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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们可以信任你们三位吗？”罗兰问。似乎假装问得漫不经心，只不过比打时间稍微严肃一点。

  &1dquo;你们不得不信。”泰德说，&1dquo;你们没有其他人帮忙了。我们也一样。”

  &1dquo;如果我们是他们的人，”丁克说，&1dquo;难道你不觉得我们能搞到更好的东西穿在脚上吗？而不是这些用他妈的橡胶轮胎做的软趴趴的拖鞋，嗯？在蓝色天堂，除了最基本的需求，你什么都有。尽塞给你一些绝不是普通人想要的那种必需品，而是&he11ip;&he11ip;好吧，让我们直说吧，当你浑身上下除了拖鞋什么都没穿的时候，实在很难逃走。”

  &1dquo;我还是很难相信这些。”杰克说，&1dquo;那些人都在为摧毁光束而工作，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冒犯你们，但是——”

  丁克转身对着他，拳头握得紧紧的，脸上的一丝紧绷绷的笑容压抑着暴怒。奥伊立刻冲到杰克前头，龇牙低吼。丁克似乎根本没有看到奥伊，或许只是没把它放在眼里。&1dquo;是吗？想知道吗，小鬼头？我被冒犯了。我他妈的生气了。你知道些什么，嗯？一辈子都被人排挤在外，每一次都被当作笑柄，去他妈的舞会上总是当嘉丽3『注：嘉丽，斯蒂芬·金成名作中的女主人公，曾被改编成电影《魔女嘉丽》，嘉丽是一个可怜自卑的女孩，总是受到同龄女孩的嘲讽，但她拥有能力，最后在舞会上被浇了一身血。她愤怒地用能力杀死了所有人。下文中埃蒂追问嘉丽是谁，是因为他没有看过斯蒂芬·金的书。』？”

  &1dquo;谁？”埃蒂一头雾水，追问了一句，可是丁克仍在滔滔不绝，根本没留意他的提问。

  &1dquo;下面有好多人不能走路，或是不能说话。一个小孩出生时就没有双臂。有些人脑积水，那就是说他们的脑袋都涨到了他妈的泽西了。”他伸出两只手各摆在脑后两尺远的一边，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个夸张的手势。结果，不久以后，他们都现那并不是夸张。&1dquo;可怜的老斯坦利，他也是不能说话的。”

  罗兰定睛打量着斯坦利，惨白的脸上残留着胡楂，浓密的黑鬈曲着。然后，枪侠似乎是笑了。&1dquo;我认为他可以说话。斯坦利，你是否在心里念着父亲的名字？我相信你在念。”

  斯坦利垂下头，脸颊上泛起一阵红晕，并且微笑了。但与此同时，他又开始掉眼泪。埃蒂心里说：这里到底在生什么鬼事儿啊。

  泰德显然也在揣测。&1dquo;德鄯先生，我在想是否可以问——”

  &1dquo;不，不，我请求你的原谅，”罗兰说，&1dquo;时间紧迫，如您所言，我们都感觉到了。断破者们知道他们都被喂什么吃吗？为了增强能量，他们要吃下什么东西？”

  泰德一屁股坐在岩石上，远眺泛着寒光的铁轨蛛网。&1dquo;这和被他们带去车站的孩子们有关，是吗？”

  &1dquo;是的。”

  &1dquo;他们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泰德沉重不堪地说下去，&1dquo;不是很清楚。我们每天都要被迫吃下几十种药片。他们早上来、中午来、晚上再来。有一些是维他命。有一些药片无疑可以让我们更听话、更驯服。我运气不错，可以把药物从我体内清除出去，还有丁克的、斯坦利的。只是&he11ip;&he11ip;为了让这种清泻起作用，枪侠，你必须先想让它起作用。你明白吗？”

  罗兰点点头。

  &1dquo;我为这件事情想了很长时间，他们肯定还给了我们一些&he11ip;&he11ip;我不知道&he11ip;&he11ip;脑力增强器&he11ip;&he11ip;可是还有那么多药片，根本不可能区分哪个是哪个。哪一种会让我们变成食人族，或是吸血鬼，或者两者兼备。”他停顿下来，垂头看着那道不可能存在的阳光光柱。他向两边伸出双手。丁克握住了一只手，斯坦利握住了另一只。

  &1dquo;看着，”丁克说，&1dquo;这事儿妙。”

  泰德闭上了双眼。其余两人也同样如此。一开始，什么也看不见，只见这三人透过沉沉的阴暗望向塞西尔·B·戴米尔的阳光束&he11ip;&he11ip;罗兰知道，他们真的在看。即便两眼紧闭着。

  那道阳光渐熄渐灭了。大约在几十秒的光景里，底凹－托阿就像周遭的沙漠、雷劈车站以及缝－特特山坡一样黑暗阴森。然后，那道荒谬的金色光辉又回来了。丁克长叹一声（并非很不满意的样子），向后退一步，松开了紧握泰德的手。片刻之后，泰德也松开了斯坦利，他转向罗兰。

  &1dquo;是你们办到的吗？”枪侠问。

  &1dquo;我们三个一起。”泰德说，&1dquo;主要是靠斯坦利。他是能力强的意念传送者。佩锐绨思、低等人和獭辛族害怕的稀罕事之一，就是失去他们的人造阳光。最近，这事儿越来越频繁地生了，你知道，并不总是因为我们在和机械物捣乱。那机器只是&he11ip;&he11ip;”他耸耸肩，说，&1dquo;只是老化了。”

  &1dquo;万事万物都是。”埃蒂说。

  泰德看着埃蒂，没有笑容。&1dquo;可是还不够快，迪恩先生。必须阻止他们干扰余下的两条光束，不能再拖了，否则等于坐以待毙。丁克、斯坦利和我会尽全力帮助你们，哪怕这意味着要把剩下的人都杀死。”

  &1dquo;当然，”丁克空落落地一笑，&1dquo;吉米·琼斯可以那么做，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呢？”

  泰德颇有几分不满地瞥了他一眼，但没说什么，又转头对罗兰和他的同伴们说：&1dquo;也许事情还不至于那么糟。但是如果迫不得已&he11ip;&he11ip;”他猛然站起来，揪住罗兰的手臂，&1dquo;我们是不是食人族？”泰德的嗓音仿佛被撕裂了般刺耳，&1dquo;我们是不是一直在吃绿斗篷从卡拉带走的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