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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她跳舞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霍渊觉得自己也没必要这么为难一个姑娘,一曲舞的时间他还是有的。
在舞池中央最瞩目的位置,男性身材挺拔修长,姑娘身段纤细窈窕,两人和谐的舞蹈任谁看了去都会夸赞鼓舞,谁不会说句郎才女貌啊,两人在一起那简直就是佳偶天成,天生绝配。
站在舞池角落里的霍远哲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突然来找他的阮明姝,早在宴会前半小时,突然接到阮明姝的电话时他都彻底懵了。在万般犹豫之下,他对阮明姝说,他是能带他进去,但她绝对不能暴露。
暴露的话,那小叔肯定知道从中作梗的人是他,那他绝对要完蛋。
阮明姝同意,她就想知道这场宴究竟会生什么,是她不能来的。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阮明姝的眼睛顿时酸涩难当起来,她大半身体被霍远哲遮挡住,所以霍渊完全不会现她。单薄的肩膀轻轻颤动着,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阮明姝不愿在霍远哲面前丢人,她半蹲下身体。
“我小叔年龄很大了,早到了相亲的年龄,所以这也是应该的。”平常能言善道打的霍远哲这时倒像个恶人般地在往姑娘心里扎针。
阮明姝吸了吸鼻子,脑海里全都是唯美优雅的钢琴曲和霍渊单手托着乌红唇举手投足都是优雅的美人跳舞的模样,连她站在旁边都想感叹,她们真的很合衬,像是天造地设的。
“嗯,应该的。”阮明姝右手紧紧地摁着左边心口处,那里尖锐的疼令她有些难以呼吸,她想告诉霍渊,她真的非常喜欢他。
现在,是不是晚了啊
看着阮明姝的眼泪扑簌簌像珍珠一样往下掉,霍远哲攥紧了拳头扯着她的胳膊往外拽,他就不应该带她来。
空旷的柏油马路由于天冷悄无人烟的,霍远哲盯着失魂落魄的阮明姝心里满满自责,突然他像是看到了什么露出明快的笑容指着街角某一处道“小丫头片子,你想不想吃糖葫芦”
阮明姝完全没有任何回应“”
她呆呆地抬起眼眸,又缓缓地垂下,整个人没有精神气。
看着她这副打不起劲儿的模样,躁意满满的霍远哲突然像是被水蒸气弹飞的锅盖般地对小姑娘一顿怒吼,“你这算哪门子的失恋啊你恋过吗你对我小叔表明心迹过吗你连第一步都没迈出去过,所以你在原地自怨自艾干嘛”
这招激将法或许对刚毅的姑娘是管用的,但在阮明姝身上就完全不管用,原本通红像兔子一样的眼睛眼见着冒出泪花,她调整呼吸扬起面孔抽噎道“是啊,我压根没正式对霍渊说过我喜欢他,所以我难过什么”
“他会跟无论是家世背景还是各方面特长都很优秀的姑娘结婚吧。”阮明姝感慨了一句,接着她又低声喃喃道“可无论他跟谁在一起,那都跟我没有关系,因为他永远不会跟我在一起。”
“我只是他的妹妹而已,当初他帮我,也只不过是看在我跟她妹妹年纪相仿罢了。”阮明姝有气无力地说,几句话,仿佛已经把未来的情感看透了那般。
霍远哲对她说的这番话实在无法反驳,因为他家所有人对霍渊的规划确实是这样,其次以他对霍渊沉稳个性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做出很出格的事的。
他能把阮明姝留在身边,也十分有可能是因为填补几年前的那个遗憾。
“你别想这么多,”霍远哲自知没有能力改变阮明姝的心境,他狠狠地揉了揉姑娘的头又道“把今天的事用橡皮擦擦干净,现在赶紧回家泡个热水澡,然后睡一觉,隔天我小叔还不是同你一起用早餐,嗯”
