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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3页）

不出意外，伤口很快地愈合了，大牛娘疼痛感也消失了。

大牛敲了敲旱烟：“行了，也许是城里人用不惯，罢了。”

不久警察就上了门，整个村虎视眈眈地看着上门的警察。

家家紧闭大门。

警察走访了一圈，录了大牛娘的口供，然后大牛拿出了一千块的医药费作为赔偿，这事才算了了。

当然，这一千块自是算我头上，大牛娘每日阴阳怪气地骂着我，我充耳不闻，依旧坚持给她换药。

我每日都在村子里问诊，这村也算不小，一共一百零六户人家。

我细细算着还有哪家没用过我的药，实在穷得买不起的，我便偷摸地送一罐过去。

村医有些好奇地研究着我的药，他不明白这普通的草药汁为何如此大的功效，他模仿着弄了一罐，除了起了一身红疹，压根无效。

村里人都喊我小华佗。

这日我正要出门问诊，便看到李光头行色匆匆地赶来。

他对大牛耳语了一番，两人便离开了。

不一会警车就来了，警铃声响遍整个村子。

家家户户的男人都拿着家伙赶了出来，把警察围得水泄不通。

僵持了两个小时，警察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后来我听说，和大牛交易的人贩子被抓了，大牛也被警察盯上了，但是大牛只要不出这山庄，警察就拿他毫无办法。

“真是邪乎啊，警察上门去捉的时候，那几人就像疯了一般，不停地用手去剜自己的肉，肉里面还都是小虫子，那龙哥还把自己的心脏都挖了出来。”

“听说是感染了寄生虫，我看着，像是中了邪。”李光头咂着舌头，对大牛说着。

我站在他们身后继续磨着我的草药。

再见张二媳妇的时候，她被张二揪着头发正往死里打。

只因张二觉得这药效果好，想要给孩子用。

张二嫂子却不小心把药撞翻了。

我又免费去送了一罐。

“还好二嫂子把药摔了，忘了嘱咐张二哥，这药的功效分人，小孩子用不得，下次我再送一罐孩子用的。”

临走时，张二嫂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８

大牛娘病了。

这病来得蹊跷。

整日整日的高烧不退，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不仅面色蜡黄，眼眶也深深地凹陷下去，身体更是若有似无地发出阵阵腥臭味。

只有在服下我的草药的时候，才能舒服地睡一会儿。

我也不厌其烦地给她磨着草药汁。

大牛看着我如此孝顺，有些欣慰地抱着我。

我压抑住恶心和他含情脉脉地周旋，我知道日子快到了。

大牛娘在床上痛苦地哟呵着，医生换了无数个也没能查出她病因在哪。

除了吃我的药能暂时压住疼痛，毫无他法。

半夜我和大牛在吵闹声中醒来。

只见大牛娘人不人，鬼不鬼地站在院子中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转身看到大牛的时候眼睛里充满恨意，然后拿着刀就往大牛身上砍来。

神色癫狂地边砍边骂：“我要杀了你，你这个妖魔鬼怪。”

大牛从背后把自己娘打晕，然后扛进了屋子里。

声音吵醒了村里的其他人，都说大牛娘得了疯病。

我就像孝顺的儿媳妇，守在婆婆床前抹着眼泪。

就在我又要喂她喝药的时候，她伸出手打翻了我的药碗

“是你，是你害我，你给我的药有毒。”

可惜没人信一个疯婆子的话。

就连大牛也站在我这儿，指责自己娘亲太刻薄。

我温柔地安抚大牛：“娘是病了，她说的话，怎可放心上，这里交给我，你去忙吧。”

我又不厌其烦地重新把药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