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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海里一片空白。

  但是，短暂的停顿。

  所有的一切也都重顺理成章地在言希的脑海里陈列。

  所以苏芷从来没喜欢过阿正。

  所以她从来都是小人之心了。

  一时间，言希竟有些不知如何开口。她觉得极致的羞愧，为自己那样胡乱的揣度。也觉得哑口的惊错，为苏芷刚刚的那句话。

  可苏芷只以为言希是被自己吓到了。

  她其实也心跳怦然，第一次，她这样清晰地毫不遮掩地说出这句话。

  嘈杂的奶茶店里。

  她也第一次这样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声。

  她不后悔说出这句话。

  也永远不后悔这件事。

  “我知道，你肯定觉得我是在飞蛾扑火。”苏芷的声音很平静，她在试图说服言希，何尝不也是在试图说服自己，“但是我没办法，言希你那么喜欢阿正，一定也可以理解我吧。”

  “我也许什么结局都改变不了，但是我没办法停止喜欢他这件事情。”

  “你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好。他把我拉起来，还要带我往前走。”

  “就算是最后一条路走到死，那我也心甘情愿。”

  她声音轻得像是飘在空旷的天际，言希甚至觉得她早已坦然地站在那悬崖峭壁上。

  “所以呢，我还是会认真读书，努力考大学。这是他教我的。”苏芷目光里有很浅的笑意，像是在回忆。

  “我也不会再让他失望的。”

  -

  那天晚上回到家后，苏芷收到了言希的一条邀约。

  阿正的酒吧明天晚上搞周年庆，请她务必一起来玩。言希短信里言语很是恳切，甚至有几分愧疚弥补的意味。

  苏芷心里明白，她下午的坦白也算是彻底地打消了她和言希之间那道无法言说的隔阂。

  于是苏芷欣然同意，不过她也记得程怀瑾出差回来的日期也是明天晚上。

  苏芷：我能穿那条裙子去吗？程怀瑾也是明天晚上回来。如果我从外面回来再换那条裙子好像有点刻意。

  言希的消息很快回来：当然可以啦！你穿那条裙子和我出去玩，回来的时候让他看见简直不能更顺理成章了！我今天都忘记和你说了，你那身真的很漂亮。很配你的程老师。

  苏芷看着言希回过来的消息，笑意无声地爬上她的颧骨。

  安静的卧室里，她手背去抚脸颊。

  糖浆一般烫。

  ——“很配你的程老师。”

  苏芷忍不住倒头将脸颊埋在被子里。

  片刻，她又将手机点开。

  “那我们明天见！”

  -

  周日下午六点的时候，苏芷穿着那条小黑裙出了门。一头乌梳顺散在肩头，脚上穿的是她那双黑色的小皮鞋。

  她拜托司机将她送到四中门口，在那里她和言希汇合之后一同去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