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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早就告诉过那个笨蛋，你会追查他，”布里吉叽英里呱啦地说着，带路经过走道进入凌乱不堪的客厅，&1dquo;我是说除非你是个智障，否则不该拍些令人难堪的猥亵照片。而他的问题就是不听忠告——我说的话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他认为我已经落伍了，还说我的意见根本不值一顾。”

  &1dquo;怎么个落伍法?”高布莱斯问道，他走向一张空椅子，想起了据说哈丁在&1dquo;疯狂石光号”上也喜欢一丝不挂。他纳闷着莫非赤身裸体已成为年轻人文化的基本要素，他希望不是。他可不喜欢让牢里挤满没有胸毛、屁股长疮的烟毒犯。

  &1dquo;房子，”布里吉说着，盘腿坐在地板上，由他面前的烟灰缸中取出一根抽了一半的大麻，&1dquo;固定工作和一份死薪水。”他吞云吐雾地抽着大麻，&1dquo;要不要来一点?”

  高布莱斯摇头。&1dquo;什么工作?”他早已看过哈丁和他友人的所有资料，对布里吉的背景了若指掌，不过他打算先不动声色。

  &1dquo;教书。”托尼耸耸肩说。他神智恍惚（或者像是神智恍惚），似乎记不得他早已向警方交代过他的背景资料了，不过高布莱斯还是提醒自己要小心应对。&1dquo;薪水不怎么样，不过假期倒很多。而且那总比光着屁股让二流的摄影师拍照要来得高尚。问题是史蒂文不大喜欢小孩子，对于他必须和一些小鬼头一起工作，很令他厌烦。”他停下来，心满意足地抽着大麻。

  高布莱斯装出一副吃惊的表情。&1dquo;你是老师?”

  &1dquo;没错。”布里吉在烟雾中眯起眼，&1dquo;不用太激动。我抽大麻只是消遣，没有上瘾，而且我不想和学生们共享我这种习惯，就像校长不想和学生共享他喝威士忌的习惯一样。”

  抽大麻的总是以这种避重就轻的借口替自己辩解，高布莱斯笑了笑。要让大麻合法化还有更好的说词可以用，他想，不过你们这些毒瘾犯不是神智恍惚就是飘飘欲仙，根本也想不出更好的说法。&1dquo;好，好，”他说着，抬手做投降状，&1dquo;那不归我管辖，所以我也不用训诫你。”

  &1dquo;你当然会，你们警察都一样。”

  &1dquo;我对史蒂文的色情照片更有兴，我想你不赞成他拍吧?”

  布里吉的脸色沉了下来。&1dquo;那是低俗的猥亵照片。我是老师，我才不喜欢那种垃圾。”

  &1dquo;哪一种垃圾?说来听听吧。”

  &1dquo;有什么好说的?他的那玩艺儿大得像艾菲尔铁塔，而他也很喜欢向人炫耀。”他耸肩，&1dquo;不过那是他的问题，不关我的事。”

  &1dquo;你确定吗?”

  布里吉在他喷出的烟雾中痛苦地眯着眼睛。&1dquo;那是什么意思?”

  &1dquo;我们听说你活在他的阴影中。”

  &1dquo;谁说的?”

  &1dquo;史蒂文的父母。”

  &1dquo;他们的话不能信，”他不以为然地说，&1dquo;他们1o年前就对我不爽，从此不曾改变过他们的想法。他们认为我把史蒂文带坏了。”

  高布莱斯轻轻地笑。&1dquo;你是吗?”

  &1dquo;我们这么说吧，在我父母看来，应该是史蒂文把我带坏了。我们年轻时常惹是生非，不过早已时过境迁了。”

  &1dquo;你教什么课?”高布莱斯问，他环视房内，纳闷着怎么有人能生活在这种猪窝里。更耐人寻味的是，这种人怎么找得到女朋友?碧碧也是个邋遢鬼吗?

  坎贝尔在星期一与布里吉访谈后，对这对情侣的关系描述得一针见血。&1dquo;那里就像地狱，”他说，&1dquo;那家伙神志不清，房内有股恶臭，他和一个荡妇同居，她看起来似乎曾和利明顿一半以上的男人睡过觉，而他居然是个老师。”

  &1dquo;化学。”布里吉轻蔑地冷笑着，他误解了高布莱斯的表情。&1dquo;没错，我的确知道如何调制麻醉药，我也知道如何炸毁白金汉宫。这门学科很实用。问题是，”他闷闷不乐地吐了口烟，&1dquo;教这门课的人都无之至，他们使学生还来不及对这门学科产生兴，就先敬而远之了。”

  &1dquo;但是你不会?”

  &1dquo;不会，我教得很好。”

  这一点高布莱斯倒深信不疑。叛逆的人无论有什么缺失，对年轻人总是充满魅力。&1dquo;你的朋友在普尔的医院，”他告诉布里吉，&1dquo;他今天早晨在波倍克岛遭到一只狗攻击，由直升机运送就医，缝合臂伤。”他带着试探的眼神望向布里吉。&1dquo;你可知道他到那边做什么?既然他交保的地址是这里，或许你知道他想做什么?”

  &1dquo;抱歉，兄弟，这你就错了。史蒂文的事我一概不知。”

  &1dquo;你刚才说你曾经警告过他，我会对他展开调查。”

  &1dquo;我不是指你个人，我根本不晓得你是谁。我只告诉他条子会来，那不一样。”

  &1dquo;然而，假如你必须警告他，托尼，那你一定知道他打算逃跑。他打算去哪里，打算做什么?”

  &1dquo;我告诉过你了，那家伙的事我一概不知。”

  &1dquo;我以为你们是多年的同窗好友。”

  &1dquo;我们已经分道扬镳。”

  &1dquo;他不在船上时，是否会在这里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