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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吃过分无聊,有老师提议让同学们上去表演,同学们拱老师们先来一个,有一个初二年段的老师当真上去高歌了一曲,打开了局面,好多爱玩爱闹的同学都上去唱歌、跳街舞、表演Beatbox了。
姜
妤笙被庄传羽撺掇着,也陪她上去一起唱了一首。()
歌唱的什么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唱完她很害羞,溜到了薄苏的身边,撒娇:姐姐,我是不是唱跑调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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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埋在薄苏的肩膀上乱蹭。
薄苏那个时候完全不会哄人,实话实说:“是有一点。”
她其实知道姜妤笙音准挺好的,她猜测她是突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唱歌,有点紧张了。
姜妤笙一整个要钻进她的怀里了。
“那姐姐你唱一首给我听听吧。”她突然要求。
薄苏没有明白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性,抬起来想轻拍她后背的手顿住,抿了抿唇,压住笑意,没理会她的哼哼唧唧,也没管身边同学们的“班长来一个嘛”,不动如山。
庄传羽显然也记得这件事,哼着歌的人,冷不丁地插话:“是呢,是呢,我也在呢,那个时候你还想让薄大小姐唱首歌安抚一下你受伤的心灵呢,薄大小姐高冷得不得了,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呢。”
一口一个“呢”,有够阴阳怪气的。
沈珈禾听笑了,薄苏也笑了一声,没与她计较。
她问姜妤笙:“你那时候想听我唱什么?”
姜妤笙笑:“我不记得了。”
过去太多年了。
薄苏问:“那你现在有想听的吗?”
姜妤笙眼眸亮起:“你是要唱给我听吗?”
薄苏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是默认的意味。
庄传羽不给她任何反悔的机会,立马叫靠近点歌台的朋友的名字:“快!拿一个话筒过来,薄老师要给我们唱歌了。”
大家顿时“哇”一声地起哄,兴奋:“来来来!来一个!薄老师来一个!”
认识这么多年,她们还真没听过薄苏唱歌。以前薄苏就一副高冷的模样,又是年纪比她们大的姐姐,她们都不敢起哄闹她,今天就更没有奢想过了。
薄老师的歌声,那是晚会上都鲜少能听到的。
姜妤笙与薄苏:“……”
庄传羽过分热情,用手机扫点歌码,笑吟吟地问:“薄老师唱什么呀?”
“青藏高原怎么样?还是死了都要爱?”
大家都忍不住大笑。
薄苏睨她一眼,冷然:“不劳驾您了。”
她起身,没有分毫扭捏,自若地走到了点歌台前,切歌,点歌,而后在点歌台旁的高脚椅上落座,拿起话筒,背对着屏幕,面对着姜妤笙,从容不迫,一气呵成。
无边无际的幽暗夜色中,她沉静的双眸比星光更亮更柔。
涛浪声隐隐,前奏舒缓,耳旁的揶揄声此起彼伏。
姜妤笙的脸在发烫。
薄苏也前所未有的紧张。好似比第一次主持春晚面对亿万观众更甚。
但她没有遮掩,始终大大方方地注视着姜妤笙,启唇低唱:“缘是你心开始于瞬间伤口终须结疤这一世爱情是代价……”
是一首姜妤笙没有听过的粤语歌。
“这一次一起疯癫一起遗憾一世爱下去相拥走到最后流下眼泪爱会错过我也失去欢欣的心绪只想跟你再聚……”
她用她那把矜贵的、在话筒前从来只说官方话、正经话的清润嗓音,缱绻唱情歌,每一句、每一字,都像柔情万种的表白。
姜妤笙知道她是有绝对音准的人,也知道她会一点粤语,但从不知道,原来她唱歌可以这样动情、粤语可以这样动听。
她在她一声又一声的、一句又一句的”一生相爱好吗?”、“只想跟你再聚”中沦陷,心口溢满滚沸的情绪。
薄苏唱到最后一句,轻声地说:“生日快乐。”
宝贝。
海风拂动她的乌发,漾开她眼底的一池星湖。
姜妤笙想:已经足够快乐了。
她听到所有她爱着的、喜欢着的人都在为她们鼓掌祝福,她知道,这一声“生日快乐”里,藏着的是怎样的“我爱你”。
好似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时光、那曾以为永远难再有的恣意欢情,又都真切地都回到了她的身体里、她的生命中。
她们不知道,几十米外的隔壁栋别墅里,有人听到歌声后,顷刻间从露天天台的躺椅上坐起了身子,趴在栏杆上远眺。
“你带长焦镜头了吗?”贺之航问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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