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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黑弥撒5（第1页）

根据在里奇家的房屋内搜索出来的各类资料，他们从一八八六年开始就信仰撒旦教了。并且对心中的“世界之王”无比忠诚。“没想到他们的信仰这么可怕。”王正阳对这些邪教并不了解。“你要是知道当年曼森家族的存在，可能就不会这么惊讶了。一九六九年，查尔斯·曼森动了‘he1terske1ter’计划，宣称只有自己的信徒才能活下来，第一受害人为当红的女明星莎朗·塔特以及其丈夫罗曼·波兰斯基的助理。曼森家族的人犯下的案子虽然不多，确实最引人注意的。当时在波兰斯基家中一共有六人，除了波兰斯基本人因为外出拍电影逃过一劫，其余人全被虐杀致死：所有死者的尸体上一共有一百多处刀伤，且每人都身中数枪，并且莎朗·塔特与她的助理二人被吊在起居室内，还用血写下了曼森家族的口号。正是因此，查尔斯·曼森也被评价为‘最危险的男人’。”柯铭对邪教案件也研究过不少，国外遇到这种邪教分子的几率相当大，王正阳对这些了解不多很正常，“以后你会现这种案件并不罕见的，今天见到的这一个不过是邪教组织的冰山一角。”王正阳点了点头：“铭哥，我一定会用心跟你学的。”“对了，罗琳娜呢？”柯铭只顾眼前的案子，完全忘了罗琳娜。“没事的铭哥，我让她在外面跟彼得一起，她一个女孩子，看到这些肯定会害怕的。”柯铭不担心其他的，而是担心其他的撒旦教信徒会将她抓走。“王，不好了，快去看看彼得！”还没等二人出门，罗琳娜的声音就从门口传来。

彼得在被铐在了车门上，他现在失去了理智，“莱昂纳多一定是被逼迫的，他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柯铭走上前去，几个耳光扇在了彼得脸上。“闹够了么？”他的眼神很冷：“我知道你很尊敬莱昂纳多，但是这并不影响你是一个警察，你要去履行你的职责。我的未婚妻也是一个警察，她也犯罪了，被我亲手送上法庭。这是他们犯罪后应该为之付出的。”说着，他拎着彼得的衣领，一字一顿地说道：“但是你要知道，每个人也有赎罪的机会，我们要抓住他们，让他们为自己的过去偿还，这就是警察存在的原因。如果仅仅是因为这么一点小事你就失去了信念，那么你不配做一个警察。”

柯铭的耳光让彼得清醒了不少，“柯，我明白了，对不起了大家，刚刚失控了。”“王，你要是失控了，柯先生会这么对你吗？”一旁的罗琳娜被这一记耳光给镇住了，偷偷问身旁的王正阳。“我还没这样过，不过我觉得铭哥会更狠一点。”王正阳知道柯铭对付他的方法不会只是几个耳光，想到这些他就不寒而栗。

回到了警局，菲兹与乔尼亚斯正好在安排警员检查，“柯，你认为会有多少撒旦教徒混入警署内部？”乔尼亚斯现在更担心警察在民众心中的公信力。“不知道，这种黑暗教徒毕竟是少数，但是，从不少正当职业者也有恶魔崇拜的信仰来看，我们得做好他们偷袭的准备。”柯铭现在担心的就是狂热教徒会针对巴黎警署采取恐怖袭击，这样警方要处理的事件一旦多起来，很有可能让整个国家都陷入无政府状态。“所有接受完检查的警员，穿上装备，对了，我这里有一个录音，很可能是警队内部的一个信徒将内部的通信截断了给我的。”说罢，柯铭将自己电话内的音频和警署内部进行比对。

“见鬼！”比对结果出来后，柯铭忍不住破口大骂，音频比对出现的人正是莱昂纳多的妻子卡迪娜·里奇。“莱昂纳多杀了卡迪娜并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做了这个局，他更怕卡迪娜走漏了风声。”他一拳打在电脑屏幕上，突然，身后的警员们开始骚动了起来。是警局内的撒旦教成员被抓住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性文员被带上手铐压往牢房。正在大家的注意力被她吸引了的时候，一个瘦小的男子拿起一根钢笔从身后刺向了柯铭。

