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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他在最好，永绝后患。不在的话，我自有别的打算。你只用按我说的去做，别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1dquo;我知道了。”赵正阳把烟捻灭，走过去拉开门，送方茂源上车离开。

  ***

  赵正阳走进会议室，一屋子的中队长立刻起立迎接，黄志平打算接着之前的继续讲，被赵正阳摆摆手阻止。&1dquo;我来讲。”

  黄志平一头雾水地坐下。

  &1dquo;我刚刚见了人质的亲属，对方已经在筹集赎金，明天下午就可以准备好。刑警已经在人质家里布置完监听，等待绑匪再次来电。”赵正阳停顿，目光扫视面前的中队长们。&1dquo;你们要做的是，不惜一切代价保证人质的安全，同时清剿现场所有绑匪。”

  匪夷所思的任务让在场所有队长都目瞪口呆，涉案金额如此庞大，绑匪一定持有武器且人数不少，很可能还有退伍军人在其中。营救过程会非常激烈，这种情况下谁也无法保证人质毫无损，只能说尽最大可能安全解救人质。更奇怪的是，从来没有哪次营救是要求清剿所有绑匪的，很难做到，也不应该做到。

  会议室气氛变得诡异，每个人都暗自思索这个不寻常的任务背后的深意。萧牧最年轻，也最沉不住气。黄志平一直拿目光示意她冷静，她却还是站起来喊了声：&1dquo;报告!”

  &1dquo;有什么问题?”赵正阳不悦地盯着她。

  &1dquo;我不明白任务的内容!”萧牧坦率地看进他的眼里。&1dquo;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1dquo;萧牧，你也当了一年中队长了，怎么还会说这种话?”赵正阳很不高兴，转身正对萧牧，打算好好教育她。&1dquo;上级把任务交给你，你需要思考的是怎样完成任务，而不是追问任务的解释。”

  &1dquo;但假如任务是有问题的呢?假如我没有问清楚就带着我的队员去执行，为了完成它我的队员身受重伤甚至因此牺牲，结果这个任务其实是错误的不该被执行的。”萧牧眼里燃着火。&1dquo;我不能冒着牺牲队员的风险去执行一个错误的任务!”

  &1dquo;萧牧!”赵正阳吼道，&1dquo;你在成为特警的那一天就该知道，你的使命是执行任务!流血牺牲是不可避免的!任务的对错在你执行完毕后上级自会判断。在下达给你时，它就是当时情况下最正确的选择!”

  &1dquo;我的使命是守护人民，而不是执行任务。”萧牧不屈不挠地反驳。

  &1dquo;那你和你的队员可以不参加这次任务!”赵正阳气疯了，他当上局长有些年头了，有很久都没有人敢这么三番五次地在人前跟他对着干。

  萧牧沉默了，只有嘴角绷紧的线条显示着她的不满。

  &1dquo;好了好了。”黄志平拉萧牧坐下，又递一杯茶给赵正阳。&1dquo;消消火，年轻人经验不足，还需要很多历练，别跟她一般见识。”

  黄志平一边安抚赵正阳，一边带他出去外面透气，过了好一会儿才沉着脸回来。

  萧牧丧气地低眉垂眼。&1dquo;头儿，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当着众人的面有些话不方便说，黄志平深深叹气，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1dquo;哪有人像你这样自毁前程的。”

  萧牧不觉得自己据理力争是错的，但也能理解黄志平作为大队长的难处，就没再说话。

  黄志平看了下时间，接近12点。&1dquo;都散了吧，回去选出参加这次任务的队员，多余的话不要说，准备好装备，随时待命。”

  中队长们纷纷起身往外走，路过萧牧身边时，好几个人锤了锤她的肩膀鼓励她打起精神。

  等人走光，萧牧问：&1dquo;头儿，那我还能参加吗?”

  黄志平横了她一眼。&1dquo;现在知道担心了?”

  萧牧眼神飘走，抿起嘴角。

  终究是他带出来的人，黄志平本来想训话，见她这幅样子也不忍心再说狠话。&1dquo;以后不要再这么莽撞了，下不为例。”

  萧牧的眼睛刷地亮起来。&1dquo;那我可以参加了?”

  黄志平点点头。&1dquo;把孙红霞带上。”

  &1dquo;是!”萧牧并住脚跟，直地敬了个礼，然后笑嘻嘻地跑开了。

  ***

  萧牧回到宿舍时，人都睡下了，楼道里黑漆漆的。蹑手蹑脚打开门，衬着窗外的路灯，萧牧看到有人在桌子边坐着，见她进来，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1dquo;队长你回来啦。”孙红霞轻声问，&1dquo;有任务?”

  &1dquo;嗯，你跟我一起去。”

  孙红霞指了指斜对面的床。&1dquo;晓洁不去吗?”

  &1dquo;这次就我们俩。”

  &1dquo;哦。”孙红霞应了声，沉默会儿，幽幽地说：&1dquo;那她们该伤心了。”

  一股强烈的内疚感翻涌上来，萧牧暗自懊恼，要不是自己对局长态度太强硬，说不定可以多带几个队员去的。她们平时训练很刻苦，但执行的大部分任务都是巡逻，很少有机会参加重要的案子。她们本可以跟其他中队的男特警一样，在更多领域展现自己的。

  萧牧拿凉水洗了把脸，试着把负面的情绪驱逐出去。任务当前，自我检讨应该放在任务执行后。

  爬上上铺，扯开被子盖在身上，萧牧对孙红霞说：&1dquo;睡吧，明天估计有硬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