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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点上烟斗，又说：&1dquo;再说说理查德放在矮桌上的那只手提箱。里面有：两条裹布——就叫幽灵服吧——一长卷黑纸，上面画着一个骷髅，一大块白色画布，一个黑缎子小面罩，一条皮带，六条头巾。我们知道，理查德是想玩一个魔术，出一个幽灵，哄骗我们。在我看来，那两条裹布的存在完全证实了这一假设。为了做到这一点，理光德需要一个助手，而这个神秘的助手很可能就是凶手。我认为如果我们能搞清楚理查德准备的魔术到底是什么，我们就会很快解开这个谜。我看警方在这个问题上的调查没有深度。请大家注意这样一个事实，凶器是一把做工精细，极其锋利的印度匕，那是我个人的收藏物。法医说得很明确，无论是谁，即使是一个孱弱的姑娘，也能用它致人于死地。还要注意，只有熟悉这幢房子的人才能拿到凶器。

  第六章

  又是沉默。

  &1dquo;警官，螺旋梯连着厨房的门，”卢克盯着手中燃烧的烟头说，&1dquo;那个单薄的身影可能是安杰拉·赖特，据她说她当时在厨房。那时我就怀疑她&he11ip;&he11ip;咳！她没有任何作案动机。”

  &1dquo;无论如何，”上校反诘道，&1dquo;已经证明利用门底下的缝隙杀人是不可能的。理查德被人从背后扎了一刀，尸体位于衣橱和矮桌之间！我看不可能是&he11ip;&he11ip;不可想象。”

  &1dquo;对，”卢克附和道，&1dquo;伯伯，你的假设很有道理。不过，还是无法解释凶手如何逃离了现场。另外，即便解开了这个谜，凶手是谁还是搞不清。我认为凶手并非是我们熟悉的人。从来没有找到凶器。你丢了一把匕，伤口和刀口吻合，但我们无法以此认定那把匕就是凶器。很可能有人偷了刀，引我们得出这种结论，杀人的责任就被推给了我们中间的某个人。可能是有人找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替他做案，一个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其不在现场的人，应避免草率得出结论&he11ip;&he11ip;”

  又是沉默。刚才似乎要消散的迷雾又浓重了。气氛沉闷，似山雨欲来。

  &1dquo;噢！天哪！”西莉亚·福赛特小姐声音哽地咕哝着。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1dquo;怎么了，福赛特小姐？”上校兴奋地问道，&1dquo;不舒服？”

  &1dquo;没什么，”这位老女人的话音低得几乎听不见，&1dquo;我好像想起了什么&he11ip;&he11ip;不，我一定是在做梦，不可能的&he11ip;&he11ip;我的记忆在捉弄我&he11ip;&he11ip;”

  &1dquo;你不妨跟我们说说&he11ip;&he11ip;”

  &1dquo;不，”她脸上的疑云消失了，&1dquo;我老了，我好像想起了一些影子，然而很显然&he11ip;&he11ip;太可怕了，这记忆的窟窿。人会幻想&he11ip;&he11ip;”

  突然，上校离开扶手椅，朝最近的一扇窗户走去。轻风摇曳着窗帘。他突然拉开帘子，将头伸出窗外。一片漆黑。他随即又拉上窗帘，摇了摇头，好像在怀疑自己。

  &1dquo;有人？”跟上去的罗斯问道。

  &1squo;没有。我感到好像有人在窥视我们。没人。我也开始有幻觉了。”

  罗斯和她伯伯又重回到位子上坐下。我想起我是伦敦警察厅警官的角色，于是说：&1dquo;检查过壁炉没有？我知道它在另一边，但是&he11ip;&he11ip;”

  &1dquo;入口处有一个很牢固的网栅，”卢克傲慢地朝我一笑，&1dquo;即便里面有一条梯子，也不能说明任何问题，因为凶杀是在另一边生的。”

  让我恼火的是卢克竟然敢在伦敦警察厅的警官面前指手划脚！我又说道：&1dquo;好！说正经的。在被害几天前，莫尔斯当先生没有以什么借口避开过伯敦住宅的人吗？”

  片刻，卢克显得不安起来。上校惊异地锁起了眉头。

  &1dquo;嗯&he11ip;&he11ip;对，好像是，”这个银行职员结结巴巴地说，&1dquo;对，我想起来了，我当时感到很奇怪。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慢悠悠地点上一支烟，挖苦地说：&1dquo;斯特兰奇先生，请想：莫尔斯当先生一定排练了他的幻像术，他决不会让人看见，这难道只是为了隐藏他的助手是谁？&he11ip;&he11ip;还有，我猜想莫尔斯当先生是在出事的那天早上将那扇门封死的，对吗？”

  这回，钦佩和惊异让卢克瞪大了眼睛，他显然不知道我事先已经知道了问题的答案。

  &1dquo;对，是这样，我甚至帮他把木板扶在门上，他钉钉子。可是，你怎么知道这是在上午？”

  &1dquo;很简单的推理。如果他请你在下午去修小木桥，那么一定是榔头和钉子让他想起了桥也坏了。明白？”

  卢克目瞪口呆，上校也摘下眼镜，仔细地打量我。我觉得很滑稽，因为这种解释有些牵强附会。

  我乘势说：&1dquo;莫尔斯当先生是第一次变戏法吗？”

  &1dquo;绝对是。”上校回答，嘴角掠过一丝奇怪的微笑。

  &1dquo;好。这样，戏法并不是他自己明的，他一定受了某场剧、某本书的启&he11ip;&he11ip;你们是否看见过一本讲幻像、魔术或其他类似内容的书吗？”

  罗斯瞪着大眼睛盯着我。

  &1dquo;等等，”她犹豫着，&1dquo;已经很早以前的事了，但我想他有过。一天晚上，我来到父亲的房间，我记不起是去干什么，他在看书，看到我，便遮遮掩掩地把书塞到被子底下。我很奇怪，第二天早上我回来在他的床头柜里现了那本书。我不记得书名了，但的确是讲魔术的，黄色封面&he11ip;&he11ip;必须说明，这本书已经没有了。我们一定是扔到&he11ip;&he11ip;不，我借人了&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