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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悯翻身坐在他腿上,抱着他脖子凑过去吻他。
“别闹,你病还没好。”季旸额头青筋直跳。
梁思悯脱他的衣服:“别装,你真心疼,就不会反应这么大了。”
脑子里装点什么自己心里没数吗?
“那你呢?真的没感觉也不会凑过来了吧!”季旸双手托住她,硬得发疼,却还耐着性子问。
比起这个,他更好奇她在想什么。
梁思悯垂着眼睫毛,眼神落在他下巴那一块儿L,他下颌线条很清晰,棱角分明的,锋利得带着薄情寡义的劲儿L。
她低头,浅浅吻着,撩拨着,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
狂风骤雨般的吻落下来,季旸半点耐不住性子,扣着她两只手,全然把人压在身下,沙发陷进去一些,奶茶吱哇乱叫,又要揍他,他这次根本没理会,把她衣服推上去。
热浪裹着暖气氤氲蒸腾,梁思悯觉得自己像一只煮熟的虾,烧得滚烫,火红,赤条条一根摆在白瓷盘子里,被人剥头掐尾,来回摆弄。
□□到顶的时候,是带点毁灭欲的,那
()种爱掺杂着恨,她沁着泪,显得格外动人,分外撩拨,可她一张口,就能气死人。
她说:“你没吃饭吗?”
其实是疼狠了,又不愿意服软,一张口就想气他。
季旸大概憋得有点久,本来就对她没抵抗力,这会儿L更是带着点儿L恍惚,跟醉了也没差,晕腾腾的,只觉得眼前的人忽大忽小忽远忽近,他啃着她的锁骨,胡乱锁着她手腕,叫了几声宝宝,叫得梁思悯很想抽他。
她恼得狠,从小就厌烦别人摆弄她,到了床上也厌烦,或许是病了几天病得憋闷,撩了一身的火更是憋闷加生气。
她气着,翻身压在他身上,捡了他的领带绑住他,恶狠狠警告他:“坐着,别动。”
季旸觉得好笑,第一回在客厅,天还没黑透,亮堂堂的白日里胡闹,他有点收不住劲儿L,没成想把她惹恼了。
他从小就知道,梁思悯脾气很坏,而且鲜少迁就人,但骨子里又是个挺仗义的人,你惹她两分,她就还你两分,她出了气,气也就消了,并不记仇。
这么多年俩人没真的闹出大的隔阂,大概就是因为彼此都太知道对方的底线在哪儿L。
看不上对方的做派,可到底也不会真过了线。
这么多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没想到有一天,上个床也能寻摸点经验。
他“嗯”了声,含着笑:“不动。”
让她出气。
不过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梁思悯腿抽筋了。
而两个人进行到一半,她快疼死了,他要快疼死了。
季旸咬着后槽牙,去握她的脚踝,忍着脾气挤出一句:“梁思悯,我是不是跟你有仇。”
梁思悯疼着疼着竟然疼笑了。
气也消了。
“老公,你好凶啊!”她夹着嗓子说。
季旸:“……”饶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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