当注意到的时候，柯铭已经来不及躲闪了，他举起左臂，硬生生挡住了这一刺，右腿猛然一甩，正踢在刺杀者的下颚上，只见他被这一腿踢出了近两米。柯铭拔下了刺在左臂上的钢笔，用嘴吸出了残留在体内的墨水。“铭哥，你没事吧？”王正阳赶来将刺杀者铐在桌旁。“我没事，你们赶紧弄醒他，肯定能得到部分信息的，妈的我刚刚出手太重了。”柯铭的怒火终于爆了出来，他现在冷静了不少，接过彼得递过来的绷带和药，自行处理伤口去了。

这个行凶者是与罗琳娜同期进入警队的亚伯拉罕·肯。档案上根本看不出他是一个恶魔崇拜者，但是他确实加入了里奇家族，成为了一名黑袍教士。“莱昂纳多又让你们来刺杀我了？”柯铭捂着隐隐作痛的左臂，心中的怒火又开始升起。“你这个异乡人知道的太多了，要是安心回你的国家，你们也不会作为最后献给世界之主的祭品，我们可是背负了很大的风险。”亚伯拉罕的话确实不假，柯铭作为外国人死在法国的话，法国政府的外交压力会迫使他们迅的打击撒旦教。“那你们有这么大的压力，为什么还想用我当你们最后的祭品？”“你很聪明，也很有胆量，世界之主已经很久没见过让他这么垂涎欲滴的祭品了，就算冒再大的风险也是值得的。”柯铭对撒旦教的祭品有过一些了解，大多是剥皮了的猫或者蟾蜍，人祭这种事并不常有，即使有也用的是妓女一类的来当做祭品。里奇家族如此沉迷于人祭，一定是受到了什么影响。“你参加过莱昂纳多家的血祭吗？”“虽然只有一次，但我知道了传教士大人所付出的努力后，终于明白了世界之主的用心。”亚伯拉罕的眼神愈的狂热了起来。“彼得，这里面没有开监视器吧？”柯铭悄声问道，“放心，这不是常用的审讯室。”彼得也知道他的想法，对待这类异教徒，普通的审讯没有办法得到信息。

“我知道你们都不怕死。”柯铭将亚伯拉罕的嘴撬开，找出了一颗充满了填充物的假牙。“氰化毒药，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一点，想法不错。”他将假牙丢在一边，拿出了一把美工刀：“就算这么做不人道，我也要告诉你，能撑下这种酷刑的人寥寥无几。”柯铭走到了亚伯拉罕了的身后，脱下了他的衣服：“我会从你第四脊椎的附近割开一个小口，放心，只是割开一层皮。然后我会将水银注入你的皮肤内侧，直到水银灌不下去了为止。等待几个小时，再将切口扩张，你的皮就可以完好无损地剥下来，就像你们这群混蛋剥猫皮一样！但是你不会死的这么快，我会把你平铐在地上，用八盏日光灯围着你晒，顺便帮你的身体抹上些蜂蜜，放上几千只蚂蚁。这样，你就可以安心的做撒旦的祭品了，它收到你的血肉会很高兴的。”

亚伯拉罕从未听说过这种酷刑，当感受到柯铭将美工刀一点点刺入他的皮肤内时，他终于忍不住了：“你这个恶魔！”柯铭不怒反笑：“恶魔？你的信仰不就是恶魔么，我是送你去见一生的信仰，你该感谢我才对。”“住手，住手！你想知道什么？”再坚强的人也受不了这种精神上的摧残，亚伯拉罕终于松口了。“很简单，我们需要莱昂纳多的藏身位置，以及整个巴黎的撒旦教徒名单。”柯铭快的丢下手中的刀准备记录。

“柯，你这一手我真没想到，如果亚伯拉罕不说出来，你真会剥了他的皮吗？”从审讯室出来后，彼得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我没这么好功夫，也不会为了这么一个混蛋葬送自己的未来。”柯铭擦了擦手，继续说道：“从精神上对他打击比肉体上的折磨更有用，你是不是听了我说的那些都开始怕了？”彼得点了点头。“惧怕是人类正常的反应，他惧怕之后我才能问出这些，即使手段很肮脏，我也不得不这么做了，与这些恶魔交战的时候，天使也不一定管用，我宁愿化身成恶魔与它决一死战。”丢掉了手上的纸团，柯铭像想起来了什么一样，继续说道：“哦对了，我压根没割他的皮肤，我用的只是刀背。”

