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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
孟素桐错愕一瞬,神情很快收敛,笑笑说:“好,妈知道了。”
*
两人过去的时候,老太太正靠坐在戏台下的藤椅上,肩上披着一条厚厚的羊毛披肩。
人的岁数上来了,也没有什么忙事需要操劳,夜里偶尔会半夜惊醒。
最近爱上了苏州评弹,每晚睡前,总要听点小调的昆曲,才算平和心境。
彼时,闭着眼。
风声从四面八方涌来。
“青砖伴瓦漆,白马踏泥。”
“山花蕉叶暮色丛,染红巾。”
……
“老太太,夫人和瑾之过来了。”
一旁候着的林妈提醒道。
“祖母。”
“妈。”
老太太眼睛慢慢睁开,缓缓转过头,对林芬说:“你先下去吧。”
转而招呼俩人:
“过来坐着吧。”
“正好,陪我说说话。人老了,热闹过后,心里也难免觉着落寞。”
她自顾自说着:“这家宅大了,有时候想太多了,人容易累。”
话听在嘴里,也觉得苦,孟素桐看向老太太,“妈。您也别忧心了,自古而来不是有话说得好,儿孙自有儿孙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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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临喝茶水了。”
祖孙两人话闲聊,地道的老北京腔调。闲话绕进风里,多了层道不明的故事感。
老太太:“这次猜错了吧?”
商时序摇头,颇为无奈地笑。
“我听章庭说,武汉那边的工作。本该是延后一两天才算完成了,可是你愣是提前几天将工作进度压缩。在那边了场热,拖着身体将公务处理完,赶的早班机回来的。”……
“我听章庭说,武汉那边的工作。本该是延后一两天才算完成了,可是你愣是提前几天将工作进度压缩。在那边了场热,拖着身体将公务处理完,赶的早班机回来的。”
她看着戏台上抱着琵琶,身着素色旗袍的名伶,将搭在肩头的披肩拢了拢,“可是为了什么?”
他的眉眼拢着,像是藏着自己的心事。
人经历的事情多了,才会看得开,“不想说也没关系。祖母问你,今晚回来得这样匆忙,是不是有事和我商量?”
他饮了口水。
温热的茶水覆上嘴唇,一切的柔软像是有了最初的源地。
“果然还是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眼睛。”
老太太感叹:“自从你祖父身体抱恙,宅子里已经很久没向上周那般热闹了。家宅大了,宅子里的勾心斗角少不了,大家相安无事地维持着表面的平和。”
商时序蹙眉:“祖母。”
老太太侧着眼看他:“祖母我是老了,但心没瞎,跟明镜似的。”
“最亏欠的还是你,以前从未和你推心置腹的聊聊,了解你心中的想法。当初高考完,选择专业。我听说,你的第一志愿本来是法律,后来又被迫选择了金融。一晃,都过去九年了。这些年,这件事也像是一根刺一样,扎在素桐的心里。”
他无言,紧了紧手里的瓷玉杯。
指节处绷得白,又很快松开手,松松地拢着杯沿。
轻描淡写:“人最忌惮的就是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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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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