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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不說話？」凌月等了一會兒，發現對方根本不看他，「你又鬧什麼彆扭？」

凌御皺眉，「怎麼又是我在鬧彆扭？」

凌月反問，「不是你難道是我？我不穿衣服怎麼了嗎？這是在屋裡，我又沒在外面不穿衣服，你幹嘛那麼生氣？」

凌御吼，「你還想在外面也不穿衣服？」

凌月：「……」

真服了，他怎麼這麼會抓重點？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覺得就我們兩個人，我不穿衣服也沒什麼，沒想到你這麼大反應，你要是覺得我不穿衣服傷風敗俗，那以後我們只能蓋著棉被純聊天，只要你不介意，我也不介意。」

有幾個詞彙凌御沒聽懂，他心裡煩躁得很，抓過一旁的被子扔在凌月身上，又想了想凌月說的話，「我沒覺得你傷風敗俗，不是傷風敗俗的問題！」

凌月：「哦。」

大概等了半個小時，門被敲響，凌御過去看門，門外站著山鬼和夢尊，夢尊把一個袋子遞給凌御，轉頭凌御就要關門。

那兩個人也不覺得奇怪，尤其是山鬼，還朝著凌御曖昧的眨了眨眼睛。

沒想到這麼短時間這兩個人就修成正果了，他還想著凌御應該還有一段路要走，沒想到啊沒想到，關於談戀愛，凌御居然還很會。

凌月穿上衣服之後，凌御才微微鬆了口氣。

由於最近時常有人死於非命，昨天凌月就和夢尊商量過，他那個老破小太遠離人群，有個什麼事兒跑來跑去也費勁，所以他想著就在市里租房，也方便調查現在發生的這些事。

夢尊提出過猜想，人的魂魄修煉起來太慢，如果對方煉魂真的是為了修煉，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對方的主意會打到那些精怪身上。

最主要的是，他們在明，敵人在暗，如果不快點把那個殺人兇手揪出來他們會顯得很被動，到時候肯定會造成更多的人或者精怪丟命。

當然，找房也沒那麼容易，所以酒店這邊還要續上幾天，等下午凌月準備再去那個酒吧看看，說不定有他的忽略的東西。

凌月想著轉頭看了一眼，又看見凌御在發呆，他無語，凌御今天好像特別喜歡發呆，不知道為什麼。

看著對方的側臉，凌月思維一轉，拿著手機坐到凌御旁邊，他伸手攬住對方的肩膀，卡擦就是一張。

凌月轉頭沖凌御笑了笑，收回手機，看到照片裡的凌御沒看鏡頭，看的是自己。

他微微沉默，突然想到昨天晚上凌御說的永遠，嘴角忍不住輕輕勾起來。

「很帥，做壁紙。」

凌月設置了一下，凌御不知道凌月幹了什麼，湊過來看，「你在幹什麼？」

凌月指著手機屏幕，「你看，我們第一張合照。」

屏幕里，凌月嘴角帶著笑，盯著鏡頭，眼睛微微彎了一下，普普通通的一個笑臉，在凌御看來對方的眼眸中卻好像蘊藏著星光。

而自己，只有一個側臉。

「好看，」凌御盯著那張照片喃喃，又問道，「手機還能自己作畫？」

「這叫拍照，」凌月突然來了興致，凌御長得很帥，雖然只有一個側臉，可側臉也非常好看，可能長得帥的人怎麼拍都好看，凌月拿著手機，沒找角度，也沒通知凌御，卡擦卡擦一陣，又是好幾張照片。

他略微翻了一下，自己果然沒說錯，長得帥就是怎麼拍都好看，更何況對方的表情還有點懵，但拍出來反而讓凌御這張臉看起來柔和了很多。

凌月突然犯了花痴，他看看照片，又看看凌御，才在尋荒遇到的時候他就覺得凌御好看，甚至覺得這個人熟悉，可那會兒對方經常冷著一張臉，再帥他也不敢多看。

如今，那些顧慮倒是沒有了，可能也是經過了二十多年現代審美文化的薰陶，凌月怎麼看都覺得凌御比以前更好看。

「你看什麼？」凌御被盯得不好意思，刻意把眉頭皺起來掩蓋自己的害羞。

「啊？看你啊，還能看什麼？」凌月嘖一聲，「我發現現在很多小鮮肉都沒你帥，又高又帥，要是進說不定會大賺一筆。」

說起來，凌月竟然有點心動。

就是自己不認識什麼娛樂圈的人，否則一定要把凌御塞進去，拍電視劇，演魔尊，打戲都可以不用特效。

而這種直白的誇獎讓凌御耳朵尖紅了，他罕見的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只能偏開頭，別彆扭扭說道，「你……也很帥。」

第5o章

凌御嘴笨，明明是一句誇人的話，除了彆扭之外，凌月還硬生生的聽出了幾分生疏古怪，他轉念一想，凌御確實沒說過類似的話，別說誇人，以前在魔界時，對手下的人說得最多的是不錯，可沒說過你也長得很帥這種話。

而且，他們也不會用長得帥這種話去夸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魔尊。

吃過午飯之後，兩個人再次去了那個酒吧。

一到地方，凌月就感覺不對勁，昨天來的時候能感覺出這裡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非常熱鬧，明明才過去一天，這裡卻突然蕭條了很多。

酒吧大門緊閉，周邊的商戶大多數也沒有營業，街邊蹲著的混混不見了蹤影，只有空氣中參雜著大量的陰氣，今天天氣明明不錯，可這裡陰風陣陣，瀰漫著一股陰冷的氣息。

這條街似乎與外面並不相通，自成一界，除了髒亂差之外，找不到別的詞來形容，也就是這種地方，最適合藏污納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