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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念沒回答，垂下眼把糖從左頰卷到右頰。明明那糖本來就是自己的，吃起來卻比之前甜了不少。

她覺得，可能是因為6文恙離開太久了，她也一個人待得太久了。

「開心了吧。」沈歆把書立起來，掩住說話的嘴，誰知道那老師會不會往窗外瞄呢。

6念不咸不淡地瞅了她一下，繼續寫卷子。

「那小6老師給我抄抄卷子吧。」沈歆臉皮是真的厚。

6念字都寫拐了，筆尖在卷子上一頓，把草稿紙又翻了出來，寫字回答。

「不行。」

得，還挺公私分明的，沈歆努嘴。

6念又動了動筆，給沈歆寫了行字。

「你寫完了我再幫你看看。」

沈歆只是不想動腦子而已，看6念挺堅決的，只好應了一句：「那我寫。」

兩人在外面站了一堂課才被請回教室，這兩人一個明艷張揚，一個冷淡漂亮，還挺惹眼的。

班裡大半是其他學校的學生，免不了議論起來，這兩人是哪個學校的。

皁中的人悶聲不語，各玩各的，只時不時朝沈歆和6念投去一眼。

猜了好一陣，有人突然回想起來，「是皁中啊，昨天在山頂的時候，他們答出來好幾道題。」

另一人也恍然大悟，「我記得，上山時老師出了道題，也被她倆算出來了。」

有人坐不住了，慢吞吞蹭到了6念邊上，小聲說：「同學，能不能交換個聯繫方式？」

6念抬頭看她，卻沒說話。

搭訕的人自顧自開口，「你掃我還是我掃你？以後有難題可以一起討論。」

6念還是沒應聲，那人面露尷尬，一時不知道該不該放棄，扭頭朝同伴使了個眼色求助。

這人的朋友轉過身，笑著說：「是啊，看你好像很會寫題，能教教我們麼。」

第32章

除了想問題目，多半還有點別的原因。

6念提筆往草稿上寫了個「我」字，然後便頓住了，突然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站在她桌邊的人又說：「島上有幾個地方挺好玩的，我早上和朋友去踩過點了，不知道你去過沒有，你應該會喜歡。」

沈歆寫卷子寫得正頭疼，看到6念在草稿上畫了幾個沒意義的黑點，她目光一抬，打量起對方的神色。

6念皺著眉，好像又鬧心了。

「她不喜歡。」沈歆驀地開口。

那人不想就這麼善罷甘休，還站在6念邊上問：「好歹在一個班上課，加一個？」

「我說了。」沈歆聲一冷，「她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