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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都是后话。彼时，还在训练室里，郑秋霖宣布了朝暮乐队的对手离开后，留给他们的气氛，还是有些沉闷的。

  摄影师也跟着走了，所以大家仿佛才松了口劲儿，辉子抓了抓头：&1dquo;卧槽，咱们这是什么手气，深空分裂?摇滚之王?才十进六，就要和他们硬碰硬?”

  赵潭说：&1dquo;你知道他们真是我们抽到的?抽签结果只有节目组看到。”

  大家都是一静。岑野和赵潭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里的深思。

  &1dquo;总之现在只能打了。”张天遥说，&1dquo;怎么搞?”因为上一场独自唱了段rap，节目播出后他的人气也有小小暴涨。对于乐队的各种大小事务，这位二号人物现在更积极主动，倒让大家觉得更放心。

  岑野说：&1dquo;深空分裂实力很强，我们必须拿出全部实力，才能赢。”

  大家都点点头，虽然岑野这么说，可所有人心里也不是很有谱。之后的讨论也是顺理成章，《城兽》已经唱过了，不能再用，就选择了另一稳扎稳打偏摇滚风格的歌曲，作为和深空分裂次交锋的武器。

  排练到下午，大家也都累了，收拾东西准备走。这些天大熊和他们也有了默契——都不用岑野短信通知了——他们刚要走，大熊就已敲门进来，来接收场地。

  许寻笙抬头望见他，只是微微一笑。大熊的目光先找的也是她，眼睛里就含了笑，又和朝暮的几个人打招呼。

  &1dquo;你们的pk对手是谁?”赵潭好奇地问。

  大熊颇有意味地笑了笑，说：&1dquo;旷左。”

  赵潭几个顿时：&1dquo;卧槽——”

  许寻笙也听得有点讶异。

  之前，如果说外界公认的有实力和深空分裂争夺冠军的乐队，那就是不走寻常路、成名五年的旷左乐队。这支乐队很神奇，乐队里除了键盘、吉他这些，还配备了把三弦，一把琵琶。他们的原创曲目一亮相，开头便是浓浓的江湖评弹风。可神奇就神奇在，他们居然能将这种古朴又市井的风格，与极具爆力感染力的摇滚，完美结合在一起。所以过去几年，他们也是火得一不可收拾。谁听过他们的演奏，都会觉得他们依然是真正的摇滚。只是多少走了点套路和创，所以虽然不如深空分裂受传统摇滚乐迷喜爱，但在忠实粉丝数和业界口碑上，几乎和深空分裂不相上下。

  黑格悖论遇到这么个强劲对手，下一轮怕是也不容易。

  大熊问：&1dquo;你们呢?”

  赵潭：&1dquo;深空分裂。”

  &1dquo;卧槽!”大熊也激动了一下，拍了拍赵潭的肩。几个人都笑，一切尽在不言中。现在倒颇有些同为天涯沦落人的惺惺相惜了。

  &1dquo;加油!”大熊对他们说。

  &1dquo;加油!”

  这时许寻笙已收拾好东西，正要站起。大熊看她一眼，便想走过来，和她说上几句话，借机聊聊彼此的对手也是不错的，必然会有很多话可以说。大熊刚迈步，一个人影更快地站起，拦在他面前。大熊心头微微一沉，看着那条熟悉的拦路虎，忽然心里好烦躁。

  许寻笙倒是没注意到大熊，因为她的视线全被某人遮住。众目睽睽之下，岑野忽然就躬身过来，手往她椅背一扶，眉梢眼角都带着点隐秘的笑，问：&1dquo;好了没?小乌龟。”

  亲昵宠溺的语气，令许寻笙的心抖了那么三抖，也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1dquo;你才是乌龟。”

  &1dquo;你不会让老子当乌龟的。”他立刻说。

  许寻笙还是被他逗笑了，站起来，手里的背包已被他第一时间接过。她抬起头，也撞见岑野背后，大熊微笑望着她的样子，但他的神色似乎也有些失落。许寻笙并不去深究深想什么，而是对岑野说：&1dquo;我自己背就可以了。”

  &1dquo;不，我背。”岑野淡淡的说，然后手自然而然放在她腰上，许寻笙浑身一颤，他已很自然地低头，在她脸上落下一吻，说：&1dquo;走吧。”

  许寻笙脑子里懵了一小会儿，抬起头，大熊已转身走了出去，而辉子几个全看着他们，显然把刚才的那个吻，还有此刻岑野的咸猪手看得一清二楚。许寻笙在心中暗叹口气，毕竟都是朝夕相处的伙伴，她很不自在，脸也开始烫。

  可几个男孩居然也没有太惊讶，赵潭低低笑着，辉子一脸鲜，只有张天遥没有笑，也没有说一句话，转身直接步大熊的后尘，走了。

  门外楼道里。

  大熊走出一段，看着前方，自己都没察觉叹了口气，到了步行楼梯间，摸出烟想抽，半天却摸不到打火机。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一脚猛的踢在旁边的墙上，快步下楼。

  张天遥走进电梯里，遇到几个认识的人，神色如常的打了招呼。而后不再说话，盯着墙壁上不断下降的数字，脸色一直淡淡的，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

  ——

  大熊走了就走了，张天遥的忽然离开，令剩下的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许寻笙觉得不妥，小声对岑野说：&1dquo;你先松手。”

  他没松，不肯，反而手暗地里搂得更紧，令许寻笙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家伙更不好对付。然后他倒是笑了：&1dquo;走啊，咱们还杵这儿干嘛?”

  气氛缓和了不少，辉子：&1dquo;我们哪里敢先走?”说完一个劲儿的笑，又对许寻笙说：&1dquo;许老师，我们是不是得改口了?那到底是叫小野为师娘，还是叫你野嫂?”

  许寻笙刚想说叫小野师娘，腰就被某人掐了一下，只好不说话了。

  岑野表态：&1dquo;滚，难听死了。”

  赵潭则笑呵呵对许寻笙说：&1dquo;谢谢你今天收下这只祸害。今后他要是敢欺负你，就和我们说，我们就把他扒光吊在基地门口，然后拍照片微博给他的粉丝看。”

  许寻笙也忍不住笑了，却听岑野懒懒淡淡地说：&1dquo;老子怎么舍得欺负她，含嘴里都怕化了。”

  第八十九章便忘众生（上）

  几个人到了餐馆吃晚饭，坐下点完菜，赵潭说了句：&1dquo;要不要把腰子也叫来啊?”

  辉子嘀咕：&1dquo;他知道我们今天在这儿吃晚饭的。”

  许寻笙不说话。

  岑野的手搭在她椅背上，身子也往她这边倾着，说：&1dquo;今天不来就别叫了。”

  赵潭和辉子便都没说话。

  许寻笙看一眼岑野的侧脸，挺平静的样子，但是态度非常明确。又突然想起很早以前，他们刚认识，有女孩子追着他不放，吃夜宵也坐他边上。那时许寻笙便印象深刻，他就总拿背对着人家，恨不得离三尺远的样子。可现在，人高马大的他却快都趴到她椅子上来了。

  许寻笙眼中藏着笑，不告诉他这个现。

  菜上来了，大家边吃边聊。冷不丁许寻笙在桌下的手，被他握住。许寻笙抬眸望去，他的嘴角也带着笑，却不看她，一脸神色自若在跟他们说话。许寻笙于是想挣，可现在他理所当然抓得更紧，变本加厉边捏边摸。待旁人没注意的空档，他忽然低头过来，轻声说：&1dquo;再挣，再挣我当着他们的面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