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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確認下來，阮宋倒是鬆了口氣。

只要有，總能抓到機會的。

按照剛剛少年的說辭，白衣人短時間應該是不會回來了，再在這裡呆下去沒有什麼意義。

阮宋也不確定應越他們會不會來找自己，於是匆匆跟林飛道別，準備回去了。

他行至門口，即將要踏出去的時候忽然被叫住了：「...哥哥！」

林飛神色慌亂撐起身子來看他。

阮宋回頭，面帶詢問。

林飛就坐在地上久久未出聲，唇瓣微微顫動著，好像有話要說。

阮宋謹慎地觀察著外面，卻也沒催他，耐心等他說話。

他覺得林飛可能是害怕了，所以捨不得他走，放低了聲音安慰他：「別怕，我過幾天會再來的。」

其實少年自己也怕的四處張望，像是受驚的兔子，隨時觀察四周的動向，還鼓著一張包子臉，煞有其事的安慰起只比他小上一點的少年。

林飛脫力地坐回去，嗓音像是卡在喉嚨里，低聲說的艱難：「好，哥哥...路上小心。」

阮宋飛快點頭，確認沒什麼問題了才一頭扎進林子裡，躲在旁邊的小路上一路謹慎地摸回去。

鐵皮屋裡又恢復了死寂。

坐在地上的少年保持了一個姿勢良久，抬起自己的一隻胳膊，慢慢撫摸著上面已經被吸收消失不見的藥膏。

好像還殘留著冰冰涼涼的感覺，少年一個轉手，手臂上的青紫忽然以肉眼可見的度消散，桌上的儀器發出「滴滴」兩聲。

少年捧著重恢復白淨，白的發青的胳膊，垂著眼不知想著什麼。

昏暗房間裡，一聲低嘆幾不可聞：「對不起啊。」

——

阮宋匆匆趕了回去，門口的守衛記得他這張辨識度極高的臉，在他簽完名登記的時候語重心長地對他說：「沒事不要往外跑吼，外面很危險的。」

見阮宋不放在心上，守衛又湊過來小聲說：「真的，前幾天就有人往外跑遇到了喪屍的，差點沒回來，你別信別人說的什麼方圓十幾公里沒喪屍，那個人可不就倒霉的遇上了？」

阮宋執筆的手一頓，劃出去一道印子。

他說的不會是我吧？

阮宋將信將疑把登記表還回去，朝他尷尬笑笑。

那守衛年紀看起來不小了，跟之前那個幫助他的教官相仿，看起來也一樣很有親和力，只是板著臉的樣子還是唬人。

他看阮宋怯生生的樣子，升騰起一種奇異的母愛來，板著臉故作嚴肅：「真的，我小道消息可多了，你別不當回事，喪屍就愛吃你這種細皮嫩肉的。」

阮宋：「......」

阮宋尷尬地應了，回去時正好趕上小隊吃午飯，胖子叫住他：「阮宋？你又上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