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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警察中，年纪轻些的欲言又止，似乎不知如何开口。年纪长些的经验多些，犹豫片刻道，&1dquo;你父亲是自的，趁着还没批捕，你去见一面吧。”

  燕庭，时年45岁，刑辩律师，争执中过失致一人死亡。

  燕名扬小时候聪明绝顶，过目不忘。

  在他的印象里，糟糕的记性就是从那天开始的。

  在派出所里见到燕庭时，燕名扬很平静，他从小身上就有一股临危不乱的天赋。

  &1dquo;对不起。”燕庭头乱了些，却仍算不上落魄失态，&1dquo;以后你可能要自己照顾自己了。”

  &1dquo;家里的存款和几套房子，”

  &1dquo;你还有别的话要说吗。”燕名扬有些不耐，直接打断了燕庭。

  &1dquo;家里存折的密码是你生日，你小时候自己拿圆周率加密的那种；”燕庭说，&1dquo;房子会过户给你，你高考完去办手续就行。”

  &1dquo;妈妈到底是怎么回事？”燕名扬一个字也不想听燕庭说的话，&1dquo;还有你，还有那个什么夜总会的女人，你，”

  &1dquo;你不要再问了。”燕庭说，&1dquo;该回答你的，我都回答过了。”

  &1dquo;你是一名律师，”燕名扬眼睛微微红，声音着抖，&1dquo;用杀人和私仇解决问题？”

  燕庭没有说话。

  &1dquo;燕庭，”燕名扬倒吸口气，一滴眼泪挣扎许久还是滚了下来，&1dquo;我再说一次。”

  &1dquo;如果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从今以后，你就没有我这个儿子了。”

  &1dquo;对不起。”这天的最后，燕庭说，&1dquo;连累你不能考公务员了。”

  由于父母工作都很忙，燕名扬从小就很独立。

  在父母相继出事后，他恍惚觉得生活与从前并无什么不同。

  几日后回到学校，燕名扬一进教室，就觉气氛不对。

  由窃窃私语瞬间落得一片安静，每一道眼神都克制地不往他身上看。

  燕名扬起初以为是燕庭的事传了出去，直到早读结束时才知道，是今年的拟保送名单公布了。

  原本应该给他的保送名额，给了年级第二简雅。

  简雅的爸爸是市长。她看到名单后直接冲去了校长室，好像还没回来。

  出早操时，燕名扬路过教室后面的许愿墙。那是他们高一入校时老师组织的活动，让每个学生在便利贴上写下自己这三年的目标。

  胶并不牢固，那承载着全部信念和梦想的便利贴，两年过去已经摇摇欲坠。

  那天早上，路过五彩斑斓的青春许愿墙时，燕名扬顺手就把自己的便利贴薅了下来，轻描淡写地撕碎了这张纸。

  &1dquo;燕总。”门外，一号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