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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劳尔斯耸耸肩，松开了拉着利厄的手，以便他可以用那只手拎黑包，他捡起包旋转了—下，猛击警官的腿部。警官不慌不忙地掸了掸腿，走了两步，重重地倒下了。

  当弗劳尔斯和利厄步出电梯，走进地下室大厅时，地下室的灯灭了。

  &1dquo;怎么啦？”利厄吃惊地问。

  &1dquo;灯灭了。”

  &1dquo;如果我知道你想干什么的话，我也许能帮忙。”

  &1dquo;找到那辆救护车。它肯定在地下室的什么地方。”

  &1dquo;他们肯定是从那个方向把我带进来的。”利厄思索着说。&1dquo;有一扇门碰了一下，走上台阶，又有一扇门，更多的台阶，然后就径直走向电梯。快来。”

  弗劳尔斯停了一下，然后由她拉着走进黑暗里。&1dquo;有楼梯，”她说。他们小心地走下台阶。弗劳尔斯摸到了门把手，拉开门。过了一会儿，他们走过更长的一段楼梯。

  &1dquo;走这边。”利厄自信地说。

  不到一分钟，他们就到了救护车旁边，钻进了车里，打开灯。弗劳尔斯让这辆性能良好的车子转了一圈，心中的兴奋简直让他感到近乎眩晕。就连那扇关着的车库门也丝毫没有影响他的情绪。他把车子慢慢地往前靠，然后，他大摇大摆地走出车，谨慎地摸到门，拉了一下门把手，大门像上了润滑油般顺利地向上升开了。

  这以后，一切都很顺利。弗劳尔斯一直往前，开到第六交通干线，以防有伏击和追踪。一路上，他开车的度足以越别的任何车辆。几分钟后，他们就到了西南线。弗劳尔斯让雇佣的司机开车，自己转过身去看看利厄。她正坐在帆布床上。

  &1dquo;我说！”他开口了。&1dquo;我——”他欲言又止。

  &1dquo;你不知道该拿我怎么办？”她温柔地问。

  &1dquo;噢，我，我想是这样。我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但是如果我把你送回你家，布恩很可能再次把你弄走的。可规定又不准带人进医学中心——”他深深地吸了口气。&1dquo;去他妈的规定！听着！你是个病人。去——动个眼科手术，进行视网膜移植。你是从尼奥索乡村医院转过来的——那医院就坐落在堪萨斯城边察纽特旁边——如果他们问的话——你不知道为什么你的病历还没到达这儿。明白了吗？”

  &1dquo;那样会不会给你惹麻烦？”她问。

  &1dquo;没有过不去的麻烦。假如有谁看到我们在一起——那就说我也是被骗的，就这么回事。别再说了。另外再找时间商量怎么安排你的事。”

  &1dquo;我还能再见到我的父亲吗？”

  &1dquo;当然不行。”弗劳尔斯说。&1dquo;至少他在试验医院里时你不能见他。能进去的只能是医生和专职护士。”

  &1dquo;我懂了。行，就由你决定吧。”

  当弗劳尔斯把车停在地下车库时，幸好旁边什么人也没有。弗劳尔斯带着利厄走进了地道。

  &1dquo;走快点！”他说，&1dquo;相信我。”

  他带她走上自动楼梯，一手紧紧地抓住她的前臂。即使是这样，她还是摇摇晃晃，差点倒下。

  他们走进电梯，上了五楼。弗劳尔斯站在拐角地方看着，利厄沿着过道移动着脚步，用手摸索着往前，直到摸着值班室的玻璃门。

  &1dquo;这儿有人吗？”她问。

  &1dquo;刚才有一位实习医生，但是他要走了。我是从尼奥索乡村医脘来的&he11ip;&he11ip;”

  当弗劳尔斯慢慢离开大厅时，他看到从值班室里走出一位护士，脸上带着关心的神色。他松了口气。利厄目前是安全的了。

  查利·布兰德从桌子旁抬起头，一脸惊讶。&1dquo;我的天！伙计！你去哪儿了？”

  &1dquo;说来话长呐！”弗劳尔斯疲倦地说。&1dquo;先我得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1dquo;恐怕现在不行。你桌子上有个最高命令。”

  他桌子上的—个盘子里放着—张引人注目的条子。他—边读着，一边觉得冷嗖嗖的往里缩。

  定于今天晚上召开怀道特乡村医学会和政治行动委员会举办的会议，务请出席为盼。

  Ｊ·Ｂ·哈代，m·d·

  弗劳尔斯激昂不安地朝寝室里环视了一遍，他得和人商议一下这件事。&1dquo;哈尔在哪儿？”

  &1dquo;你以为他会放弃去开会的机会吗？”布兰德讥讽地说。

  当送他去开会的车子在法院停下来时，弗劳尔斯仍在苦苦地思索各种可能性。

  像往常一样，会议无聊乏味。弗劳尔斯不再担心，他在椅子里打起瞌睡来。

  当政治行动委员会主席站起来时，弗劳尔斯好奇地打量他。他是个高个子，胖胖的，黑头梳理得很整齐，弯弯的眉毛，皮肤红润。弗劳尔斯不认识这个人。这也难怪，因为总共有一万医生呢！

  当大会休会时，弗劳尔斯慢腾腾地走向另一个门去参加政治行动会议。

  &1dquo;弗劳尔斯！”

  是会议主席的声音。弗劳尔斯麻木地随他走进一个大房间。一共有五个人，主席坐到了中间的位置上。

  &1dquo;你惹麻烦了，伙计。”主席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