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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误会了?走,今儿晌午吃了午饭,让你大姐大姐夫陪你去一趟那沈家,我也跟你们一道去,我倒是要看看,你那婆婆到底要给我怎么个说法!”戚氏怒道。
“娘,不可鲁莽,兴许虎郎明天来接我回去呢。娘,今儿大家高高兴兴的,求你了,别为了我的事情去扫大家的兴致!”顾芙蓉其实也担心自己母亲戚氏去了沈家后和婆婆蓝氏打起来。
“哼,那老娘再等一日!”戚氏气道,她的眉毛都快要打结了。
且说周氏和沈安郎今儿端午节去赶集卖香菇肉粽赚了生平第一桶金——两百二十文钱。
“娘子,我上次偷了你的桃木簪子,还让你去误会了婉婷妹妹,这次我们买点松子糖去谢谢两个妹妹,你说好吗?”沈安郎笑着说道。
“我听你的。”周氏笑盈盈的,很显然她这次赶集很开心,因为用了白娉婷教的方法才赚了银钱,心中更是对白娉婷感激了。
“我看两个妹妹没有好看的衣裳,不如我们给扯两匹布,我亲手做两身衣服给她们穿穿吧。”周氏自己有了闲钱,也开始大方起来了。
周氏心想只要自己和白娉婷姐妹俩搞好关系,将来她一定能和相公过上好日子,在她眼中,白娉婷是个有出息的人。
“我看行,咱们一道去布店里挑几匹布,除了给两个妹妹各做一身衣服,我觉得还要给你做一身衣服。”沈安郎的眼神柔柔的,看着周氏低着头一脸的羞涩。
“好的,我听你的!”周氏心中欢喜。
周氏挑了一匹粉色,一匹紫色,一匹鹅黄色的布。
“都很好看,我瞧着紫色的给你穿正好,粉色的给婉婷做,鹅黄色的给娉婷做。”沈安郎瞧了之后给了建议。
“呵呵,希望她们会喜欢。”梨花般的浅笑爬上周氏的眼角眉梢。
“肯定喜欢,我的两个妹妹可是好说话的。”沈安郎伸出手指在周氏的俏鼻上轻轻地点了一下笑道。
“安郎,我看时辰差不多了,咱们先回去吧,对了,这出来卖粽子的事情可是瞒着娘的,我们只是出来卖菜油,记住了吗?”周氏叮嘱道,她就担心沈安郎一开心给说漏嘴了。
“记住了!我会说菜油只卖掉了一桶。还有一桶没人要,咱们后来贱价卖了。就说只得了五十个铜板,到时候给娘算了!”沈安郎笑道。
“那可不成,哪能给那么多啊,你想啊,咱们往后可是要分家出去单过的,哪一处不得使银钱啊,我们得存起来,对,我们一定要存钱,我就不信我们俩还过的比那顾氏差劲了!”周氏现在是满脑子要赚钱分家出去单过,就像现代说的有了经济实力才能决定一切。
“好的,反正我是打死都不会和你分开的!”沈安郎点点头。
两人蜜里调油有说有笑的回去了沈家村。
“姐姐,今日端午节,咱家怎么不吃粽子啊?”白婉婷一大清早问道。
“为什么端午节一定要吃粽子呢!咱们就不能做别的好吃的?”白婉婷问道。
“什么好吃的?”张润扬从堂屋那边拿了空了的药碗过来,淡淡问道。
“吃五黄!”白娉婷想起现代端午节的习俗,嫣然浅笑道。
“五黄?何谓五黄?”除了张润扬不知道,躺在木榻上的楚秀弦也听的一头雾水。
端午节不是赛龙舟,吃粽子,插艾草菖蒲吗?怎么还有别的?
“是啊,姐姐,你快说!”白婉婷笑着感兴的问道。
“错,除了吃五黄,还要吃五红!”白娉婷把手里摘的苋菜放了下来,抬头看向他们微笑道。
“你且说说看。”张润扬似乎很感兴。
“烤鸭,苋菜,红油鸭蛋,红鬼(即龙虾),雄黄酒,这是五红,五黄的一种说法是烧黄鱼,烧黄鳝,拌黄瓜,咸蛋黄,雄黄酒(也有说雄黄酒为黄豆芽烧豆腐干)寓意如意太平……”白娉婷娓娓道来,妙语如珠。
“你小小年纪倒是懂的甚多,只是何谓黄鳝?”张润扬的眼神扫了一眼堂屋的方向。
“就是像蛇没有鳞……这样吧,如果你胆子大,今晚我带你去田间捕黄鳝。”白娉婷一想鳝鱼的美味,不由得心中蠢蠢欲动,又一想张润扬的武功好,抓几条鳝鱼应该没有问题吧。
张润扬闻言唇角抽了抽,不解道,“捕了吃吗?”
“是啊,那味道可好吃了,你去不去嘛?”白娉婷白了他一眼,倘若他不肯去,那她晚上就带着老黑狗一道去田里转悠,兴许能逮几条回来吃吃。
“去的。”张润扬看到白娉婷那双期盼的眼,硬着头皮答应了。
“好的,今晚能不能大丰收且看你张润扬了!”白娉婷莞尔一笑道。
“可是我担心秀弦今晚又会烧。”张润扬瞅了瞅堂屋的方向。
“他今晚不会烧的。我确定!”白娉婷起身,也不摘苋菜了,而是走去堂屋,给楚秀弦把脉了。
“娉婷姑娘,你的医术比那帮老头子厉害多了。”楚秀弦本来想说太医院的那帮老头子的,可后来还是改口了。
“得了吧,甭夸奖我了!说真的,你们俩到底有没有去镇上找好落脚处了啊?”白娉婷关心道。
“没找!”张润扬说道。
“没找?”白娉婷听了只觉得眼前一排乌鸦飞过,“为什么不找!”
“你这儿吃的好,住的好!”楚秀弦觉得暂时不用费脑子去斗兄弟们,觉得暂且先过几日田园日子也不错。
“得了。算我没说,你把腿上的伤口给我瞧瞧,我要给你换药!”白娉婷淡淡道。
白娉婷心想莫不是自家的饭菜太有食欲了,才让两个贵人赖在这儿不走了?
楚秀弦非常配合,让白娉婷查看了伤势,白娉婷认真给他换了药。
楚秀弦观察白娉婷的侧脸轮廓,心道,这小郎中倘若长开了,必定是个大美人啊。
“喂,楚秀弦,你盯着我姐姐瞧做什么?”白婉婷见楚秀弦的目光不善,冷声质问道。
“没,只是觉得你们姐妹两个长大了一准儿是十里八乡的大美人,往后来提亲的媒婆一定踏破你家门槛。”楚秀弦慵懒的倚靠在木榻上,全身流露出一股尊贵之气质,他那手指交合在一起,白皙修长的十指,干净的如同出水莲,一尘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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