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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窈窈手指紧紧地抱住孟纾丞的手臂，虚软着双腿，惊魂未定地站在楼梯上。

  “脚崴到了吗？”

  卫窈窈听到他，抬脚转了转脚腕，很灵活：“没有。”

  只有脚底板被硌疼了，估计等会儿就没事了。

  孟纾丞这才放开她的腰，修长干净的手指撩起薄绢，看她微微白的脸，低声问：“现在还困吗？”

  往下滑的一瞬间卫窈窈就清醒了，她郁闷地摇摇头：“不困了。”

  孟纾丞放下薄绢，顺势帮她理了理：“好好走路。”

  卫窈窈打起精神，亦趋亦步地跟在他身后，手指也老老实实地扶着楼梯扶手。

  宋鹤元静静地站在二楼将方才的那一幕尽收眼底，心里可惜孟纾丞挡住了他的目光，没有看清帷帽里的那张脸。

  “三叔真真宠爱这位娘子，想来她必有一副倾城之貌才能迷倒三叔。”乔广灵无声无息地走到宋鹤元身旁，感叹道。

  宋鹤元转身，微微一笑。

  乔广灵欠身，声音轻柔：“表哥。”

  宋鹤元看她一眼，似乎好心提醒：“三叔最厌恶人议论口舌是非。”

  乔广灵愣了一下，看着他的背影，张张嘴，难以置信地笑了一声，眼里闪过轻蔑：“伧夫。”

  不过在市井长大的，装得一副清高模样给谁看。

  宋鹤元脚步顿了顿，垂眸抚平袖口，踏上楼梯，面色阴沉，乔家又算什么东西。

  车架整装待，孟沛和宋鹤元没有坐马车，而是和护卫们一起骑马回去，王韶乙几人也跟随其后。

  车厢平稳地驶出通州，卫窈窈脱了绣鞋，跪坐在坐垫上，懒洋洋地靠着引枕，手里舒坦地暖着手炉。

  陈嬷嬷早上得了孟纾丞的吩咐，从装箱的行李中找出了手炉。

  孟纾丞去岁冬日离京，他虽不用这些，但下面的人不能不准备着，陈嬷嬷费了不少劲才找到手炉，一只崭的掐丝珐琅手炉，精致小巧，卫窈窈捧在手心里正正好。

  卫窈窈原本还觉得没有入冬就用手炉有些夸张了，但真摸到手炉的那一刻，立刻推翻了之前的想法，翻手，暖暖手背，真舒服啊，真舒服！

  不过卫窈窈觉得炭烘得暖和和人体自然的温暖是两种不同的感觉，孟纾丞的身体不比炉子差呢！

  而且还不要担心被炭或者热水烫到。

  孟纾丞听卫窈窈拿他和炉子对比，有些无奈，捻着碗盖，往里放了一只金匙，放到卫窈窈手边，是一碗酥酪。

  卫窈窈想了想，摆摆手，换了姿势，手肘搭着两人中间的茶几：“我吃不下了，而且这是羊奶制的吗？”

  刚进马车，她就风卷残云般地填饱了肚子。

  “你尝尝，不膻。”孟纾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