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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着礼单,林婉婉准备了各色回礼,均比礼单上厚三分。她是按现代人的回礼逻辑来准备的,至于大唐是不是如此,她还真是不知道了。这种细节化的历史问题,很难查到历史资料。
林婉婉正在屋里忙着时,院子里有个陌生的青年走了进来。
昆仑立刻上前拦住对方,凶狠地瞪着来人,华浓走上前问:“你是谁?”
来人忙作了个揖,露出讨好的笑容道:“在下是小溪镇的单新荣,跟林孟礼是好兄弟,今天特来拜访贵族娘子。”
华浓奇怪道:“你是孟礼郎君的兄弟,只管找他去便是,为什么来拜访我们娘子?娘子可不会随便见人。”
单新荣闻言,从袖子里掏出几個钱就要往华浓的手里塞,华浓连忙退开,惊怒道:“你这是作甚?快走开。”
早就在一旁虎视眈眈的昆仑,立刻上前,单手提起单新荣的衣领,三两步就把他丢出了院子。
见这边闹出了动静,隔壁的林孟博一家顿时走了出来,冷喝道:“你是谁?怎么会来我们族里?快给我滚!”
反正不管是谁,会被昆仑扔出来的人,那必须也得扔出林家庄。
“谁,谁来惹事了?”
“哎呦!”单新荣从地上爬起来,都顾不得拍尘土,面对瞬间就围过来的林家庄的壮汉们,连忙高声喊,“误会、误会、真误会!我是林孟礼的朋友,今天来给他送年礼的!真的!”
“你认识孟礼?那跟林夫子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不去孟礼家,却被昆仑从院子里扔了出来?”
“我看你长得贼眉鼠眼的,就不是个好东西!”
“麻溜地给老子滚!”
“不不不,不是,我不是坏人,我我我,我真的是那个那个……”单新荣急得都口吃了,越口吃越挨打,话都讲不利索,肯定是心虚。
就在众人的踢踢打打中,林孟礼被最机灵的林孟津家的铁柱喊过来了。
“叔,就是前面那人,你快点,他被林夫子家的昆仑奴扔出来哩。”
林孟礼听到林铁柱跟他转述的话,简直火冒三丈。这个单新荣,也太不靠谱了,都已经说了面碱不会再往外卖了,让他回去。他居然表面上说要走,实际上直接找上了林婉婉家的门,简直莫名其妙。
单新荣被撵得抱头鼠窜,见到林孟礼的身影顿时“嗷呜”叫了一声,就像挨打了的土狗见到可以撑腰的主人一样。
“孟礼兄,你快过来,跟他们说,我不是坏人!”
林孟礼蹭蹭蹭跑过来,怒道:“你怎么得罪我们林夫子了?你竟然敢直接找上门?”
单新荣连忙抓住他的胳膊躲在他的背后,喊冤道:“我根本没见着林夫子,怎么得罪她?我只是想去拜访一下而已。”
林孟博斥道:“你个狗东西,也配来拜访我们林夫子?递名刺了吗?得到邀请了吗?你就敢闯进去,没打死你算好的了!”
林孟礼也不帮他,一把揪住他道:“你跟我说回去了,你就是这么回去的?我都说了面碱不卖了,你还不死心是不是,竟然还敢直接去找我们婉娘,你是外男你不懂吗?”
单新荣连忙赔礼道歉:“是是是,都是我的错,但我根本没见着林夫子,就被昆仑奴丢出来了,哪有机会得罪她呢。”
林孟津冷冷道:“不递名刺大喇喇地进门,这还不叫得罪?林夫子院门开着是方面我们这些族人的,你个外男,也敢随便过来。”
“确实是我鲁莽了,这是我的错,你们打骂的都对。”单新荣也不敢再多争辩了,眼前这一群一个个怒目金刚似的,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再把他打一顿的样子,他只能使劲认怂了。
不过,本来也确实是他的不对,在小溪镇他可不会这么乱来。之所以在林家庄不按礼节来,不过是他以为穷乡僻壤之地,没什么规矩可言而已。
他只是没想到,这种地方也会窝着金凤凰,原本他只把林婉婉当成一个做点小买卖的商女。毕竟跟林婉婉同族的林孟礼,也不过就是客栈的一个伙计罢了。
之前单新荣向林孟礼买的那批面碱现在都用完了,他找了林孟礼几次,希望能再继续买,加价也可以,但林孟礼却拒绝了他。
现在单新荣做蒸饼就靠留出来的老面酵,效果远不如前,所以他是真的很想买。但林家庄既然都已经自己在卖蒸饼了,林婉婉自然不会再折腾简陋版的面碱往外卖了,她又不缺那点钱。
秘方没买到的单新荣,不但赔了年礼,还白白挨了一顿打,灰溜溜地离开了林家庄。
望着他走远后,林孟礼有些不好意思地来到林婉婉家,跟她赔礼。
“婉娘,今天的事让你受惊了,都怪莪不好。我早知道他这么乱来,就押着他出去了。”
林婉婉已经从华浓的嘴里听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笑道:“小事而已,孟礼兄不必挂怀。”
她现在根本就不自己提取这些了,直接当个时空倒爷,从现代买成品,质量好又方便。不过今天闹的这一出,倒是又令她想到这东西也可以当年礼了。
她随即就把酵粉和碱面各准备了一瓶,摆到了给外家的年礼堆里。
全程装聋作哑的老陈,一直躲在厢房里就没出来,看主人家的笑话这不是一个合格的奴仆该做的事。
在他想来,这就是奴仆太少的错啊。门子没有,院门又敞开着,难免就会遇到外男乱闯的情况。若是真正的贵族之家,哪会让人随随便便闯进家门呢,也就是在乡下才会生这种事了。
再富贵,乡野里长大的,那也还是上不得台面。哎,萧氏跟林氏结姻亲,真是大大地错了,现在的林氏,早已今非昔比。
林婉婉自然不会在意一个奴仆的想法,她只管自己活得自由自在就可以了,别人的看法对她来说又有什么重要。
反正林家庄的人,都是无条件站在她这边的,护短是侯涛林氏的传统啊。自己族里可以吵翻天,但绝不能让外人给欺负了。
单新荣连忙抓住他的胳膊躲在他的背后,喊冤道:“我根本没见着林夫子,怎么得罪她?我只是想去拜访一下而已。”
林孟博斥道:“你个狗东西,也配来拜访我们林夫子?递名刺了吗?得到邀请了吗?你就敢闯进去,没打死你算好的了!”
林孟礼也不帮他,一把揪住他道:“你跟我说回去了,你就是这么回去的?我都说了面碱不卖了,你还不死心是不是,竟然还敢直接去找我们婉娘,你是外男你不懂吗?”
单新荣连忙赔礼道歉:“是是是,都是我的错,但我根本没见着林夫子,就被昆仑奴丢出来了,哪有机会得罪她呢。”
林孟津冷冷道:“不递名刺大喇喇地进门,这还不叫得罪?林夫子院门开着是方面我们这些族人的,你个外男,也敢随便过来。”
“确实是我鲁莽了,这是我的错,你们打骂的都对。”单新荣也不敢再多争辩了,眼前这一群一个个怒目金刚似的,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再把他打一顿的样子,他只能使劲认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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