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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永恒坠落（第3页）

d-7219再次谨慎地下降。除去他平稳的呼吸声和始终存在的恳求语句外，接下来的十分钟内一片寂静。一个新现的偏差在第163层被记录。他小声联系指挥部。

d-7219：嘿……嘿，你看见这个了么？

d-7219僵住了。在他前面阶梯下的黑暗中，一系列闪光点反射着他手电筒的光亮，即使随后被scp-o87内的黑暗吸收。d-7219一边缓慢行走一边始终盯着那些点，片刻移开目光确认他的落脚点。他一只脚跨在上级台阶上，侧过半边身子，做好逃跑的准备。

踏下另一步。几个乌黑凸起物缓慢进入视野。不规则的、尖锐的金属簇在临近的光芒下闪烁。

另一步。凸起物的长度可被勉强辨认，第163层平台进入视野。两边的金属栏杆被粗暴地扭转弯曲。部分片段自它们的延伸方向裂开，另外一部分被完全剥离混凝土，仅剩墙上和楼梯边缘的碎片。最长的延伸条剧烈地扭曲挤压，拦住了d-7219的前路，锋利的尖端直指其身。

dr.██████：你还能前进吗？

d-7219小心翼翼地接近，环顾四周。他谨慎地横跨步，俯低身子穿过被绞成麻花的栏杆；摄像机视角随他的身体压低。就在他跨一大步越过一根障碍物时，他身体侧过，传输影像显示了一张在上方楼梯上的明亮白色面孔。他停下来盯着它。

scp-o87-1也凝视着d-7219。它的眼睛是闭上的。无嘴的脸庞看不出任何表情。未有动作。

d-7219：博士？告诉我我他妈看到了什么。██████？

scp-o87-1缓慢前进。虽然其不被认为拥有身体，其脸部以一种蹒跚的姿态行进。它颤动着，然后停止，然后再颤动，就好像一步一步地向d-7219走来。d-7219开始呼吸急促，两步并做一步。

d-7219：操，操操操！

dr.██████：d-7219！保持镇定，撤退！

d-7219：你他妈以为我在——

布料撕裂的声音传来，d-7219痛苦地倒吸凉气，但并未放缓他后退的脚步。

d-7219：——干什么狗屎？

scp-o87-1缓步靠近，它的脸部轻易地穿过了扭曲的栏杆。黑暗似乎也在跟随它移动，d-7219手电筒的照明随着脸庞的接近而愈微弱。

d-7219一边后退一边检查者他的肩部——他已几近完全地跨越了障碍区。他转身。scp-o87-1和他之间的五级阶梯被照亮。然后是四级。d-7219绕过另一根尖刺。三级。d-7219呼吸变得更加吃力。他小声咒骂了一句。两级。一级。它停下了。

突然，scp-o87-1猛地向前。d-7219连连后退。噗叽声传来，d-7219痛苦地大叫。随着scp-o87-1的靠近，环境内陷入一片完全的黑暗。仅有scp-o87-1的上半部分可见。它的眼睛睁开。没有可见瞳孔，只有眼白的苍白球体凝视着摄像机内，d-7219尖叫。

scp-o87-1消失。可照亮区域恢复正常范围。前方扭曲栏杆的乱麻中，一片破旧的织物挂在一根低处的凸起物上。上沾有血迹。

dr.██████：我——你-你-你……d-7219？你……你还……

d-7219呻吟着，微微歪斜他的头颅。传输影像右下角可见一根锋利的细锐护栏尖刺，反射着红光。

d-7219：是，我——[咕哝][grunts]妈的……肩膀[呻吟][groans]彻底被刺穿了……[低吼][gro1s]

当d-7219费力穿过护栏时，可以听到一阵吮吸声传来。他跌坐在164层的平台上手开始探入包中翻找，挖出纱布和医用胶带。他的呼吸仍然沉重不过已经开始冷静下来。

d-7219：你们……得……等会我。

d-7219移开他的监控设备，传输音频仅余麦克风的沙沙声。随后几分钟，影像记录到他脱去了他的衬衫。他的右肩部汩汩流血。视频画面内再次被紫红色的光芒填满，d-7219预备了一个新的闪光弹。他伸长脖子，将头偏向左边。他的脸痛苦地扭曲。他将闪光头转向，按在伤口处，从牙缝中出低沉的咆哮声。

他如此烧灼了切入伤口，把闪光弹扔在一旁。处理肩部伤口时，他被裹挟在一片大盛的光芒中；处理他膝部以下的深长划口时也是如此。一会后，他重新穿上衬衫，取回监视设备。

d-7219：你他妈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我有伴？

dr.██████：我——

d-7219：那是什么？

dr.██████：我们不知道。

d-7219：狗屁。

d-7219走向第164层平台来路的那段阶梯。

d-7219：放你娘的狗屁，而且我不会再走一步除非我得到一个答案。

dr.██████：听我说：我誓，我这里看到的是和你一样的一片漆黑。如果你原谅我的措辞。

d-7219笑了一声，立即又被痛苦的呻吟打断。

d-7219：看在他妈的份上，别逗我笑了。

dr.██████：我可以告诉你的全部就是我们不知道那是什么，它的目的是什么……它是否具有感知能力。它看上去对探险者有敌意。它的存在往往会导致紧张和逐渐疯狂的歇斯底里，不过我们没有它造成过直接伤害的记录。我很抱歉我没有其他信息了。

d-7219：emmmm……

d-7219伸手摸向左侧的栏杆，扶着继续向下。

d-7219：史酷比。

dr.██████：抱歉，什么？

d-7219：你知道，就像那个节目一样。它在试图吓跑我。

d-7219转过164层5平台。

d-7219：如果它想吓跑我，它一定是不想让我靠近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天杀的恐怖面具，而已。

dr.██████：我不会那么冷静，不过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d-7219：对吧？

d-7219转过166层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