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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对对对，快告诉他奶奶。”

  李休宁脸一红，忙起身拍去身上灰尘。

  田管事咳了两三声，追出去道：&1dquo;别嚷了，一人一块糖，分完了自个儿去玩，别跟着，不然你们小叔公要羞愤欲死了。”

  以往田管事每次来时，兜里都揣着糖，见到小孩就一颗，久而久之石马村里小孩都知道他，回回都要吃上一颗糖才心满意足。

  勉勉强强将糖平均分完，老人抹了把汗。

  &1dquo;这也太巧了，可不怪师父。”

  李休宁点头，迈步就要往树下走。

  &1dquo;等等。”

  &1dquo;师父有事?”

  &1dquo;你一个年轻俊后生，巴巴去找人，难免不叫那些婆娘说闲话。我去，你在家等着。”田管事无奈看着自己这个徒弟，见他脸上笑容灿烂，当即又骂了一句，&1dquo;上辈子造孽。”

  李休宁笑出声，一双桃花眼里波光流转，巷口目送老人远去，又立了一会儿，轻轻拂袖归家。

  老宅跟前的狸花猫翻着肚子晒太阳，早早听见脚步声，喵喵直叫。

  &1dquo;祖母，田叔来了。”

  少年弯腰把猫抱起，探头朝堂厅里喊了一声。

  侍女捧着插花出来道：&1dquo;奶奶去二婶家，要过会儿才回来。”

  李休宁见状，便先去茶房里取茶，另叫侍女把水烧开，说是家里有客。

  &1dquo;还是那位月姑娘?”

  茶房门口少年脚步一顿，好奇问道：&1dquo;你怎么知道是她?”

  侍女掩嘴笑道：&1dquo;田管事来了也不见你这般殷勤，回回都是堂厅里等着，哪有往茶房里跑的。”

  李休宁摇了摇头，认真梢纠正道：&1dquo;我师父今儿也来，也是为师父殷勤一次。”

  侍女想到上次无意撞见厨房里的那一幕，没有拆穿他，一面把水壶架在火上，一面就跑出去找奶奶。

  ——

  田管事把月书喊醒，可睡迷糊的人抱着树，一直呆呆望着别人杀猪。

  &1dquo;想吃肉?想吃肉就买。”

  小老头知道李休宁的心思后，对着月书态度有了细微的不同。

  月书晃晃脑袋，见田管事真买了肉来，受宠若惊。

  &1dquo;这怎么好，实在是麻烦您了。不过买都买了，我给管事拿着!”

  &1dquo;走走走，别假客气。”田管事侧身躲过去，笑着道，&1dquo;跟我去李休宁家，他家你该熟悉的罢?”

  穿着银红衣衫的少女扣着草帽，装傻道：&1dquo;来了两回，可隔了好些日子了，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