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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温编到第114团一共不到两个月,虽然部队中有华侨翻译,奈温学的也很认真,但终究时间短,中国话说得很不地道;莽哥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弄醒豁(明白)他说些啥子。他听说有两个第114团的弟兄落到鬼子手头(手里),就在钦台镇,皱起眉毛,问道“那你晓得那两个弟兄伙具体关到哪个地方不?”
看到奈温摇摇脑壳,像是没听懂的样子,恍然大悟有时候自己的四川话说得稍微快点,外省人也只能听个一知半解,何况是奈温?只好操起半土不洋的官话,一个字一个字的重复一遍;这回奈温听懂了,摇摇脑壳,说道“我不知道。”
莽哥想了一哈儿,又说道“你去钦台侦察一下,看看他两个具体关到什么地方,回来跟我说,要不要得?”
奈温想都没有想,抬起脑壳,说道“你让我去我就去,你们在这里等我。”
莽哥欢喜醸了,他晓得,奈温是缅甸人,在这种情况下办这种事,肯定比他几个都要强,站起来,拉到奈温的手使劲摇了几下,拍拍他的肩膀;奈温后退两步,向莽哥鞠了个躬,车身(转身)向山坡下去了。
奈温走了,雷珲看来也歇得差不多了,过来问道“朱老弟想救那两个兄弟?”
雷珲虽然不晓得奈温是啥子人,也不晓得奈温跟莽哥的关系,但听到莽哥喊奈温去侦察那两个弟兄关到哪里,猜到了他想做啥子,心里有点不大愿意,想劝他不要打这个主意,怕出事。
莽哥没有回答雷珲的话,笑了一下,他想起另外一个问题,问道“雷连长,有个问题,说出来你不要不安逸哈,为啥子你打枪打得那么好,还那么害怕鬼子?”
雷珲脸上红了一下,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自己也奇怪,不知道什么原因,手上没有枪的时候,总是觉得心里没底,看到鬼子就害怕想跑,但是只要手上有枪、有子弹,就什么都不在话下,开起枪来甚至会忘了自己是谁,在干什么,脑子里眼睛里除了要打的目标,基本上没有别的。”
莽哥摇摇脑壳,表示搞不醒豁(明白),反正他从来没得这种感觉。雷珲看到莽哥心情不错,旧事重提,问道“朱老弟,你真的想救第114团那两个兄弟?”
莽哥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猜到他想说啥子,反问道“啷个,你觉得不得行?”
雷珲不是憨包儿(傻瓜),自然听得出莽哥这句话啥子意思,哦啊两声,摇了摇脑壳,说道“也不是不行,只是我们一共才四个人,怎么救?我是担心到时候,不但救不了那两个兄弟,连我们自己也搭进去。”
莽哥笑道“先不想这个,等奈温回来,看看具体啥子情况,到时候再商量;雷连长,你在这里等奈温,我跟小马去找吃的。跑了半天,肚皮都饿了。”
接下来几天没有再落雨,树林里的动物都出来了,莽哥他们找起吃来,也就容易多了;三个人在山坡上等了两天三夜,奈温才回来。
奈温年纪轻轻就能在大学里头当老师,脑筋自然不是一般的灵醒(意为脑筋转得快,聪明),加上胆子又大,听到莽哥喊他去找那两个弟兄关到哪里,干脆直接跑到钦台镇的鬼子军营,说自己是缅甸义勇军的,从这里路过。因为他确实在缅甸义勇军干过,对鬼子的盘问对答如流,鬼子也就相信了。奈温在钦台转了两天,从鬼子嘴巴里套出了关丁钧山、李阿火的地方,还亲自跑去看了丁钧山、李阿火两个,只是那两个已经遭打得不成样子了。奈温还听说,过几天,鬼子可能把他两个送到格杜,所以,如果他们想救人的话,就要搞快点,要不然可能更麻烦。
奈温说完,掏出一张纸——他把钦台镇的情况全部画了下来——铺到地上,把莽哥、雷珲跟小马喊过来,指着地图,给三个人讲解。
钦台在当地算得上是个大镇,有好几条街道,其中两条很宽,可以过汽车;一条小河弯弯拐拐的从东北方向流过来,贴到镇东边向南流去;河面不宽,镇上的住家户洗衣裳、煮饭、种菜,都是从河里打水;河两岸绿树成行,杂草丛生;镇北两公里左右有道山梁,上头是密密麻麻的树林,从钦台延伸过来,跟莽哥他们现在这片树林子连成一片;山坡下头,同样是树林,只是没得山上那些密实,一条两、三公尺左右的土路从树林里穿过来,穿过山脚底下那个村子——也就是莽哥杀武木修三几个的那个村子——往西去了;镇南是片水田,已经栽上秧苗,田坎上有些芭蕉、龙眼之类。镇子团转(周围),还有七、八个碉堡,上头有探照灯,把镇子围起来。
驻钦台的鬼子指挥官叫鸠山宏,他的指挥部就在镇中央的庙子里头,庙子坐东朝西,白天进进出出的鬼子很多;南边有几排房子,是鬼子骑兵的营房;马棚在庙子的西南角上,一共两排,离庙子不过三十公尺,里头拴到好几十匹战马。丁钧山和李阿火关到寺庙北边一间偏房里,不管白天晚上,都有四、五个鬼子守到那里。所有这些,在奈温画那张图上,都标得一清二楚,不愧是大学老师出身。
莽哥听奈温讲完,笑嘻嘻的问雷珲,道“啷个样,干不干?”
