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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连见面之后该说什么都没有想好，就这么回来了。

  严曦看着他手上的戒指，即使那张照片这一路已经看过无数次，此刻亲眼看到，还是心头一刺，嗫嚅片刻，勉强扯扯嘴角，&1dquo;你生日不是快到了吗？”

  程什抬头看她，金丝眼镜之下，一双眼里尽是漠然，甚至连坐都没有叫她走，就这么淡淡地看着她。

  在他的注视之下，严曦浑身紧绷。

  他的目光沉静，却像是利刃，可以轻而易举剥开所有伪装，心里那些不愿意示人的肮脏仿佛无所遁形，叫人觉得难堪。

  严曦握了握拳，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比较平静，&1dquo;听说你有女朋友了？”

  她很想大吵大闹，很想质问，可是在他面前，她没有这个资格。

  程什默然收回视线，&1dquo;已经说过的话，我不会再说第二次。看在你家老爷子的面子上，我没有断你的路，我希望你适可而止，而不是得寸进尺。”

  严曦嘴角轻颤，极其勉强地挤出一个笑，&1dquo;你还不如断掉我所有的路，没有你，你觉得我还能活下去吗？”

  &1dquo;没有华杉，严家依然可以活下去。”

  一顿，&1dquo;只要你们愿意。”

  这是他们第一次把话挑明到这种程度，严曦感觉自己仅剩的一点尊严被踩到了地上。

  &1dquo;你根本不明白。”

  她的处境有多艰难。

  &1dquo;我心里是有你&he11ip;&he11ip;”

  &1dquo;严曦。”程什打断她的话，抬头，&1dquo;那对我来说，不重要。”

  *

  因为填错地址，礼物没有送到，一晚上夏满都心绪不宁。

  今天因为严曦突然消失，原本可以早早收工的，找替身愣是折腾到深夜。

  一收工，夏满连导演请的宵夜都没有顾上吃上一口，赶紧回了自己房间。

  礼物没有送到，那她就争取第一个跟他说生日快乐。

  夏满回到房间，看时间，23点57。

  时间来得及。

  夏满往里走，坐在床上给程什了个视频请求，因为太困，解锁到点&1dquo;视频通话”这中间短短的功夫，她就打了两个呵欠。

  视频接通很快。

  本来还担心他会不会已经睡了。

  看到他，夏满一下精神不少，笑着问：&1dquo;还没睡啊？”

  &1dquo;还以为你会让我等到天亮。”

  &1dquo;嗯？”夏满微怔刹那，反应过来，忍不住看了眼时间，竟然刚好看到23:59变成oo:oo。

  &1dquo;生日快乐！”没有想到竟然刚好到零点，夏满其他什么顾不上，这四个字脱口而出。

  而后，缓了缓，重复一遍，&1dquo;生日快乐，程什。”

  &1dquo;只有这一句吗？”

  夏满会错意，想起自己干的蠢事，惆怅无奈又觉得好笑，&1dquo;&he11ip;&he11ip;我其实有准备礼物，但是地址写错了，就&he11ip;&he11ip;本来我是想明天你能收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