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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快乐。

  洛一平正兴致盎然的和她说着什么，卓思暖扬着嘴角抬头浅笑。

  她的笑容好似凝着香，悄然间就夺了他的呼吸，他挪不开脚步。

  洛一平正问她&1dquo;这次打算住多久？”

  卓思暖又敛了敛眉，好像在斟酌。

  洛少东耳里杂声全无，平稳的心跳忽然在胸腔里乱了节奏。

  从第一天看到她起，他就想问这个问题。可是他不会问，永远不会问。他知道这个城市囚禁不了卓思暖的心，也锁不住她的脚步。

  她注定是要走的，而她的去留，与他而言，早已什么都不是。

  是的，什么都不是。

  他反手，想要合门，卓思暖清浅的声音悠悠传来。

  &1dquo;我不会走了。”

  厚重的门板隔去她的尾音，洛少东怔了怔。

  &1dquo;大哥。”一直候在走廊的柯凡迈步过来。

  洛少东猛然回神，冲他点了点头。

  柯凡看着洛少东脸上的表情，一时无法思量。

  明明刚刚还绷紧的脸，这会儿猝不及防的转过来，竟是盈着笑意的，这嘴角的弧度，带着浑然天成的释然。

  柯凡太久没见他笑，微微动容，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只是下意识的跟着扬起了嘴角。

  洛少东见到柯凡笑，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清了清喉咙，转而对柯凡正色道&1dquo;下次，没有我允许，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我的办公室。”

  柯凡点点头，也没想着要为自己辩解些什么，只是心头那团疑云却让他忍不住脱口而出&1dquo;大哥，她&he11ip;&he11ip;”

  洛少东扬手，制止了他。&1dquo;柯凡，到此为止。”

  洛少东想，柯凡从小就跟着他，从他接管洛氏直到一手将洛氏壮大，他一路鞍前马后，心甘情愿的将自己整个青春交给他。

  而他是兄长，亦像是父亲。他把一无所有的柯凡捧上荣华之巅，他给他信任，给他权力，甚至给他随时可以离开的机会。

  而柯凡，回馈于他百分之百的忠诚。

  这些年风风雨雨，他们之间，连一根针的嫌隙都没有。而这一路，他走的有多难，只有柯凡一人看的一丝不落。

  柯凡所有心性皆是随了他。

  所以他从来不曾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