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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现在可以了吧，”他哀戚地说，&1dquo;我留下来了。你们对我有什么吩咐？到底要我干吗？请不要耽误我太久。”

  他们各自找椅子坐了下来。从市局和分局来的警探按照老探长的暗示纷纷走了出去。维利用他那宽宽的脊背倚着门，双手交叉在胸前，如同一尊凛凛的门神。

  老探长坐定，双手交握在大腿上。埃勒里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两眼专心致志地望着冒烟的烟头。

  &1dquo;莫高斯先生，您很早就是道伦夫人的法律事务代理人吗？”

  &1dquo;已经有好几年了，”莫高斯叹了一口气，&1dquo;在我之前是由家父经管她的法律事务。老主顾了，就这么一路合作下来了。现在我的当事人却死了。”

  &1dquo;您对她的私事是否像您对她法律事务一样清楚？”

  &1dquo;了如指掌。”

  &1dquo;道伦夫人和她弟弟亨德利克之间的关系怎样？他们相处得好不好？请您把您知道的有关他的一切情形都提供给我们。”

  莫高斯脸上流露出一种厌恶的神色。

  &1dquo;你们会听到各种议论。足足得有几大箩筐，探长&he11ip;&he11ip;当然，我得提请你们注意，我要讲的某些问题，其根据仅仅是我个人的看法。作为一个家庭的挚友，我自然会看到、听到一些事情。”

  &1dquo;您讲下去。”

  &1dquo;亨德利克，一个18k纯金的标准寄生虫。他这辈子从未尽心竭力做过任何一件工作，可能正因为如此，他才这般肥胖。他不仅是一条会吸血的蚂蟥，而且是必须花掉很多钱去养的那一种。我知道事实真相，因为我看过一些账单，那个小花花公子还有各式各样的名堂，他染有多种恶习：赌博、女人&he11ip;&he11ip;”

  &1dquo;女人？”埃勒里闭上眼，做梦似地笑着挖苦说，&1dquo;我可真难以想象&he11ip;&he11ip;”

  &1dquo;您大概不太了解女人吧，”莫高斯冷冷地说，&1dquo;百老汇一带的女人都知道这位&1squo;花花公子’。他对许多女人来说，就是好莱坞来的胖凯子，女朋友多得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报纸不会刊登这些事情——全让阿比嘉给处理掉了。他一年收入两万五千美元的零花钱，这些钱全是阿比嘉给他的。他本人没有任何收入，如果不是阿比嘉给钱，他便一无所有。一年有这么多钱，您认为他应该生活得满舒服是不是，但亨德利克不行，他总是不够花的。”

  &1dquo;他难道自己名下没有一点资产吗？”老探长问。

  &1dquo;一个子儿也没有，您要知道，阿比嘉那一大资产的每一分钱都是她自己动脑筋挣来的。这个家族本来比一般人所想象的要穷。可是，她是理财天才，是啊，她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女人&he11ip;&he11ip;阿比嘉，真是太可惜了。”

  &1dquo;亨德利克和当局生过法律纠纷没有？有过什么暖昧的事或类似这样的事情？”老探长问，&1dquo;有没有可能，为了让和他相好的一些女人不声张出去，他不得不付钱堵她们的嘴？”

  莫高斯犹豫不决：&1dquo;嗯&he11ip;&he11ip;我实在不知道这方面的情形。”

  &1dquo;亨德利克和道伦夫人相互间的关系如何？”

  &1dquo;非常冷淡。阿比嘉可不是容易上当受骗的人。她对他搞的鬼把戏看得清清楚楚，她之所以能容忍下来，只因为她非常重视家族名声，绝不让世人议论任何姓道伦的人，她偶尔管一下亨德利克的事儿，两人一定立刻吵起来&he11ip;&he11ip;”

  &1dquo;道伦夫人和格尔达的关系又如何呢？”

  &1dquo;哦，最温馨、最甜蜜的关系，她俩彼此可真是难舍难分，”莫高斯不假思索地回答，&1dquo;格尔达是阿比嘉的荣耀和欢乐，是她的骄傲和掌上明珠。只要是阿比嘉的东西，格尔达开口就会有。不过，格尔达总是很温顺，很谦恭。当然，她是世上最富有的财产继承人之一，可是她能自重，生活并不奢华。是的，她很朴实、安静。你们刚才不是看见她了嘛。”

  &1dquo;哦，毫无疑问。请问，格尔达知道不知道她舅舅的名声？”

  &1dquo;我想是知道的。也许，她感到很痛苦，引以为耻。这是我猜的，她对任何人都守口如瓶，甚至&he11ip;&he11ip;”莫高斯踌躇起来，&1dquo;甚至对我也不例外。”

  &1dquo;请告诉我，格尔达女士有多大年纪？”

  &1dquo;是格尔达吗？嗯，十九岁或二十岁的样子。”

  埃勒里转身看了看明钦医生，他静静地坐在房间边远的角落里，一言不地看着这一切：&1dquo;约翰。”

  医生闻言动了一下：&1dquo;轮到我了吗？”他的脸上挂着一丝嘲讽的微笑。

  &1dquo;还早，我只是想说，看来我们似乎是碰上了你们这些卖膏药的常常提到的妇产科病例中的一个罕见现象。今天早晨在谋杀案生之前，在我们闲聊的时候，你不是说阿比嘉已经七十多岁了吗？”

  &1dquo;怎么？没错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妇科医学的对象是妇女的疾病，而这位老太太并没有——”

  埃勒里意味深长地举起一个指头。

  &1dquo;嗯，当然。”他低声说，&1dquo;过了生育年龄才怀孕通常总会有些问题吧？那道伦夫人一定也是如此。道伦夫人大概是位不寻常的女性。附带问一句，故去的那位道伦先生，我指的是阿比嘉·道伦的丈夫，他是什么时候摆脱这喧嚣的尘世的？他有没有过什么不平常的事情？您知道，我是不大注意各种社交闻的——尤其是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