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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久没有与人同床共眠过,两人都没有如愿地马上睡着。
姜妤笙悄悄地抬头,睁开眼,想再看一眼薄苏,猝不及防地撞入薄苏眼底。
薄苏也没睡,正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她。
鼻息交融,四目相对,两人都不禁莞尔。
“怎么还不睡?”薄苏用气声问。
低低的,有点撩人。
姜妤笙弯唇:“监督你睡觉。”
薄苏眼波漾动,也不与她争辩,只搂紧了她,在她头顶轻声地笑。
姜妤笙也笑。
两人忍不住又说起了话,有效信息密度极低地闲聊,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难抵睡意,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极深沉,直睡得姜妤笙错过生物钟,醒来还有些昏昏沉沉。
未完全拉上的窗纱之外是阴天,室内光线不足,有一种天还未醒,太阳也在好梦的错觉。
姜妤笙窝在属于人类才特有的柔软怀抱里,怔忡片刻,才想起来昨夜发生了什么。
她抬头去看薄苏,薄苏已经醒了。
“早上好。”她目色清明,分明是已经醒了许久的模样。
姜妤笙几分恍惚。
像小时候念念不忘、断线飞走的纸风筝,兜兜转转,突然飞回到了她的手心里。怎么能不像是梦、不算是意外之喜、不让人视若珍宝?
她钻出薄苏的怀抱,睡到与薄苏同一水平线的枕头上,凑近了亲她的鼻尖,嫣然而笑:“早上好。”
薄苏又想吻她了。
她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蓬勃的心跳与欲|望。
好像变态一样。
她好喜欢姜妤笙明亮的眼睛、渴望她口腔里的温度、唇|舌的柔软、她的轻吟、她仿若能与她融为一体的肢体交|缠。
似一种来自灵魂深处对完整的渴望。
但是没有洗漱,她不好意思,于是她也只亲了亲姜妤笙的脸颊,对她露出笑脸。
姜妤笙关心:“是没有睡好吗?”
薄苏否认:“不是,是最近醒得都早。”
“因为工作吗?”
“一半一半。”
之前的一半是睡不着;昨晚的一半,是她不舍得。
总害怕睁开眼又是一场梦,又是一场空。
姜妤笙多少能猜得到。
她诱哄:“那以后没有工作的这一半,就多睡一会儿?”仿佛能不能睡着这件事也能商量。
薄苏没拆穿:“好。”
姜妤笙奖励般地又亲了她一下。
“今天什么安排?”她问。
薄苏反问:“你呢?你什么安排?”
姜妤笙说:“应该会去舟稻帮忙。”
她已经休息两天了,码头接货的活也辛苦池棋代做了。虽然池棋不在意,让她多休息两天,但她自己不好意思。
尊重和体谅这种东
西(),不是别人凭空给的?()_[((),是自己给自己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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