚啊?”
尚所长伸手又抓出了桌子上的毛笔,舔了舔墨汁,一边继续练字儿一边说道:“在你进这屋之前,我刚跟工商局通罢电话,工商局和公安局达成一致意见,取缔章家胡辣汤在祥符城的营业资格,也就是说,从今往后,不允许恁章家再支胡辣汤锅。听明白冇?”
章兴旺傻眼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
章兴旺是咋回到家的,连他自己也记不得了,他是在昏昏沉沉中,被儿子章童扶上一辆三轮车,一路上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觉得自己是在腾云驾雾,如同梦境,在他的梦境中,似乎是早年黑墨胡同口跟儿那口汤锅,很模糊,记不清是章家的汤锅还是李家的汤锅,又似乎是东西大街上的那口汤锅,记不清是石家的汤锅还是章家的汤锅,咋又似乎不是胡辣汤锅,又像是回到了早先右司官口支的那口杂碎汤锅……
回到家后的章兴旺,压黄昏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当他把眼睛睁开的时候,瞅见自己床跟儿围着好些人,定神一瞅,全是清平南北街上七姓八家的街坊四邻,还有沙家的老爷子沙玉山、寺门跟儿学问最大的封先生,除此之外,还有跟自己面和心不和的石老闷和独霸东大寺门前支汤锅的马老六……可以说,一夜之间所有清平南北街上的人都知,章家在东大街上的汤锅被政府取缔了。
年纪最长的沙玉山老爷子,第一个说话了:“这一觉睡得劲了吧,能睡上个好觉比啥都强,啥重要啊,身体最重要,其他都是冇用,支不支汤锅又能咋着,随便干点儿啥都饿不死人。”
封先生:“二哥哥说得对,咱这个岁数都是过来的人,明白事理儿比啥都重要。孔子咋说的,‘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孔子的意思就是,财富和地位,都是人们想要的,如果不是通过正当的途径得到,君子是不接受的。我这可不是批评你,我的意思是说,以后要接受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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