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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衍，我們重開始好不好。我會保證一定讓你滿意。」

林知衍沉默不語，悄悄的把手抽回來，也算是一種無聲的拒絕。

蔣灼斷斷續續地抽了一口氣，心裡的難受勁一股一股的往上涌。

隨後，他讓人把午餐端進來。

「這是我第一次做飯，跟大廚學了好幾天，我沒你手巧，光是切菜就夠我頭疼很久了。」蔣灼把碗碟放在餐桌上，拉著林知衍坐過去，然後滿臉期待地等著人動筷子：「快嘗嘗味道，做的怎麼樣」

在炙熱的注視下，林知衍僵硬地動了幾筷子。

擋下情景，他哪有什麼心情吃飯，敷衍般的嚼了幾口就又坐回去發呆了。

蔣灼又立刻跟過去，小心地從背後抱住他，林知衍這幾天削瘦了很多，仿佛風一吹就飄走了，蔣灼手臂收緊，怔然道：「還能回到過去嗎，怎麼才能讓時光倒流呢……」

「年年，年年」

一道細膩的女聲響起。接著又是確認般的又喊了一次。

蔣灼抬頭，看到丁念站在門口，手裡還拿著墨鏡，那雙漂亮有神的眼睛正盯著自己懷裡的人，眼眶紅紅的，浸著淚水。

年年是誰

這是在場所有人心裡第一閃過的問題。

丁念彎腰試探地輕觸林知衍的臉：「你，今年多大了。」

「26，今年十月正好27歲。」

「父母呢」

林知衍看了一眼蔣灼，

蔣灼：「她是我的母親，今天剛回國。」

林知衍如實回答：「我不知道，從記事起我就已經在福利院了。伯母，您難道認識我的父母」

丁念整個人凝滯一瞬，對著蔣灼提出她想跟林知衍單獨談一會。

在走出房間關上門的那一刻，蔣灼終於確認了內心猜想：「阿衍的母親，真的是陳婉。」

——

丁念的計劃是第二天就要啟程離開的，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晚上直接讓人取消了接下來的所有行程，還派了專車來接林知衍到她的公寓居住。

蔣灼並不知道她們之間說了什麼，但丁念此舉無異於是讓他放了林知衍，蔣灼怎麼可能放人，當天來接林知衍的那批人在門外站了一整天也沒見林知衍的一根頭髮絲。

在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前，蔣灼向來態度手腕強硬，哪怕對方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也絲毫不給一點面子。

當天晚上，看著門外車光通亮，而蔣宅的人早早滅了前院的燈，林知衍氣的臉色鐵青，差點滑到從樓梯上摔下去，幸好梁言跟著才沒事。

蔣灼聽了之後嚇出一手汗，在書房裡思量了很久才允許林知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