雷珲虽然有些不愿意,但这种话哪里说得出口,只好硬起头皮说道“你说干就干,不过听奈温说两个弟兄伤势严重,救出来以后怎么办?我们四个人,带着两个重伤员,根本不可能逃脱鬼子的追踪。”
古龙曾经说过,一个人的名字可能会取错,但外号一定不会叫错。这句话用到莽哥身上,就有些不大合适,他外号里有个“莽”字,却一点都不莽(傻、憨),自从听奈温说起有两个弟兄遭鬼子抓到钦台,他就打主意要把他两个救出来;将才听奈温讲解的时候,他的脑筋也没有闲着,等奈温讲完,他已经打好了救人的算盘。当下听了雷珲的话,说道“这个我想过了,只要把他两个救出来,我们先不到处乱跑,在这山里头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他两个的伤好了,再去印度;反正印度早去是去,晚去也是去,耽搁几天不要紧。”
雷珲点了点脑壳,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弄?”
莽哥笑了笑,指着奈温画的那张图说道“我原来担心不熟悉路,找不到地方,现在有奈温这张图,这件事情就好办多了。你看哈,我们可以从这条路进去,摸到庙子那里,你跟奈温去马棚偷几匹马出来,我带小马去救人;等我们救出人后,信号给你们,你们两个一个人牵到马过来,另一个割断拴马的绳子,把马棚打开,开始放火,这样一来,镇上肯定打乱,我们正好乘乱冲出来。”
雷珲抱起双手菰(蹲在)到地上,盯到那张图看了一哈儿,说道“这个办法好是好,我担心我们能不能顺利的摸进去,或者摸进去了,救不出人,怎么办?还有,要是在救人的过程中,被鬼子现了,又怎么办?”
奈温在一边听到,插进来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说道“这个你们不用担心,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我现鬼子的警戒很松,只要我们小心点,悄悄的摸进镇里没有问题。”
莽哥想了想,说道“要不这样子,我们把顺序倒过来,你两个偷到马后,先把马牵过来,一旦出了拐(差错),我们骑起来就跑。”
雷珲想了一阵,也觉得没得问题,点了点脑壳,没有说话。旁边的小马却说道“我不会骑马。”
莽哥一听,连忙问其他两个会不会骑,要是都不会,事情就麻烦了,必须全部推倒重新来过。好在雷珲在新28师,大小是个官,会骑马;奈温更不消说,在大学里跟英国人学过马术表演,骑马自然没得问题。莽哥这才宽了心,说道“这就好办了,奈温跟小马去马棚,奈温偷马,小马放火;我跟雷连长去救人,加上两个受伤的弟兄,六个人三匹马,两个人一匹,正好。”
本来雷珲听到莽哥喊(让)他跟到不晓得底细的奈温去偷马,心里有点虚火(害怕),但又不好说出来,现在见莽哥让自己跟他一路,顿时觉得心里有了底——莽哥毕竟是搜索连的,干这种事肯定比其他人在行——马上说道“我看这样可以。”
小马年纪轻轻,哪里会去想那么多,自然没得二话。奈温也没得话说。莽哥看到三个人都没得意见,就喊奈温去找点引火的东西回来,如果可能,再搞点海椒面(辣椒粉),天黑之前必须赶回来,今天晚上就动手。奈温虽然不晓得莽哥要海椒面做啥子,但还是答应一声,下山去了。
奈温走了后,莽哥跟雷珲两个把整个事情前前后后重新想了一遍,现没得啥子明显的漏洞,于是坐下来,蓬到(靠在)树上,闭起眼睛养神,不到一根烟的时间,就扯起了扑鼾(扯扑鼾打鼾)。
雷珲也蓬到树上,却根本睡不着,看到莽哥睡得吹扑打鼾,又是羡慕又是佩服这个时候还能说睡就睡,不愧是搜索连的,单是这份镇定,就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其实,任何人如果跟莽哥一样,从小就经历那么多事,想不放开、不镇定都不得行啊。
