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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亮起的藍光，把還緊緊貼著身旁人的秦覽，給嚇了一大跳。雖然他很快冷靜下來，但還是讓身旁那人敏銳察覺到了剛才那沒控制住的一個顫抖。

展煦默不作聲伸出右手，將那隻還緊緊捏著自己衣角的手，給牢牢握在了手心裡，微微偏過頭去，用下巴點了點對方的頭頂軟發，示意別害怕，他在這裡。

已經冷靜下來的秦覽，被這人還像以前害怕時一樣的安慰，感受著被握緊的那隻手傳來源源不斷的溫暖熱氣，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的，也沒去掙扎，就任由對方這麼牽著。

而那亮起的屏幕散發的藍光已經黯淡下去，最後變成了黑屏，出現了一雙用白色簡單勾勒出來的眼睛輪廓，那雙眼睛直直看向站在控制台前的兩個人。顯示屏下方開關按鈕不停閃爍著淡淡紅光。

幾乎是在這個眼睛輪廓成型，看著他們的那一瞬間，秦覽和展煦就已經能夠肯定，這台顯示屏便是空間規則意識的本體所在。

那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像是真的被一個活物給注視著一般。

在過往時空管理局對下屬位面的管控中，有在一些中高級位面里，發現人類最終成為規則意識的存在。所以，後來有給規則意識下過一個「類活物」的定義。

而後那雙眼又眨了眨，屏幕上出現了一個點、一條短橫線，就像是鼻子和嘴巴，虛構出了一個人物的面貌。

接著，那條短橫線就像真正的嘴巴一樣，開始一會兒變成橫線，一會兒又變成長方形、正方形，甚至是三角形，屋裡這兩個人已經聽習慣的那道機械女音，也隨著這嘴巴線條的變化，在廣播站內響起。

這個聲音先是有些驚訝、不可思議。

「沒想到，竟然有玩家能夠找到這裡，怎麼會呢……」

秦覽和展煦都沒有開口回答。

機械女音又變得有些喪氣，有些不開心。

「都還沒有玩夠呢……」

這個聲音又有了變化，似乎已經自我緩解過來，拋開了那些不開心的情緒，變回了之前的活潑勁。

「好吧，規則是要遵守的。那麼，恭喜你們找到通關遊戲的關鍵，沒錯，就在這個房間裡，你們已經無限接近啦，加油加油！」

說罷，嘴巴再次恢復成一條橫線，那雙眼似乎帶著些好奇，左看看右看看，可就是不消失，就像是想看看這兩個人會如何找到關鍵線索一樣。

可惜，無論是展煦還是秦覽，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規則意識等了半天，發現那兩個玩家都沒有任何動作，顯示屏的右上角都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顯示著祂現在的疑惑。

展煦朝祂笑了笑，很淡一個笑容，眼底沒帶任何情緒，又看了身旁人一眼，握著對方的那隻手食指快滑動著，在秦覽的手背上寫了兩個字。

秦覽頓悟，也露出了一個笑容。

規則意識看著玩家們的表情，右上角的問號又多了兩個。

也就在這時候，兩人有了動作。

在展煦鬆開那隻手的一瞬間，秦覽直接兩步衝到了門邊書櫃旁，打開了鑲嵌在牆壁上的一個小蓋子，展煦也迅出手，朝著中心控制台那亮起的紅色按鈕按下去。

直到展煦手指已經觸摸到了按鈕，規則意識才明白過來他們要幹什麼，右上角的問號都變成了一連串的感嘆號，那條橫線嘴巴都變成了大大的正三角形狀。

而後，中心控制設備原本亮著的紅色按鈕暗了下去，三個控制設備的綠燈也熄滅，設備運行的聲音消失，顯示屏徹底暗下去。

這一刻，廣播站里所有的設備都停止了運行，原本處於開機狀態的電腦、印表機，正在燒著熱水的飲水機，還在勤勤懇懇製冷的空調，都停止了工作。

秦覽的手從總閘開關上拿開，朝著展煦露出了一個燦爛笑容，晃了晃手裡散發著淡淡紅色光芒的物體：「搞定！還有意外收穫！」

被對方的情緒感染到，展煦也不由笑了，往門口幾步走過來，仔細看了眼對方手上的東西。

那是自身帶著光芒的晶體，僅有直徑三四厘米的大小，但通過所散發出來的能量看，確確實實是精華碎片。

因為光芒不算太顯眼，而且隱藏在開關總閘那裡，兩人進門時都沒有太過在意，直到展煦按下了控制台總按鈕，規則意識出現時，精華碎片能量突然就能明顯被人感覺到了。

他在看到顯示屏下方一直沒歇過氣的紅光時，突然就和進門時瞥見的那抹紅光聯繫了起來，這才決定去賭一把。

好在他運氣確實不錯，賭對了。

屬於喪屍的嘶吼聲，也在這時候傳來。

兩人對視一眼，秦覽反手將房門關上，展煦快走到窗戶邊左右看了看走廊後，又看向走廊外的那一排窗戶外的景象。

因為隔著一段距離的原因，展煦只能看見成群結隊的喪屍，從這棟大樓的方向在往外走去，還有些喪屍的嘶吼聲，似乎就響在這一層樓。

他立馬關上了窗戶，回過頭看了一旁秦覽一眼：「還沒有結束，離開的條件沒有完全達成。」

電光火石間，展煦想到什麼，又快說道：「數量。」

秦覽反應過來：「遊客要比喪屍多才行。」

這一點在之前規則意識就說過，活動結束時，哪一方的人數更多，哪一方就會獲得最終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