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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她又冷冷地想道，有些人是知道的。所以才会出现这三位迎候我们。

  &1dquo;那是底凹－托阿。”罗兰直截了当地说。并不是在询问。

  &1dquo;是啊。”丁克应声说，&1dquo;好一个古老的底凹－托阿。”他正站在罗兰身旁，伸手指着宿舍楼旁的一栋白色建筑，说：&1dquo;看到那白楼了吗？那就是心碎屋，坎－托阿住的地方。泰德把他们叫做低等人。都是些獭辛和人类杂交的混种。而且他们不把那里叫做底凹－托阿，而是厄戈锡耶托，意思是——”

  &1dquo;蓝色天堂，”罗兰截下他的话语，而杰克也明白了个中原因：除了几座石塔之外，所有建筑都是蓝瓦屋顶。不是纳尼亚，而是蓝色天堂。那里有一群人忙忙碌碌地推进世界的灭亡。

  众世界的灭亡。

  6

  &1dquo;看来是现存的最美妙之地了，至少是从内世界陷落之后吧，”泰德说，&1dquo;是不是？”

  &1dquo;非常美妙，您说得完全正确。”埃蒂点头称是。他至少攒着一千个疑问，估摸着苏珊娜还存了一千个，但现在绝不是提问的好时机。不管怎么说，他目不转睛地欣赏山下这片百余亩的完美小世界。整片雷劈土地上惟一一处阳光灿烂的草地。一个美好的地方。为什么不呢？绝对是我们的断破者朋友们的最佳住址。

  不过，不管他如何遏制好奇，有一个问题还是脱口而出。

  &1dquo;泰德，为什么血王想推倒塔？你知道吗？”

  泰德瞥了他一眼。在他终于笑起来之前，埃蒂以为那一眼很酷，也许还是彻底的冷酷。泰德笑的时候，整个脸庞仿佛亮了起来。同样，他的双眼也不再吓人地放大缩小了，那可是不小的进展啊。

  &1dquo;他疯了。”他对埃蒂说，&1dquo;疯得厉害。骑着童话里的橡皮自行车。我没有跟你说过这些吗？”还没等埃蒂作答，他急着说了下去，&1dquo;是的，那里非常美好。不管你把它叫做底凹－托阿、还是大型监狱，或是厄戈锡耶托，它确实赏心悦目。确实是。”

  &1dquo;很时髦的小区。”丁克也这么说。甚至斯坦利也凝视着阳光照耀下的小区，面露些许向往。

  &1dquo;食物是最好的。”泰德继续说，&1dquo;而且，宝石电影院里的双片连映一星期里就更换两次。如果你不想去电影院，还可以带dVd回家去看。”

  &1dquo;那是什么东西？”埃蒂问，又赶忙摇摇头说，&1dquo;没关系，你接着说。”

  泰德耸耸肩，好像在说，你还需要知道什么呢？

  &1dquo;还有一点值得一提。绝对现实的性爱，”丁克说，&1dquo;虽然是仿真的，但还是妙得不可思议——我在一个星期里和玛丽莲·梦露、麦当娜，还有妮可·基德曼都做过了。”说着这话的丁克明显露出局促不安的自豪。&1dquo;要是我想的话，甚至可以同时和她们一起做。只有一种情况下你才会现她们不是真的——正面朝她们呼气，贴近一点。那样的话，你呼气吹到的那部分&he11ip;&he11ip;就像消失了一样。那可就倒胃口了。”

  &1dquo;能喝个烂醉吗？”

  &1dquo;喝酒要限量。”泰德回答说，&1dquo;如果你研究酿造学，比方说吧，就可以每餐饮用一点鲜货色。”

  &1dquo;什么是酿造学？”杰克问。

  &1dquo;假冒内行骗葡萄酒喝的一门科学，小甜心。”苏珊娜说。

  &1dquo;要是你在蓝色天堂对什么东西上了瘾，”丁克又说，&1dquo;他们就会让你戒掉。出于善意。事实已经证明，有一两个家伙在这方面特别拿手&he11ip;&he11ip;”他匆匆瞥了一眼泰德。后者一耸肩，点点头。&1dquo;那些酒鬼就消失了。”

  &1dquo;事实上，低等人不再需要更多的断破者了。”泰德说，&1dquo;他们现在已经有了足够多的人手完成任务。”

  &1dquo;多少人？”罗兰问。

  &1dquo;大约三百人。”丁克答。

  &1dquo;准确地说，是三百零七人。”泰德补充道，&1dquo;我们被分成五个宿舍，虽然&1squo;宿舍’这个词会误导你们的想象。我们有自己的随从，和我们的断破者伙伴们保持一定的联系，或者说，少量的联系。”

  &1dquo;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苏珊娜问。

  &1dquo;是的。虽然大部分人不会花时间去想这个问题。”

  &1dquo;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造反呢？”

  &1dquo;夫人，您是什么年代的？”丁克问她。

  &1dquo;我&he11ip;&he11ip;？”她很快就明白了，&1dquo;一九六四年。”

  他叹了口气，摇摇头，说：&1dquo;所以你不知道吉米·琼斯和人民殿堂。要是你知道这些，解释起来就容易多了。大约有上千人在那个邪教殿堂里自杀了，殿堂是由旧金山的一个自称耶稣基督的人在圭那亚建造的。他站在门廊里，拿着扩音器对他们讲述他母亲的故事，然后眼看着他们从桶里倒出酷艾德甜饮1『注：原文koo1aid，一种甜饮料品牌。』，再喝下那些下了毒的水。”

  苏珊娜惊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这事儿，泰德在一旁勉强掩饰着焦躁，只不过他的演技实在糟糕。但是他必定认为谈论此事自有其重要性，因此保持着沉默。

  &1dquo;几乎有一千人，”丁克反复重复着这个数字，&1dquo;因为他们困惑不解又极其孤独，他们认为吉米·琼斯是自己的朋友。因为——好好想想这个——他们即便回头也没有岸。这里的情形也一样。要是断破者们联合起来了，他们可以制造出意念榔头把佩锐绨思、黄鼠狼、獭辛和坎－托阿全都打到下一个银河系去。但是，没有人，除了我、斯坦利和人见人爱的级断破者、最后一个来自康涅狄格州米尔福德2『注：米尔福德，美国康涅狄格州西南部一城市，位于纽黑文西南的长岛海湾。』的西奥多·布劳缇甘先生，二十年代哈佛毕业，参加过戏剧公社、辩论俱乐部，担任《哈佛深红报》主编，还有——当然了！——优秀大学生联谊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