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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的另一位主人翁,放映员许大茂同志,听说贾东旭的倒霉事时,时间已经到了周三下午。
许大茂最近半个月,一直在东枫公社下的生产大队赶场放映电影。直到本周周二,东枫公社所有生产大队,全部放映一遍,才算结束。
要说起来,在轧钢厂厂委办宣传科放映队中,许大茂算是外勤出的最多,工作最辛苦的一个。
但这没什么卵用,许大茂转正两年多,一个优秀都没混到过,也从未经历过组织考察。
许大茂志向远大,顾不上关心这些小事。他和何雨柱一样,心高气傲自命不凡,连自己的直属上司都没当回事。天天幻想着一脚踹掉宣传科长,自己一步登天爬上去。
普通工人追求优秀,一是因为荣誉感;二是因为,优秀称号是提升工级的重要参考标准。胸怀大志的许大茂只想当大官,看不上这些小破荣誉。
至于组织考察,许大茂灭妻证道前,就不要想太多了。
许大茂看不起同一个放映队的同事,整天卯着劲巴结高级别的领导,在宣传科里混了个一地鸡毛。成天被分派最累的活,回到放映队还少不了听奚落。
不如意的工作生活中,突然跃入贾东旭这么一个大惊喜,许大茂顿时如获至宝。
麻利的把放映机、电影胶片规制入库。许大茂顾不上和同事斗嘴,急急忙忙收拾好自己的办公区,踩点下班,骑着放映队配置的自行车一溜烟拱进四合院。
日常躺尸的娄晓娥看到许大茂回来,喜道:“你还真能周三回来!我还以为你在吹牛呢。”
许大茂横了横眼:“瞧你这话说!你爷们一向言出法随,啥时候吹过牛?”
娄晓娥翻了个白眼:“行了吧你。天天说要治贾东旭,治了吗?被人治还差不多。”
“斜对门新住进来那小孩,又是打贾东旭,又是呛一大爷的。你别说学全乎了,你学一半也行啊。”
许大茂脸皮一僵,急忙转移话题,问道:“我听说贾东旭被人整了?”
许大茂屡次在贾东旭手里吃亏,公母俩都蓄积了许多怨气,提到这个,娄晓娥禁不住喜笑颜开:“我听说,贾东旭被调到仓库搬运钢材,每天都累的像条死狗。”
“可惜,我每次去中院逛的时候,贾东旭不是还没下班,就是已经钻到了屋里,始终没有看到人。”
“我听桂英嫂子(后院西偏房陈铁牛媳妇)说,贾东旭只在仓库里呆三天,周四就能回钳工车间。今天是最后一天,如果今天看不到他的热闹,明天就没机会了。”
许大茂严肃点头。他虽然也在轧钢厂,但不是生产二处的一线生产工人,不了解生产二处精加工工段的人力援助规定。
陈铁牛这个三级焊工,和贾东旭同属生产二处精加工工段,工作区域接壤,他家的消息,可信度还是很高的。
这么说,今天下班后,就是嘲笑贾东旭的最后机会。
许大茂打定主意,冷笑一声,满脸自信的道:“我现在就去前院等他。你瞅着,今天我要不把贾东旭整趴下,我就不姓许!”
娄晓娥好笑的摇摇头,道:“你留点神,别吃了亏,我去做饭。”
许大茂嘁了一声:“我啥时候吃过亏。”
言罢,许大茂满脸倨傲,昂着头,脖子歪的像一条即将扑击的菜花蛇,螃蟹一样横着膀子摆出房门。
娄晓娥挖了碗面、又舀了一勺米,准备烙几个面饼,再煮个米粥。
许大茂晃晃悠悠摆出月亮门,掏出巴结领导没用完的大前门,抽出一根,嘚嘚瑟瑟的划了根火柴点上。拐着肩膀,左摆一下右晃一下,朝中院和前院之间的穿堂行去。
路过中院水龙头水泥槽时,他还特意朝正在洗衣服的秦淮茹挑了挑眼。那猥琐的嘴脸看得秦淮茹一阵恶寒,胃里差点起了应激反应。
幸亏这会光线逐渐变暗,贾张氏提着装有布鞋物料的旧竹篮回屋了。要是让老虔婆看到许大茂对她儿媳妇‘抛媚眼’,贾张氏肯定要和许大茂撕吧一场。
许大茂刚歪出穿堂,就看到易中海和贾东旭半并肩(接近并肩,但贾东旭刻意保持落后易中海半步)穿过前院和南房(四合院都是坐北朝南,倒座房在全院最南部,倒座房和门房那一排又称南房)之间的垂花门。
许大茂心说两个龟孙子腿的还挺快,幸亏劳资没耽误时间,再慢两分钟,贾东旭就钻回中院西厢不露头了。
贾东旭怨怼了两天,考虑到易中海仍然是贾家必不可少的生活支柱。
于是,贾东旭抓住中午的休息时间,准备了几套话术。下班后迎上易中海,三下五除二,便搞定了本就心怀愧疚的易中海。
师徒俩正沉浸在摒弃前嫌、关系回暖的良好氛围中,迎面看到一脸贱兮兮的许大茂,两人同时皱起了眉头。
易中海身板挺直,一张国字脸不怒自威,配上八级钳工和一大爷的多重光环,威慑力直接拉满:“许大茂,别没事找事啊。该干吗干吗去,别在我跟前瞎晃悠。”
许大茂对易中海,一向不怎么恭敬。
或许是原剧中,许大茂的反派恶棍形象被塑造的过于出色,导致人们很容易忽视这个人物展示出的细节。比如说:许大茂很傲气。
他没升官时,瞧不起厂领导以下的所有人。升官后,连直属领导李怀德都想扳倒。
在许大茂眼里,天底下就没几个比自己强的人。
什么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他一个都瞧不上。
易中海的威慑,放到四合院其它人面前,沉甸甸的。但在许大茂面前,呵--。
听到易中海话,许大茂故作诧异的歪头一笑,道:“我看小吕说的没错,你易中海真拿自个当院里的土皇帝呢。”
“我又没去你家,我在哪儿晃悠关你屁事?”
易中海喉咙一噎,脸皮胀的一片通红。
贾东旭看恩师被冒犯,忙抢上一步,斥道:“许大茂你放尊重点。你以为你在和谁讲话?”
许大茂讥嘲道:“你真把易中海当亲爹了?”
“不对,比亲爹还亲。我记得,51年傻柱打老贾的时候,你都没这么急。”
这下轮到贾东旭破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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