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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永恒坠落（第4页）

d-7219：所以，我觉得，下面肯定有一个终点。下面肯定有一个迷失的孩子。

d-7219在接下来的两层楼梯中加快了他的步伐，狂猛全冲刺。

d-7219：一定有一个尽头。一个答案。否则，这地方有何意义？

dr.██████：受你的决心感染，我现在好多了，而且我们相信我们会找到一些答案，不过你可能不能排除到最后什么都没有的可能。

d-7219停住了。

d-7219：噢，得了吧。某个人不可能费尽心思搞出……这一切，然后让它烂尾。

d-7219在接下来两小时内继续下降，在平稳的步伐与迅的狂奔之间来回交替，仅与指挥部确认他的位置深度和流逝时间。他在387层休息了二十分钟，随后又跋涉了一个半小时。他正在接近已被记录到的最低点：与d-9884失联的第633层。他停下来再次休息，掏出水壶喝水。

未知的孩童哭声变得更响亮了。

d-7219：我已经更接近了。指挥部，我现在在何处？

dr.██████：读数显示你已在入口下方2.4千米处，下降了574层。

d-7219：有多少帝国大厦了？

dr.██████：呃姆……七座，我想。

当d-7219踏下通往下一层的阶梯时，scp-o87-1出现在视野内。其显现位置和距离就好像它在下一层等待着。

d-7219：耶稣。又是那狗日的玩意。[停顿]好吧。我需要你的帮助。我有一个计划。

dr.██████：一个计划？现在可不是冒风险的时候。

d-7219摇晃身体，在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空间中挥舞着左手。

d-7219：不是什么疯狂的计划，只是需要你来做我的眼睛。

dr.██████：你的眼睛？

他的手试探性地触摸着，直到摸到墙壁，沿着垂直方向找到了护栏。他摇晃着蹒跚走下楼梯，用脚试探第一阶的落脚点。scp-o87-1未有移动。

d-7219：看，如果它能做的只是在我看见它的时候吓唬我，我想可以不去看它。

他继续前进。随着他每一步的前进，scp-o87-1越来越清晰可见，即使d-7219前的光照范围不断减小。

dr.██████：d-7219？要不可以，呃，要不最好后退几段楼梯。它可能会移动到别的地方去。

随着d-7219的接近，scp-o87-1似乎并不在盯着他，而是在盯着摄像机内部。屏幕边缘闪烁出静电干扰。一个尖厉的，几不可闻的声音持续作响。

dr.██████：休——休息一下。

d-7219：不。我们一鼓作气。

dr.██████：求你了。

可听到d-7219的说话声，但他的话语淹没在持续的尖锐噪声中。黑暗中的面庞扭曲。它的额头皱起，面部的轮廓显现出类似愤怒的表情。随着d-7219接近，它的脸庞占据了整个屏幕。

持续的尖锐噪声拔高为响亮的、刺耳的高音。当dr.██████移开他的耳机扔在一边时，传来一阵麦克风的操作声和沉闷的重击声。摄像机似乎已和scp-o87-1进行了物理接触，屏幕上的画面慢慢拼接成无法理解的黑白漩涡。

转瞬之间，它消失了。画面异常和声音异常停止。d-7219安全地走到了下一层的平台，他似乎仍未意识到。在控制室内，dr.██████拾回了他的耳机。

这肯定不对。

——

d-7219：——而且我猜这就是为什么我总是做不好承诺。

dr.██████：你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

d-7219环顾四周，镜头摇晃。dr.██████也观察着他四周的环境。

d-7219：你甚至没有听我说话，不是吗？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我以为我自己要死了，然后你不听我把话说完？

dr.██████：这不是重点。恭喜你的计划成功了，我对你的经历感到抱歉，也感谢你激励我。现在，我们需要重新回到我们的事情上来了。

d-7219点头，相机被挤了一下。他继续走到下一段阶梯。

在控制室内，dr.██████在他的座椅上，身体前倾，观看着屏幕。他坐起来调整他的眼镜，而他周围的光线开始闪烁。

你不应该知道控制室里生的任何事情。那不应该包含在文字抄本内。

dr.██████：怎么了？███，灯光怎么回事？

d-7219：什么？谁？

dr.██████：抱歉，我们这里似乎出了一点技术问题。没关系，不用管。[停顿，压低声音]有人能告诉我这里生了什——

dr.██████不再将目光聚焦到屏幕上。临时搭建的监察室内分散着几个工作站。一些被用来记录d-7219探索行动的备份，其它负责追踪对象的生命活动和gps定位。它们所有都处在无人看护的状态。

d-7219：博士？怎么了，生了什么？

dr.██████：我的团队——

设施灯光生故障，将房间笼罩在几近的黑暗之中。几台监控器仍在运转，但是显示屏上接二连三出现错误信息。每台屏幕投射出的病态的锥形光成为了这漆黑的房间内唯一的光源。

dr.██████：哦，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