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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帆直至回到租屋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没读懂许军的眼神，但却看清了他眼底深不可测的漩涡。

  那个过肩摔是应激反应，几乎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后知后觉地，远帆浑身疲累酸痛，肩背上的痛感一寸一寸蔓延。

  她趴伏在床上，小心调整姿势，恍惚中有了睡意，她慢慢闭上眼睛。

  混沌袭来，远帆再次看到挥动拳头的许军，他深黑的眉眼深藏着狠厉，拳拳致命，直打地那人倒地不起，远帆跌坐在地，手颤抖着抵在那人鼻息之下……

  她的尖叫打碎死寂，四周涌来一片狰狞……

  **

  远帆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她猛地睁开眼，惊觉出了一身冷汗。

  缓了缓神，远帆接起电话，是西河镇派出所打来的，让她过去了解一些情况。

  远帆沉着地回应，心跳却猝然加快，连带着手指都微微颤抖着。挂断电话后，她起身迅换了身衣服，然后出门打了车去往派出所。

  隔着车窗，她往市方向看去，市店门紧闭，显然没有人在。

  **

  远帆在派出所见到了许军、撒亮、烧烤店老板王东来，以及今天去市闹事的其中两个人。匿名报警的是小镇居民，说路过市看到了有人打架斗殴。

  民警示意远帆过去，他打开她，“这人是你吗？”

  视频模糊不清，显然是隔着市玻璃录的。画面中远帆正用膝盖顶上那个壮汉的腹部，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将那人底朝天摔在地上。

  是她，毋庸置疑。

  远帆很是淡定地点头，“是我，但我是正当防卫。”她抿了抿唇说，“他想轻薄我，还说要带我去开房。”

  一直坐在旁边默不作声的许军突然开口，“摔那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把他打进医院的人是我。”

  “那倒是，你打得他脾脏出血，”民警复又看向远帆，接着说，“不过你那一个下直接摔得他脑震荡。”

  远帆：“……”

  接下来便是民警例行盘问，事实确系黄彪受王东来挑唆指使寻衅滋事在前，再加上他之前有过多次斗殴前科，这回他自己跑到人家市找挨揍，谁也没法子替他。

  最后王东来和黄彪分摊医药费，这事就算了了。

  无关人等走后，许军也站了起来，他看着远帆，神□□言又止。

  远帆主动走到他面前，抬头与他对视，片刻后，她说，“我们回去吧。”

  许军点头，与她并肩往外走去。

  还没走到门口，身后突然有人叫他，许军和远帆同时停下脚步回头。

  刚才办案的民警小跑过来，对许军说，“你先留一下。”

  许军一言不，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侧转过身对远帆说，“你跟撒亮先回去，他在外面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