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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觉得自己演技好？训练有素？修过反测谎科目？从前撒谎声音会抖，现在懂得控制声音，眼神呢？是你的教官忘了教你眼睛要怎么做，还是你忘记了？”

  一连串的问题，他是气极了。

  十音惊恐地瞪着他。

  &1dquo;斯德哥尔摩的一家心理机构，为瑞典缉毒部门设计反测谎训练项目，去年找我和几名室内乐手，在录音室录过几组训练素材。”

  &1dquo;&he11ip;&he11ip;”

  &1dquo;怎么了？或者我来训练一下你，你可以试试，看着我的眼睛，亲口告诉我，你现在寡廉鲜耻，本想和我苟且，又临时改变了主意。”

  十音想起倒追孟冬的年月，她也曾腆着脸，逼着孟冬看着自己的眼睛，说他不喜欢她。

  那时候他还是个少年人，他做不到。

  她勉力与他对视，努力张口：&1dquo;是，我寡廉鲜耻，想和你苟且，又&he11ip;&he11ip;”

  本想着让他打消念头，十音话到一半，终究是说不下去，眼睛垂落。

  &1dquo;我同意。”他说。

  十音惊惶地抬眼看他。

  &1dquo;我同意和你苟且。”他说，&1dquo;三个月。”

  十音还是懵的。

  &1dquo;或者半年。”

  &1dquo;&he11ip;&he11ip;”

  &1dquo;那就半年，你可以不答。我先挂个号，苟且当小三，等转正，”梁孟冬直白到令人指，&1dquo;你不是个混蛋么？我陪你，凑一双。”

  十音的唇嗫嚅了下，想说话。

  孟冬嘴上说得如此不堪，其实他就是识破了：&1dquo;不要解释，不是情敌解释什么？是更别解释，窝火。”

  &1dquo;&he11ip;&he11ip;”

  识破又怎样，开弓没有回头箭，任务又逃不脱。

  到不了终点，回不去原点，像个陀螺。

  &1dquo;别这样。”十音垂着眼睛：&1dquo;我这种工作，没资格让人等，都不一定有命活&he11ip;&he11ip;”

  &1dquo;闭嘴。”

  &1dquo;不可能让你搭上&he11ip;&he11ip;”

  &1dquo;闭嘴。”

  十音什么都没法说，他又问：&1dquo;为什么辞职？”

  她不敢答，反正说什么都是闭嘴。

  &1dquo;为了我？”他观察她的眼睛，绷着的脸色慢慢松下来。

  十音心揪在一处，抬头看他。

  &1dquo;猜错了？”他周身血管大概已经被她气炸了。

  十音看着他，挪不开眼，但并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