自己是没办法让她开心了,但霍渊可以,霍远哲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他小叔的烂桃花可真够多的啊,这人天生就是好多人的劫。
回到家里把霍远哲厚厚的羽绒服脱掉又泡了个热水澡,阮明姝这才感觉活了过来。泡完澡,回到衣帽间,阮明姝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那套她精心准备的正红色丝绒质地的深v礼服,这套充满女人味的礼服是她想给霍渊过生日穿的。
但似乎用不到了,阮明姝随意扯了扯礼服衣角,而后仰面喝尽红酒。歪斜的手臂导致红酒液体顺着唇角流到了下颌,接着是脖颈与锁骨处。
霍渊喜欢喝红酒,而她也不排斥。
虽然红酒的味道起先是苦的,苦到舌尖麻,接着适应了这个味道后,苦味又渐渐地回甘,待到打出来的酒嗝便是香的。
穿上轻盈丝绒制的酒红礼服,阮明姝望着镜中人陷入了沉思,脑中的画面不由得想起先前霍渊搂着穿着碧色旗袍的姑娘。而镜中人是妖冶夺目的红,或许霍渊喜欢的就是小家碧玉不是她所认为的成熟知性。
每周假期季婶都会回到家里陪伴孙子,今夜霍渊也不会回来,她可以肆无忌惮的享受一个人独处的时光,阮明姝将整个人埋在被窝里,直到呼吸不过来这才放过自己。
她无法想象等到霍渊结婚以后,她要喊他的妻子为婶婶。
那倒不如自己识点趣,自己干劲主动离开,阮明姝环抱自己却感受不到一分温暖,纵然室内开着暖气。
无论忙到几点都会回家几乎在这段时间内已经成了霍渊的习惯,所以在霍家长媳非得让霍渊多留会跟赭黛促进一下感情,霍渊二话没说抄起外套说有公事要忙便远离是非之地时,骆杨一点惊讶都没有。
心里惦记着家里的小姑娘,霍渊是一心要走,走之前还让家里的保姆将菜色餐点进行打包,生怕大冬天的离了季婶,阮明姝便没了饭吃。
静悄悄的车厢内只有引擎的轰鸣声,骆杨不合时宜插嘴道“老板,你对赭小姐到底有戏没啊依我之见,那赭小姐长得挺漂亮,比阮小姐还多一份柔软的味道。”
闻言,霍渊团蹙起眉,他眼神不带温度地让骆杨闭嘴“到明姝面前不要多话,我跟赭黛只是萍水相逢而已。”就算他家里人有意,也不能强摁着他的肩认下这门亲事吧总还是要他自己做主的。
“所以,你是喜欢明姝小姐吗”骆杨心虚地提了一嘴,很快霍渊那如同眼刀般锋芒毕露的眼神瞬间扫了过来。盯着后视镜,他赶忙做了个嘴巴拉拉链的动作。
天,这是摸到了老板的逆鳞吗
回到别墅内,刚打开玄关门一股浓郁熟透了的酒味弥散在空气中,红酒的味道里藏着果酒白桃的味道,纵然很好闻但霍渊还是皱紧了眉。严重的洁癖,使他不喜欢家里有食物的味道。
“季婶”打开灯,习惯性使然地刚想喊季婶出来打扫卫生,霍渊眼尖地瞥见一抹妖冶的红色正不知今夕是何夕地躺在他家的沙上。
眉毛皱得不能再皱,霍渊脑袋里第一个破土而出的想法是,明姝估摸着趁她不在家让自己的朋友来家里玩,所以那边躺着的姑娘绝对不会是阮明姝。
她家小姑娘绝对不会穿如此暴露大腿肌肤的衣服,霍渊舔了舔唇瓣缓缓地往前走,随着距离愈地近,他能慢慢地看见姑娘瘦骨伶仃的双腿被绒制礼服半遮掩着,紧接着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腰线,再往上
一张熟悉到再也无法熟悉的一张脸,秀气高挺的琼鼻,精致小巧的樱桃唇,墨色似海藻的头随意地披散在沙上。
姑娘的半边由于角度的问题霍渊能清晰的看见,沉下眼眸的霍渊突然间脑袋里那根弦绷断了,所以在他不在家的时候,这小孩儿是做了些什么
不但喝了酒,还穿着这是有人来过他家了吗
待会得去查一下监控,霍渊阴沉着眼眸弯腰抱起不安分的姑娘。指责归指责,不要让她冻坏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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