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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阮宋再次擁有意識，睜開眼時，已經回到了系統空間。

系統空間仍是熟悉的樣子，好像他只離開了一瞬，床上的被子沒有章法的堆疊到角落，他玩到一半的小黃鴨安安靜靜躺在枕頭邊。

就好像做了一場夢，阮宋不真實地摸摸臉，摸到一手濡濕。

後勁實在是太大，阮宋忍不住吸吸鼻子，坐在床上發著呆緩了會兒。

系統耐心等著，見他緩過來些，才滴滴兩聲【宿主，你做的很好。】

【我做的一點也不好。】阮宋癟著嘴，嗚嗚嗚地又有點想哭。

那是因為賭對了，如果沒賭對呢？如果林飛死了呢？他寧願任務失敗變成窮光蛋，也不想用別人的命來成全自己。

【你做的很好。】系統固執說。

【不好，我就是討人厭的聖母，你騙我。】

【我逼著林飛放下仇恨，他不想救人，他是被我逼的。】阮宋擦擦眼睛，眼尾已經紅了一片。

系統忽然加重聲音，電子音聽著格外嚴肅【你不是，阮宋】

【你不討人厭，你特別招人喜歡，他們都很喜歡你，你救了很多人，你做的特別好。】

【祂愛你，所以你做什麼都是對的。】

阮宋視線有些模糊，他委委屈屈縮在床上，低聲道：【誰愛我？】

很多人，包括祂。

系統沒有說什麼，化出些實體摸摸他的腦袋。

阮宋卻從他的沉默中品出些什麼來，他想到他脫離世界時看到的最後一眼，最後看到的那張臉有些熟悉，像是林飛，又像是其他人。

曾經也有人拿這樣的眼神看過他，但是他好像不記得了。

他的記憶力出奇的好，以至於這樣的模糊記憶對於他來說非常不尋常，阮宋抓到點蛛絲馬跡，抓著不放固執道：【你說的祂是誰？】

【他們真的是數據嗎？你是不是在騙我？】

【我沒有騙過你，至少在我的認知範圍內，我沒有騙過你。】系統說。

阮宋這才扭扭捏捏接受了他的說法，不再去糾結。

系統見他心情好了，才哄著他說【那我現在給你結算一下副本？】

阮宋又老老實實坐正了，嚴肅地點頭。

【……】

【副本結算中……】

【玩家阮宋，成功通關副本：末世詭行，副本等級：s，通關積分獎勵：3oooo】

【恭喜玩家完成隱藏任務：尋找塵封的往事，完成度：1oo%，額外積分獎勵：1oooo】

【扣除道具使用積分：高級傷藥x1，積分5oo，中級傷藥x2，積分2oox2，總計扣除9oo積分】

【總計積分：391oo，請玩家再接再厲！】

阮宋直接從窮光蛋危機逆襲成了小富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