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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案子和羅氏命案的難度根本不是一個?級別,做個?比喻的話,羅氏的案子是手村任務,這個?案子是副本Boss戰。她沒見過案發現場,也沒見過屍體,連金手指都沒機會發揮,幾乎沒有任何破案的線索,再疊加個花一棠的BuFF,招來了近百不良人圍剿,就算他們沒拿木夏當人質,林隨安也逃不出去?,退一萬步講,逃出去又能怎樣?被全國通緝,一輩子當過街老鼠嗎?
俗話說得好,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穿越到這個世界不到兩個月,她當了三次殺人嫌犯,進了兩次大牢,這般接二連三的折騰,也膩了。
事已至此?,愛咋咋地吧。
林隨安自?暴自?棄地?想。
「你別躺地?上,對身體不好。」隔壁牢房的獄友砰砰砰敲著牢房欄杆。
林隨安翻個?了個?身,無?視。
「我把被子送過來。」
林隨安閉眼,眼不見心?不煩。
一團棉被從獄欄中間塞了過來,落在了林隨安的腿上。
林隨安只得又翻了回去?,有些無?奈瞅著隔壁的花一棠,他腦袋夾在獄欄中間,一隻手長長伸過來,費力幫林隨安蓋被子。
托花家四郎福,他二人住的都是大牢的VIp單間,只不過她這間是毛坯房,花一棠住的是精裝屋,地?毯、床鋪、被褥、桌案、坐席、憑几、靠墊一應俱全,甚至備了圍棋、古琴、書卷、薰香,糕點?和?茶水一看就是芙蓉樓的高端外賣。
「你省點?力氣應付周太守吧,」林隨安道,「估計這次他準備嚴刑拷打,屈打成招了。」
花一棠總算把被子蓋到?了林隨安身上,冷聲道,「他不敢。」
對花家四郎當然不敢,但對她下手可就太敢了。
林隨安晃動了一下手腕,鐵鏈哐哐作響,起碼有幾十斤重,顯然她的戰鬥力給周太守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心?理陰影。
牢中光線昏暗,唯一的光源就是牢房過道牆上掛著的油燈,巡邏獄卒路過,燈火搖曳,映得花一棠眉眼深邃,眸光詭明。
「疼嗎?」他問。
「還行。」林隨安無?所謂道,這點?重量對她來說,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花一棠沉默良久,說了一句:「對不起。」
林隨安有些詫異看了他一眼,花一棠垂著眼,長長的睫毛在臉上遮下淡淡的陰影,映得他唇白如紙。
「其實,」他輕聲道,「有件事——」
「林隨安,出來!」突如其來的吼聲打斷了花一棠。
門外站著兩名魁梧的官差,皂衣黑靴,腰佩橫刀,頭戴黃色抹額,神?色凌厲,命獄卒打開牢門,「林隨安,有人要問你話!」
花一棠騰一下跳起身:「為?何不問我?!」
「花家四郎稍候,自?然會問到?你。」
林隨安慢悠悠起身,拖著長長的鎖鏈走出牢房,花一棠整個?人撲在了獄欄上,一把攥住了林隨安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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