晚上后半夜,难得的好天气,半个月亮挂到天上,钦台镇像睡着了一样,到处清风哑静(安静)的,没得一点动静;只有北边的树林里,偶尔传来几声狼嚎,或者是猫头鹰从天上飞过去,出的哈哈哈的笑声,听得人头皮麻、身上起鸡皮疙瘩。镇子团转的碉堡上,探照灯晃来晃去,把到处照得跟白天一样;鬼子哨兵端起三八大盖,在碉堡顶上,懒洋莫气的走来走去,走累了,就坐下来蓬到(靠在)边上歇一哈儿。他们晓得,这方圆几十公里之内,已经没得支那军队的主力了,顶多几个散兵游勇,不足为患,所以放心得很;他们当官的同样放心,一晚上连岗都不来查。
营房里的鬼子也一样放心,正睡得吹扑打鼾。但是遭鬼子关到庙子旁边那个偏房里的第114团弟兄,丁钧山跟李阿火两个,却是啷个也睡不着,身上的伤疼得遭不住(经受不住)不说,还遭吊到木头架子上,上不沾天下不着地,要好难受有好难受。鬼子之所以没有杀他们,一来是想从他们嘴巴里头掏出点有用的东西,但这两个确实硬扎(指骨头硬),不管鬼子啷个用刑,除了日妈倒娘的乱骂,多了一句话也没得;好在鬼子留到他们有用,没有往他们要害地方下手,两个人虽然满身伤印子(伤痕),但大多是皮外伤。二来,也是想用这两个当诱饵,看能不能钓到别的支那士兵——这两天,鬼子老是感觉到有人在附近打转转,却总是抓不到人。
丁钧山长得五大三粗,皮粗肉厚,经得起打,还不算要紧,但也瞌睡的遭不住;旁边的李阿火却一动不动,像是已经昏过去了。丁钧山长长的打了个呵欠,正在那里跩磕打睡(打瞌睡),突然听到门外头有动静,虽然不大,但听得很清楚,接着门上响了几下,像是有人在弄锁。丁钧山觉得奇怪,这都下半夜了,鬼子还跑过来做啥子,莫非鬼子还要审问他两个,还是打别的算盘?丁钧山冷笑两声,心想小鬼子,来吧,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你爷爷只要皱一下眉头,就不算好汉!
铁门吱嘎一声,轻轻开了,脚跟脚的进来两个人,麻匝匝(天色不亮)的看不清穿的啥子衣裳,但看上去却不像是鬼子前头那个个子不高,手里提到武士刀,背上背着m1步枪,动作十分麻利,像头下山的黑豹;后头那个个子要高些,动作没得那么麻利,但轻手轻脚的也不算慢。小个子把手指拇竖到嘴巴边上,小声说道“嘘——不要说话,我是第113团搜索连的。”
丁钧山默到(以为)这是鬼子耍的花样,心里又是几声冷笑想冒充第113团的来忽悠老子,门也没有!当下也不说话,只是冷冰冰的看到那两个,看他两个到底搞啥子名堂;那个小个子来到他跟前,上下看了看,后面那个高个子过来,抱住丁钧山的腰杆,朝小个子点了点脑壳,小个子突然挥刀,朝丁钧山左手手腕子上的铁链子劈去,只听铮的一声轻响,那根小指拇粗的铁链应声断了,接着把他另一只手腕上的铁链子劈断;高个子把丁钧山抱下来,轻轻蓬到(靠在)木头架子上;接着两人又过去,用同样的方法把李阿火救下来。
小个子把刀插到背上的刀鞘里,跑到门口两边看了看,向后摆了摆手,高个子背起丁钧山,向门外头跑去,小个子也回去背起李阿火,跟到后头出了门。这个时候,丁钧山看到门口四个鬼子全部倒在墙边,样子都有些惨不忍睹,才相信这两个人当真是来救自己的,而不是鬼子耍的花样,不由得佩服他两个的胆子大。
四个人贴到墙边上向东,拐过墙角,一个穿本地人衣裳的人牵到两匹马,在墙角后边等到;丁钧山认出他是奈温,心里欢喜,心想这个缅甸弟兄还真有点道道,从哪里找来的帮手啊?但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便放下心来,任凭他们摆布。
奈温看到莽哥跟雷珲背到两个人过来,晓得事情成了,连忙上来帮到把丁钧山、李阿火扶到两匹马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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