看着柯铭的背影，彼得不禁长叹了一口气：“这家伙做事儿还真不计后果。”他心里明白，柯铭这么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些撒旦教徒已经失去了理智与人性，而警察的职责，就是阻止他们继续这么做。

莱昂纳多可能的藏身地被柯铭在地图上标注了出来，大多是已经荒废很久的旧公寓或者教堂，“这种地方还真像是撒旦教的信徒们会去的地方。”现代社会不像古代了，信息传递度快，一旦生了什么新闻不到几分钟就能覆盖全球，撒旦教徒们也相对低调很多。“根据他的名单，将这些撒旦教徒们逐一带回调查。”彼得向警员们分派了名单，开始收网抓捕。一时间，巴黎所有的警署都开始行动。“希望我们能在这些地方现莱昂纳多吧。”柯铭喝了一口咖啡，看见站在罗琳娜身边的王正阳，长吁一口气。

“混蛋，你们怎么能这么自作主张？”莱昂纳多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因为杜朗而暴露了自己的计划后里奇家族就开始四处游走，现在亚伯拉罕做出来的事让本就疲于奔命的他压力陡增。“听着，谁再敢自作主张，我就砍了他的头当做我椅子上的装饰！我们已经暴露了，还想让我们被警察给抓住么？”他疲惫地按住了额头，一开始自己单独作案的时候，从没有生这么大的纰漏，也没有任何贸然行动的先例，直到自己向教徒们宣布自己重新开始大肆的人祭后，他们就像失去了理智一般。“传教士，我认为你这么大张旗鼓的告诉教徒就是危险的开始。”莱昂纳多父亲德莱克斯·里奇站在他身后：“身为传教士，你应该做的不是为寻找人祭的祭品，而是用心的壮大我们的宗教，直到我们找出让撒旦大人回归人间的方法。而你大肆宣扬后，我们的信徒都开始跟你一起寻找祭品去了，甚至还开始挑衅警方，这种不明智的行为可是由你开始的。”“主教大人，我是为了更快的让撒旦大人从地狱回归人间，并没有任何私心啊。”莱昂纳多的话并没有被接受，而是被他一脚踢翻作为回应：“你不就是怨恨当年我让你弟弟做大祭司，而把你封为传教士么？我老了，但不代表我眼瞎，你跟你弟弟争夺祭司的实权这么多年了，我能忍就忍，但是现在你犯了这么大的错，我可不能再坐视不管了。”说罢，德莱克斯拔出了一把小刀扔在地上：“该怎么做你知道的。”莱昂纳多拿起小刀，闭上了眼睛，终于下定决心切下了左手的一截小指。

“以后，再敢犯这种错误，别说是一根手指，你拿整个手掌来偿还都不够。”德莱克斯将那节小指捡了起来，丢进自己嘴里，像吃零食一般整个吞了下去。而一旁的莱昂纳多忍痛说了一句：“谢谢主教。”但他的眼里却满是怒火。

“怎么样，这些撒旦教徒都抓起来了吗？”休息了三个小时后，柯铭打算与彼得换班值守。“麻烦了，这些撒旦教徒还牵扯到了一些议员与其他人，连根拔起肯定是不行了，我更担心的是里奇家族的人已近受到庇护了。”彼得痛苦地揉着眼眶，这几个小时的抓捕收效甚微，能抓来的全都是小鱼小虾，他们连莱昂纳多的真面目都不一定知道。“你是说莱昂纳多现在会被这些政客们供奉起来？”柯铭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如果真是这样，警员们的危险就更大，说不准巴黎警署的警员们全都会面临当做祭品的危险。“你们有权利逮捕这些政客么？”柯铭也只能抱着试试看的心理问这个看起来就不太可能的问题。“倒不是完全不可能，有一个议员最近因为贩毒的问题被我们盯上了，他恰好就是我们的目标之一。”这个突破口恰好是二人所需要的，通过一个案件逮捕一个议员，能牵出更多的隐藏的线索。

