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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今天没有去找传羽吗?”姜妤笙难免蹙眉。
暖黄的灯光下,她眸底流溢的不悦与微愠生动而凛冽,薄苏眼底的笑意渐渐淡下。
“找了。”她说:“我就是从听风过来的。”
“那?”
“我联系不到她。电话和微信,她都把我拉黑了。我今天去了听风几次,几次前台都和我说,她不在。”
她也没有办法在前台大厅长久地等候。
不知道是不是得了庄传羽的指示,前台不欢迎她在大厅久坐,屡屡在她等待的时候,过来委婉地请她离开,说是担心她被人认出来,会对她的人身安全造成风险,她们担待不起。
姜妤笙:“……”
传羽的拒绝,可见一斑。她抿唇,犹豫要不要直说:“那之后呢?你有什么打算?传羽是不可能把房子租给你的。”
她和池棋的书房更不可能借她常住。这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她至多再容许她今晚留宿一晚。
余光却瞥见薄苏身后不远处的顾客用餐区,有一桌顾客似结束了用餐,正纷纷起身,应该不一会儿就会往这边走来。
姜妤笙只好先止了话头,妥协:“我们还没到打烊时间,我把钥匙给你,你先回去吧。”
她拉抽屉,准备拿钥匙,薄苏制止:“不用,我等你们一起。”
她偏头,遥望了一眼楼梯尽头的方向,问:“楼上还有位置吗?我可以上楼等。”
姜妤笙微怔,薄苏解释:“你们还没有回去,我一个人进入不太好。”
姜妤笙:“……”
这时候倒是礼数周全,会考虑别人的心情了。
不远处的那桌顾客果然往这边走来了,姜妤笙怕她又被人认出来,横生波澜,便不再浪费时间:“二楼的位置都空出来了,你可以随便坐。”
“好,那你先忙。”薄苏也注意到了走近的人群,她略一颔,提着电脑包,微微低头,和即将到来的顾客错身而过,施施地往楼上走去了。
顾客们在她离开后,如预料般地抵达。
“刚刚走过去的是不是什么网红啊,质、身材好好,感觉好漂亮啊。”有女生回头,遥望她走过的轨迹。
同行人笑她:“干嘛,你冲上去看一眼呗。”
女生好笑:“那你不得说我想趁机逃单吗。”她收回眼,不再关注,拿出手机递给姜妤笙:“你好,结账。”
姜妤笙敛神噙笑,礼貌应对。
顾客结完账、领完小礼品离开后,静止不动好几秒,姜妤笙还是忍不住跟着遥望了一眼楼梯尽头的方向,不自觉地攥紧了鼠标。
*
九点过半,顾客走尽,门口挂起了【停止营业】的标牌,姜妤笙检查好一楼的窗户和卫生情况,准备去往二三楼检查,顺便通知薄苏可以走了。
二楼清清静静,只听得楼梯尽头传出来的一点隐约键盘声,在提醒着楼上薄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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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然存在。
姜妤笙心绪繁乱。
她能感知到自己的情绪,从昨晚开始,也或许,从薄苏的反复出现开始,就像一团被反复扯乱的毛线球,无序地铺摊在盘子里,随着薄苏的每一次出现、反复出现,被越扯越乱。
不想理、不愿意理,甚至觉得,没有必要理。
怕越理越乱、越绕越深,反而把自己困进去了。
她尝试继续做一个闭目塞耳、无知无觉的人,若无其事地往楼梯上走。路过二楼楼梯转角平台处的明信片墙时,不经意的一眼,她似乎扫到了什么。
怔了怔,她停住脚步,转过身回头定睛看去。
不是错觉,昏暗的灯光下,明信片墙上确实是多了一张票根模样的异形明信片,落款为——薄苏。
不是专门的文创精品店,明信片墙上,明信片本就不多,几乎都是清一色的白底黑字,所以这一张造型独特、色彩鲜明的明信片,挂于其中,便显得过分突兀、格外抢眼。
姜妤笙心脏停跳一拍。
她不受控制地走近了一步查看。明信片似乎是上周在乌城举办的一个电影节的周边纪念品,上面什么箴言与赠言都没有写,只有一个电影节的纪念印章和寥寥的“薄苏”两个字落款。
签名清隽飘逸,不是上次她签给粉丝朋友们的艺术花体字,是她曾在她的试卷、作业本、课本上见过无数次、再熟悉不过的规整模样。
姜妤笙眼睫颤了颤。……
姜妤笙眼睫颤了颤。
她抬起了手,不由自主地想要触摸那两个字,几乎要触碰到了,但最终,还是止住了。
薄苏明明什么都记得,那两年里,却仿佛什么都不记得。
像酷暑过后的蒲扇,严冬过后的暖被、连余烬都冷却后的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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