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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老师眼皮子底下，余柠强迫自己认真听课，虽然会有很多打量的目光，但莫名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寻到了一丝羞耻之外的安全感，总比坐在最后一排，随时担心蒋出现强。

  消停了一整天，隔天余柠来班上，在书桌堂里现一张折好的纸条，打开一看，陌生的字体，简单的一句话：【6卓被人打了。】

  余柠心底下意识的一沉，从头到尾，连着看了好几遍，确定一个字都没看错，也没有读错意思，她赶紧出了班级，在没人处掏出手机打给6卓。

  电话打通，里面是彩铃，歌唱了几句后才传来6卓的声音：“喂？”他声音慵懒，显然是还没睡醒。

  余柠问：“你还没起来？”

  6卓：“嗯……”

  余柠：“你跟人打架了吗？”

  6卓沉默，余柠眉头一蹙：“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6卓：“谁跟你说的？”

  余柠面色说不上是紧张还是凝重，不答反问：“你跟谁打架了？”

  6卓道：“你听谁说的？”

  余柠心底焦躁，声音都沉了几分：“你就说是不是真的！”

  6卓淡淡：“打个架有什么好稀奇的。”

  余柠耐着性子道：“跟谁打架？”

  6卓：“你不认识。”

  余柠：“你非让我去九班找你吗？”

  6卓：“我又没在班里。”

  余柠声音陡然而变：“6卓！”

  6卓慢半拍说：“这么大脾气干嘛？我又没什么事儿，正好有个外地过来的生物老师，我在家补几天课就回学校了。”

  余柠受不了磨叽，干脆开门见山：“是不是蒋？”

  6卓反问：“他这几天给没给你使绊子？”

  余柠：“他从周一开始就没来学校。”

  6卓：“那还好，如果他再找你麻烦，别跟他废话，直接报警。”

  余柠在电话里问不出因为所以，对6卓道：“你家在哪儿？我中午放学过去找你。”

  6卓：“我家里有人。”

  余柠：“你出来不就行了，见不得人？”

  6卓：“我在家里搞集训，突然出门会引人怀疑。”

  余柠蹙眉：“别废话，我今天必须见到你！”

  磨叽了好几个来回，余柠终于要到6卓家的地址，中午放学，她打车直奔目的地。6卓家住在市中的别墅区，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就进不去了，余柠打给6卓：“我到了，你出来吧。”

  6卓：“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