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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s君都已经无话可说了。我死死地盯着对方的脸。s君也不再蠕动,只是等待我的行动。
&1dquo;我知道了。”
终于,s君说道。仿佛是从洞穴底部传来的声音,晦暗,毫无感情。
&1dquo;我再也不说谎了。”
这句话让我感到全身一阵轻松,不觉瘫坐在地板上,s君终于能够明白我的愿望,这让我从心底感到非常高兴。我看着s君,平静地说:&1dquo;对不起,s君。我本来并不想——”可是接下来s君的话让我浑身冰凉。
&1dquo;——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吧。”
时间似乎在那一刻停止了。刚才s君说的那句话我实在不愿意相信。
&1dquo;什么意思?”
我感到自己的声音无比脆弱。
&1dquo;我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一切的真相。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吗?”
&1dquo;我没有那么说。只要s君你不再说谎就行了。”
但是s君没有理会我的话。
&1dquo;我来实现你所希望的。第一——道夫君在岩村老师的房间里看到那些是偶然的。岩村老师不过就是恰好有那种变态的爱好而已,那和我的死实际上没有任何关系。第二——我本来就不是被岩村老师&he11ip;&he11ip;”s君的话突然间像是被切断了一样戛然而止。s君在我的手指下悄无声息地被捏碎了。
跟那天在和室的格窗上吊起来的时候一样,s君的身体里流出液体,死去了。不一样的只是那一天液体是滴落在榻榻米上。这回是沾在了我的手上。
我回头转向美香。
&1dquo;美香,s君己经死了。”我的手指依旧夹着s君的身体,慢慢地靠近了美香。&1dquo;美香——你喜欢s君吧?”我蹲下身子,伸出左手抓住了美香的身体。&1dquo;那你吃了他吧!”
右手靠近了美香的嘴边。
&1dquo;不用再忍了。把s君吃了吧!”美香欣喜地张开了嘴。s君的身体就消失在了她的嘴里。&1dquo;一切都该结束了。”
我走出了家门。
八月四日下午六点三十分。
迎着太阳,泰造在柞树林的林间小路上走着。两旁的落叶在夕阳的照耀下闪着橙红色的光。油蝉那清澈的鸣叫声好像被吸进了黄昏的天空之中。泰造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着,似乎是充满了眷恋之情。&1dquo;动物尸体损害罪?有没有这种罪名啊?”
不知道是不是有这种罪名。不管怎么说,一会儿自己怕是就要被关押起来了。
&1dquo;咳,算啦,反正都有精神准备了&he11ip;&he11ip;”
就算自己被警察拘留了,也没有人会在意的。女儿根本就不怎么联系了,歧阜农业大学的这项工作已经整整一年了,正好今天早上结束。也没有给那个研究室的人添什么麻烦。
泰造现在打算直接到警察局去。他觉得打电话是不行的。如果不是面对面坦白,自己怕是还会逃开。进入正题之前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然后挂断电话的自己轻易就浮现出来。可是,如果拖下去,警方的调查就会向前进展。离自己的名字浮出水面就不远了。等到那个时候就晚了。所以必须尽旱向警察坦白。把刚才对那个叫道夫的少年所说的一切告诉警察。
尽管如此。
——所婆婆也是您干的吗——
难道说,还死人了吗?难道说,有人杀了那个老太太,然后又折断了她的双腿,在嘴里塞进了香皂吗?怎么想都应该是模仿犯罪。什么人在泰造不知情的情况之下,模仿他损害小猫小狗尸体的方法,对那个老太太也做了同样的事。
&1dquo;即使如此。责任还是在我&he11ip;&he11ip;”
泰造向前看去,百叶箱还是放在平时的地方。再也没有必要检查它了。
&1dquo;哦,这个必须要还回去啊。”
泰造把手伸进裤袋,摸出了那把锁的钥匙。
走到百叶箱旁边,泰造停住了脚步,呆呆地望着这个好像小人国房屋一般的白色四角小箱子。
这样就行了吗?
那个疑问义袭上心头。
在自己犯下的罪行败露之前去警察局自。听起来是正确的行为。可是,泰造这么做的目的却不过是为了自保。泰造想要对警察坦白的,说到底还是刚才对道夫所说的那些。——对你说的一切,我也要对警察坦白。这就算是练习吧——泰造对道夫这么说过。这是实话。把对自己心存怀疑,特意跑到自己家来的道夫让进屋里面对面坐着,也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泰造觉得,自己把故事对一个孩子说出来了之后,再面对警察时,就知道怎么组织语言了。
但是,真的是这样就行了吗?
无论怎么冥思苦想都没有结论。太阳愈低垂了,油蝉鸣唱的柞树林渐渐暗下去。泰造在裤袋里摆弄着钥匙,手指尖无意触碰到了一个硬东西。&1dquo;忘了把这个还给那孩子了——”
泰造把那个东西从裤袋里拿了出来。那是写着名字的小学生胸牌。那天,在s家的门口,泰造被大吉又扑又咬的时候,道夫来帮忙不小心掉在地上的。道夫走了之后,泰造捡了起来,想以后还给他,所以一直放在裤袋里。
泰造把胸牌凑近眼前,仔细读着上面的字。
&1dquo;他叫摩耶道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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