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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晏从门口走进来，整个人都不紧不慢的，像是没听见刚刚教室里议论的声音，只是那张脸上平静的表情，却无端的让教室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声。

  他一旁的荣久平时看起来油腔滑调的，但是整个人的眉眼都狠狠的向上吊着，满目的戾气。

  两个人走进来，谁都不敢靠近，整个教室里都安静极了。

  一步两步三步，周围的人都自动让开一条路，在经过方敏茹的座位时，许晏忽然停下来转过身，冷厉的眉眼盯着她。

  荣久跟在许晏的身后，下颚咬的咔咔作响。

  方敏茹整个人抖得就像是受到惊吓一样，不敢看他。

  “方敏茹，刚刚她说的话你听见了吧。”

  “你和姜在不是朋友吗？姜在家里是不是真的很穷所以才跟你玩？你是在施舍她吗？”

  “你要不要跟大家澄清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两人身上，方敏茹几乎是缩在座位上，完全一副被欺负到绝境的小可怜的模样。

  有人看不下去站出来，小声的说了一句：

  “许，许晏……大家都是同学，你没看见方敏茹被吓到了吗？”

  许晏的目光转向说话的人，对方刚刚冒出来的勇气立即消失全无。

  荣久一脚踢在方敏茹旁边的桌子上，‘碰’的一声，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同学？同学你妈啊！你们说姜在的时候，怎么不把她当同学？！”

  许晏俯身逼近方敏茹，轻声的问：

  “怎么不说话？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

  “……没，没有……”

  方敏茹低着头，眼泪砸在桌子上，所有人都看的一清二楚。

  这哪里是问别人问题，这分明是霸凌同学！可是却没人再敢站出来。荣久恨不得撕碎所有人的表情已经够让人害怕。

  加上许晏周身散出来的气场，连多喘一口气都怕声音太大引起他的注视，那目光比荣久脸上的暴戾还吓人。

  “没有？没有什么？说的大声一点，我听不见。”

  许晏的声音一直都是平缓的，却让所有人屏住呼吸，攥紧手心而不自知。

  像是要现了秘密了一般，连心脏都被攥住了麻。

  “……姜在……我和姜在……”

  所有人都在看他们，眼泪砸在桌面上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密集。逼仄的气氛让所有人窒息。

  “你和姜在是好朋友，难道你不知道姜在的爸爸，是临江集团的董事长？”

  “临江集团你知道吗？你们学校的图书馆就是临江集团捐赠的，姜在是临江集团董事长姜别临的独生女，她没跟你提起过？”

  审讯室里警察的步步紧逼，还有眼前少年的无形压迫，四天的时间，方敏茹整个神经都紧绷到随时到达崩溃的临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