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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莱拜尔转身就走。他叫了一辆破旧的、开起来吱嘎乱响的出租电车，让司机送他到城里的通讯中心。

  到了通讯中心大楼，伯莱拜尔要了一个单人专用隔音小间，拿起通话器，拨了三千里外的安全局局长办公室的号码。

  局长不在。伯莱拜尔又重拨了一个只有少数人知道的号码。这次，局长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来：&1dquo;哪一个？”

  &1dquo;是我。”伯莱拜尔低声说，&1dquo;我要求把这次通话加密。”

  &1dquo;可以。”局长说，过了一会儿，他又说，&1dquo;你讲吧，伯莱拜尔。”

  &1dquo;我申请终止任务。”伯莱拜尔冷冷地说。

  &1dquo;什么？”局长很震惊，&1dquo;你从来没有这样做过！”

  &1dquo;您也从来没有在派我办事时，另叫一个人跟在后面作这种&1squo;收尾工作’。”

  &1dquo;什么收尾工作？我只派了你一个人出去。”局长说。

  伯莱拜尔仔细分辨着，从局长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不安，他说：&1dquo;我找到的、与方婷事件有牵连的人都死了。”

  &1dquo;都死了？你没有从他们那儿得到什么？”局长关心的先是任务。

  &1dquo;您放心吧。”伯莱拜尔讽刺地说，&1dquo;他们都是在和我打过交道之后才死的。”

  局长沉默了一会儿，说：&1dquo;他们是被灭口的。”

  &1dquo;是什么人干的？”伯莱拜尔尖锐地问。

  &1dquo;我真的不知道，”局长的声音非常诚恳，&1dquo;我要做的就是把方婷找回来。”

  &1dquo;您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局长。比如说，那片木兜树林边的摧毁痕迹，沉入海底之后又被你们捞起来的东西。”

  &1dquo;这是不该让你知道的。”局长断然说，&1dquo;连我都不太清楚。你只管完成任务吧。”

  &1dquo;但您至少该告诉我：方婷为什么逃走？”

  局长有一阵没说话，最后，他缓慢地回答：&1dquo;那个我不能说，谁也不清楚是为什么。”

  &1dquo;是不能说还是不清楚？”伯莱拜尔紧逼不放。

  &1dquo;那跟你的任务关系不大！”局长火了，&1dquo;你现在在哪儿？”

  &1dquo;西林。”

  &1dquo;有线索了吗？”局长显然不打算再听伯莱拜尔盘问了。

  &1dquo;有。我需要经费，因为她跑得很远，我把钱花完了。”

  局长和蔼地说：&1dquo;钱不是问题，我马上通过银行给你汇到西林去。咱们只要把方婷找回来，任何事情都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