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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梁烟搭乘飞机回到上海。

  林语开车来机场接她，见到梁烟，有些意外，“你看起来怎么这么累？”

  梁烟推着行李箱过来，还有心情开玩笑，说：“姐姐，我坐了两个半小时飞机，难道还能保持光彩照人。”

  林语想想是这个道理，也没忍住笑。她帮忙把梁烟的行李箱放进后备箱，说：“走，先带你去吃晚饭。”

  坐上车，林语一边把车驶出机场，一边问：“想吃什么？在江城待了这么久，那边的饭菜还合口味吗？”

  “还可以。”梁烟支着头看窗外，夜风吹进来，将她的疲倦稍微吹散了几分。

  她看着熟悉的街景，心中想，又回来了。

  又回到这个困住她的牢笼。

  林语说：“外滩那边开一间法餐，我看评价还可以，要不要去尝尝？”

  梁烟点点头，“都可以。”

  两人开车过去，万万没想到，刚进餐厅就遇到顾南程和他的未婚妻在用餐。

  顾南程也看到了她，双眼深邃地盯住她。

  他忽然起身，朝她走来。

  梁烟转头就走，林语挡住顾南程的去路，厌恶地看他，“顾总，自重。”

  顾南程脸色难看地盯住她，“让开。”

  林语往顾南程未婚妻的方向看了一眼，对方正痴痴看着这边，她重又看向顾南程，提醒他，“顾南程，你未婚妻还在那儿呢，别搞得这么难看。”

  林语挡在那儿没有要让开的意思，顾南程脸色极难看地盯着她看了很久，最后总算还记得自己的身份，没在公开场合丢了脸面。他转过身，沉着脸色重回到位置上。

  林语等顾南程坐回他自己的位置上，才转过身，出去找梁烟。

  她从餐厅出来，给梁烟打电话，“小烟，在哪？”

  梁烟道：“车里。”

  “等我，马上过来。”

  林语的车停在靠江边的停车位上，过去的时候看到梁烟坐在副驾驶，支着头，盯着江面在吹风。

  林语坐上车，没忍住骂，“真是晦气。”

  梁烟没接话，她只是盯着江面走神。

  林语将车动，打算重找个地方吃饭。

  一路上，车里沉默到没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