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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会，凤骁用被子把虞衍包裹严实之后，他俯身在虞衍侧对他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擦干净会舒服些，睡吧。”

  虞衍嘴唇蠕嗫了一下，重闭上了眼睛。

  门声响起，凤骁出去了。

  史宇珩想伸头查看虞衍的情况，被凤骁坚决的挡住并关了门，史宇珩回头一个拳头冲凤骁脸上砸过来：“操！”

  凤骁左手接住史宇珩的右拳，眯眼看了史宇珩一眼，直接把人推开。

  史宇珩咬咬牙，挥动的手忍了忍收回来，“你他妈现在立刻马上滚蛋！”

  凤骁没有搭理史宇珩，大步走到沙前躺了下来，盖上沙上的毛毯，背对史宇珩。

  史宇珩叉腰站在沙前，“没听到吗，滚蛋！”

  凤骁：“有本事，让虞衍来赶我走！”

  史宇珩咬咬牙，又站了好一会，气呼呼的放了最后一句狠话：“你敢再靠近书房一步，我绝对把你丢出去喂虫子，我说到做到！”

  说完，史宇珩终于转身进了卧室，不过，他卧室的门是开着的。

  史宇珩走后，客厅的灯灭了。

  凤骁在黑暗里把他碰过虞衍的右手放到鼻翼下，唇上，瘾君子般的用唇抵着手心重重的嗅闻手指上面残留着的虞衍的味道。

  带着微微腥膻的味道，比纯粹的信息素要浓烈的多，说不出的酣纯黏郁，混着雪莲特有的幽香和清甜，给人一种痴缠的错觉。

  让人上瘾。

  大概在这夜深人静独自一人的时候，他才肯展露出他对虞衍爱的偏执爱的卑微的一面。

  遇到虞衍之前，他是个什么都不服输的人，遇到虞衍之后，他不在乎输赢，他只在乎，虞衍还爱不爱他。

  关于这个问题，最近他越迷茫。

  如果虞衍爱他，当初为什么和他分的那么彻底。

  如果虞衍不爱他，为什么……他的身体只让他碰。

  他当然不是傻子，这么多次了，虞衍有没有过别人，他自然是清楚的。

  可是，越清楚，他便越糊涂。

  凤骁离开后，外面的争执声落下，夜变得宁静的能隔着厚厚的窗听到风吹动沙子，沙子磨在地上的声音，给人难言的异域感。

  虞衍久久不能平静。

  刚才，在史宇珩的狂哮声中，凤骁赤红着眼睛时，让他想起那个曾经被敌军打的支离破碎即将肢解的穿梭机，有一种他就是那艘穿梭机，而凤骁是无情冰冷的要摧毁他的轰炸机的错觉，轰炸机迅猛的冲撞，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而穿梭机无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