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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魔，長話短說，你背後的人到底是誰？你為何會出現在尋荒？」夢尊問道。

「師兄，我背後的人你招惹不起，咱們師出同門，師弟好心提醒你一句，早日棄暗投明。」夢魔看向夢尊，眼裡充滿著算計的光芒。

夢尊了解他這個師弟，野心龐大，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無所不用其極，否則也不會走上修煞這條為師門所不能容忍的路。

「和他廢什麼話？」魔尊神情不耐道，「把他神魂抽出來煉了，本尊不信他不說。」

山鬼道，「魔尊，此事若這麼簡單，何必我們如此費力？」

魔尊不爽道，「什麼？」

夢尊嘆道，「這不是他的本體，這只是他修煉出來的分身，和我們神識一樣，不過令人沒想到的是，他的分身竟然有實體。」

「師兄少見多怪了，」夢魔勾著嘴角，「這分身的術法是禁術，師兄作為夢修中的佼佼者，竟也未能窺探出其中奧妙，難免讓師傅傷心。」

夢尊厲聲道，「閉嘴。」

夢魔嘿嘿笑了兩聲，聲音尖利異常難聽，凌月總覺得這個聲音裡面包含著某種東西，他看了夢魔一眼。

分身嗎？

所以夢魔才敢肆無忌憚出現在他們面前？

魔尊眉心微蹙，他確實在這個夢魔身上感受到了自己留下來的印記，也就是說他上次在幻境中見到的也是這個夢魔。

「既是分身……」魔尊疑惑道，「你為何可以自由出入尋荒？」

夢魔似乎是站累了，拖過一旁的椅子坐下，笑嘻嘻道，「我拒絕回答，不如，你們問點有用的如何？」

魔尊想把這個夢魔錘爆，但有些事情還不清楚，只能暫時先放過他。

「如何破除封印？」夢尊道。

「好說，」夢魔看向夢尊，臉上有一種你們終於問了一個有用的問題所產生的欣慰感，「找到封印四十九處命眼，全部打破，靈的神魂會自己回來，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們，封印雖然快要崩潰，可對於你們來說，幾十年不過是彈指一揮間，可對於如今的靈來說，他的壽命只有短短几十年，魔尊的魔氣現在有用是因為靈的體內還有殘魂，等他大限將至，殘魂消失，再多的魔氣也無力回天，所以，你們要抓住機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救出靈的一部分神魂。」

魔尊沉默不語，他們之所以決定打破封印，恰是因為這個原因。

第25章天尊

「這個我們自然清楚，」夢尊沉吟片刻，「你告訴我，你背後的人是不是天尊？」

夢魔微微一笑，「無可奉告，等尋荒封印一破，事情的真相自然會浮出水面。」

「那個……」凌月已經吃完了，聽了半晌大概也明白了現在的局面，他舉起手，不確定道，「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凌月。

夢魔的狐狸眼微微眯了起來，他笑道，「自然可以，靈大人請說。」

凌月整理了一下語言慢慢說道，「在幻境中有大量魘類，他們吸食魔尊的魔氣，夢魔前輩是嗎？啊，也不知道叫什麼，就這麼叫吧，我想問一下，是誰需要魔氣？」

所有人皆是一愣。

夢魔看向凌月的目光多了些許探究，他笑道，「靈大人認為呢？」

凌月頓了一下，轉而看向魔尊，「魔尊，魘類修煉，需要魔氣嗎？」

魔尊道，「魘類修煞，他們需要的魔氣怎麼能和本尊比？」

夢尊也道，「魘類修煉不需要魔氣，但我們被封印之時有不少魔界之人並沒有被封印，也有可能某些魔界中人轉而修煞，兩種魔氣融合，夢魔通過製造幻境吸食他們的魔氣，導致某些魘類可以融合併吸收魔尊的魔氣。」

「這種事情有過先例，」山鬼也說起一件往事，「在很久之前，有魔界之人找到我，魔修的魔氣確實和修煞的魔氣不是同一種，如果魔修轉而修煞，兩種修煉而來的虛會在他體內打架，要不徹底融合，實力更進一步，要不爆體而亡，灰飛煙滅，時至今日，我還沒見過體內有兩種虛的人。」

也就是說，這其實只是一種理性的假設，誰都沒有見過魔修修煞能融合得這麼徹底。

這個世界上除靈之外，沒有人的體內能融合兩種虛。

除非……

凌月微微低頭，「那就奇怪了，魘類既然是夢魔前輩提升修為的方式，卻不是修煞，而是修魔，那夢魔前輩，你到底是夢修，還是魔修？」

夢魔一愣，臉色微微變了變。

凌月接著道，「那些魘類吸收的魔氣應該不會到夢魔前輩身上，因為夢魔前輩，早就死了，只不過他的軀殼被人占據了而已，實不相瞞，我在夢魔前輩身上，聞到了死人的氣息。」

此話一出，另外三個人立馬站了起來，魔尊更是直接站到了凌月身前，將人護在身後。

他們盯著夢魔，對方先是懵了一下，隨後神色變得高深莫測，最終笑了出來。

「有，真是有，」夢魔搖頭笑道，「本尊還以為，我隱藏得很好，靈不愧是靈，沒想到只見了一面，居然識破了本尊，說說，你是怎麼知道本尊不是夢魔，畢竟本尊修煉也不需要魔氣。」

三人對視一眼，眼裡皆是震驚。

眼前這人，竟是天尊。

「我記得魔尊說起過，夢魔前輩六百年前就已經失蹤了，雖說生死不好定論，但這可以作為一個起點，剛才夢魔前輩說，五百年前我們見過，這是其一，」凌月也站了起來，就站在魔尊身邊，「其二，夢魔前輩身上有兩種味道，第一是一股非常邪惡的氣息，第二是一股非常潮濕的陰冷氣，這種氣味只有死人或者魂體才有，所有夢魔本人已經死了，站在我們面前的這個只不過是被人占據了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