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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下坠，惊醒。

  他看了一眼表，才后半夜两点。他从床上坐起来，捂着脸放任自己在沮丧中沉沦了一会儿，想余下的人生里他都要背负这样的重量前行，有那么一瞬间这让他感觉到纯粹的恐惧。

  然后他看到了睡觉之前被他随便丢在旁边的枕头上的手机正一闪一闪着亮着提示光，他拿起来，现是一条未读短信，来自瓦奥莱特的。他想起来，在睡觉前，他和对方正在讨论对平行世界的观测是否会加波函数坍塌从而破坏对称性导致两个世界的量子纠缠，他们最后没有得出统一结论，只好决定到此为止，而这条未读短信也非常的简单只有两个字【好梦。】

  真是对不起，让她失望了。

  托尼一边这么想一边随手回了一条【晚安。】尽管他知道回晚了。

  回完短信，他从床上爬下来，准备去厨房弄一杯咖啡，左右今晚是不可能睡着了，不如去实验室做点什么。

  让他惊讶的是，在经过大厅的时候，他现电视还开着。于是他走进去看了看。现是几天前出任务的黑寡妇回来了，她正坐在沙上试着处理肩膀后面的伤口，旁边还摆着一个小药箱。

  &1dquo;如果你在那张沙上沾了血，明天一早队长就会现。”托尼靠在门边提醒她。

  娜塔莎抬头瞥了他一眼，吐出了一句俄语，托尼猜她说的是走开。通常情况下他很乐意执行这样的命令。但今天晚上不是通常情况，所以他走了过去，接过了纱布，贴在娜塔莎笨拙的试图够到的背后，随口问&1dquo;任务不顺利？”

  黑寡妇又爆出了一串俄语，太快了，托尼勉强听出她是在骂九头蛇总是不挑好时间搞事，然后娜塔莎换成了英语说：&1dquo;睡眠不顺利？”

  &1dquo;灵感总是不等人。”托尼点了点自己的额头。

  而娜塔莎则出了一声完全不相信的嗤笑，然后转换了话题&1dquo;你和你的小女友怎么样？简一直很好奇。”

  &1dquo;你不好奇？”托尼反问。

  &1dquo;好奇。”娜塔莎回答他&1dquo;特别是能让你听话的女友。”

  &1dquo;我没有受她的控制。”托尼皱起眉头。

  &1dquo;你有。”娜塔莎则摇了摇手指，一边把工具塞回医疗包一边说&1dquo;那天佩普告诉我你去商务会议时西装上挂着一条方巾，她用了十年的时间都没能说服你这么干。”

  托尼继续皱着眉头想她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然后惊恐的意识到确实是有这么一件事，那天维罗妮卡问他关于方巾的搭配，然后告诉他自己给手下选了一条灰色的方巾。

  娜塔莎仔细的观察着他的表情，看着他从惊恐到若有所思到无所谓，在心底叹了口气。

  几天前巴基联系了神盾局，而弗瑞告诉了她，她在马吉普尔看到巴基的时候就知道那个姑娘是个九头蛇，但巴基这次带回来的消息显示她显然和某个九头蛇的秘密项目有大关系，这就不一样了。特别是托尼看起来已经和她建立起了羁绊。

  而她现在要做那个坏人了，在一切还没晚之前：&1dquo;托尼，有件你女朋友的事情，我要告诉你&he11ip;&he11ip;”她停顿了一下，因为注意到托尼裤兜里一闪一闪的亮光，于是她示意了对方。

  托尼摸出了手机，惊讶的现维罗妮卡居然回了他的短信：【这个时候该说早安了吧？】

  【为什么这个时间你还会回复？？？】托尼惊讶的问。

  【为什么这个点你要给我消息啊。】对方飞快的反问，然后又追加了一条【我在跑一个实验数据，之前的那台机器被我朋友浇了一罐啤酒，所以我只能重开始建模。】

  【哇哦。】托尼出了同情的声音并建议【其实你可以给我看看。】

  【谢谢，但是我觉得我们还没亲到参观对方实验室的地步，而且我快完成了。】维罗尼卡回答他【所以什么现让你这么晚才睡啊，大天才？】

  【实际上，我刚起来打算去现点什么。】托尼回复她，然后抬起头看向若有所思娜塔莎问&1dquo;你刚刚想说什么？”

  &1dquo;没什么。”娜塔莎看着他，比刚刚出现在门口时幽灵一样的脸色好了不少，甚至嘴角还带着笑意。显然这个九头蛇的女人无论在做什么，她对娜塔莎的队友都有着积极的影响，于是黑寡妇心里的某一块软了下来，决定在事情没明朗之前再拖一会儿

  &1dquo;娜塔莎。”托尼又回了一条短信，然后抬头看向她，告诉他这个话题还没结束&1dquo;你不能把话说一半，你知道我会刨根问底。”

  于是娜塔莎又坐了回去，斟酌了一下用比较朦胧的问题提点他&1dquo;你知道她是个反派对吧？她只一晚上就清理了纽约的俄罗斯帮派。”

  &1dquo;那听起来也不算太坏？”

  &1dquo;她让曼哈顿停电了一晚上，只为了示威。”

  &1dquo;让大家偶尔早点睡也不算坏事？”

  娜塔莎为这个回答翻了个白眼，心想，情人眼里出西施，古人诚不欺我&1dquo;她还袭击了弗瑞。”

  &1dquo;好歹没让神盾局的航母又掉下来不是？”

  ——你这滤镜厚的能有八十米了吧？！

  娜塔莎震惊的想，不得不祭出最重一拳&1dquo;她能参加马吉普尔的拍卖会，她就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