这个贩毒的议员名叫迪马斯·卡弗林。从政十八年，走私生意做过不少，因为议员的身份，警方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这次不仅牵扯进了撒旦教，又有贩毒的证据，“那么，先联系媒体吗？”柯铭所知道抓捕议员这一类的行动，先都会通知媒体进行直播，抓住后直接带走审讯，上面话的时候也就来不及了。“没那么麻烦，虽然有部分政客是很混蛋，但是得分情况，这种贩毒的人渣没人敢帮他的。”彼得检查了一遍自己的武器装备，顺便给柯铭也配了一些武器：“我知道你不是按规矩出牌的人，柯。但是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过了这个案子，我会拿出珍藏的红酒请你喝。”柯铭微微一笑，右拳轻轻碰击他的右肩：“说定了，我酒量可是很好的。”

下议院的工作刚一结束，迪马斯就奔向自己的停车场。但这次等待他的不是自家的奔驰，而是数十名荷枪实弹的巴黎警员。“卡弗林议员，您的保密工作实在不好，贩毒证据已经被我们掌握了，也请您跟我们走一趟。”迪马斯根本来不及反抗，就被两名警员按在车边铐上了警车。

“还真是很轻松。”刚一上车，迪马斯的嘴就被柯铭撬开了，从左下方的槽牙位置拔出了一颗充满氰化毒药的假牙。“你现在就别说了，等咱们到了警局，我想你什么都会吐出来的。”

警局内，迪马斯与亚伯拉罕都被锁在一个审讯室内。柯铭故意推迟五分钟才进去，看见两人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柯铭就知道亚伯拉罕跟他说了自己的“酷刑”。“迪马斯先生，咱们就不多废话了，你应该知道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知道里奇家族的下落。”柯铭拿出了有关他贩毒的证据，继续说道：“我还知道，你不仅是撒旦教信徒，更是他们每次聚会的毒品提供者。老老实实做个议员不好么？生意做得又不小，走私也能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过去，干什么还贩毒呢？”“主教大人，是主教大人让我做的，我只是听从他的吩咐而已。”“主教大人，是里奇家族的人么？”柯铭对里奇家族的内部知之甚少，“是传教士大人和大祭司大人的父亲德莱克斯·里奇，他是上一任大祭司。”大祭司，柯铭第一次听说这个人，他只知道传教士就是莱昂纳多，但是大祭司是第一次听说。“继续说，把你了解的都说出来。”

迪马斯见柯铭没有动手的意思，长吁一口气，继续说起了里奇家族内的组织结构：家族内的族长就是撒旦教的主教大人，一般由大祭司升任，也就是说只要当上了大祭司就能成为下一任主教。“莱昂纳多是家里的长子，按说他继任大祭司的可能性是最大的，却被自己的弟弟莱克托·里奇给抢了大祭司的位置。”柯铭这才知道，里奇家族的内部也不是那么和谐：“那么他弟弟是怎么抢了大祭司的位置？”“这些不是我们能知道的，我只知道现在大祭司的实权其实都被传教士大人给抢走了，人祭必须是大祭司亲自出马才能做的，现在传教士大人却接连进行了几场，并且全部通过网络直播给信徒们看。”柯铭这才知道，莱昂纳多不仅仅是对大祭司有怨念，而是想自己夺回大祭司的位置。“那你们的主教与祭司有没有行动？”一个教会的内部混乱是影响其根本的关键，既然有这么一个好机会在眼前，柯铭可不想错过。“大祭司完全不管这些，每天安心的坐着祷告，与信徒们谈经论道。”迪马斯的话几乎逗乐了柯铭：撒旦教的人还能谈经论道，放在哪里都不能理解。“那你说你贩毒是根据主教的指示，他们是要求你提供更多的钱财么？”柯铭的话将迪马斯拉了回来：“不，其实是因为之前的毒品供应商被警方给抓住了。每次进行人祭的时候没有特供的酒水会影响祭祀的进行，主教大人便推举我作为祭礼的药品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