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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拿小孩的玩具，能吓唬谁？”马坚已经基本肯定这是真的。当民兵的时候，他见过。而且这个人穿军装、着军靴，但他仍强作镇静。

  &1dquo;跪下！”王从军不回答这个问题，指指地面。

  马坚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王从军随后又命令小周把门关好后，并排跪下。爆炸半径之内的小周，自然极其听话。

  秋枫别墅十二号的主人，是一个老谋深算的人。他第一步是把&1dquo;7oo1o;账户内的钱分解到若干账户上。然后，又通过美元的结算系统，转到世界各个角落。尤其是那些以保密著称的只有&1dquo;银行”，再无其他产业的岛屿国家。让钱再在那里&1dquo;候”一段时间，随后再到美国&1dquo;集合”。然后再把这些&1dquo;洗干净”的钱，汇回中国香港。

  看到集合在香港账上的十万美元，他阴森森地笑了。

  邢天火赶到黑森林市的时候，秦川和特警们已经布置好了。

  蒋勋简要地把王从军的身份向邢天作了介绍：投毒者。

  邢天一言不地盯着大屏幕看。

  通过闭路监视系统，可以清晰地看到保安室内的一切：王从军阴沉沉地坐在角落里，马坚和小周跪在当地。

  秦川指点着保安室的窗户和王从军的位置说：&1dquo;只要他挪动一点，我就可以一枪把这个投毒者击毙！一枪，保证没有问题。”

  邢天讷讷地说：&1dquo;他不会移动的。”

  秦川不服气，&1dquo;十分钟不移动、二十分钟不移动，两个小时也不移动？”

  邢天把闭路的录像倒回去，&1dquo;一个半小时，他一动都没有动！”

  &1dquo;过去不动，不等于将来不动！”秦川还是不服气。

  &1dquo;他不可能是投毒者！”邢天面对着屏幕说。

  &1dquo;保安小周，亲口向我汇报的。”秦川不服气地将王从军的&1dquo;可疑行径”叙述了一番。

  &1dquo;含毒罐头在哪里？”邢天问。

  蒋勋回答说：&1dquo;我们找了半天，没有见到可疑的罐头。”

  &1dquo;胡适说：有一分证据说一分话。有九分证据，不说十分话。”邢天再度转向屏幕，&1dquo;他的衣服、形象，都不符合心理画像。”

  秦川反驳道：&1dquo;心理画像能算几分证据？”

  &1dquo;他很可能有过从军的经历。”邢天指点王从军的影像说，&1dquo;军装、军裤、军靴，拉火环套在小拇指上，完全的制式动作。可以通话吗？”听蒋勋说&1dquo;可以”后，他又说：&1dquo;请李局长到这里来。”

  王从军的大脑内一片空白：这完全属于一个随机事件。但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说不清楚了。只有歹徒，才会随身携带手榴弹！管他呢，最后顶多一死了之！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谁叫他们欺负我呢！人的大脑，有一个类似核反应堆碳棒的安全装置。当反应过激的时候，能够吸收反应物质的碳棒插入就深一些。反之，则浅一些。这样，才能使得反应堆正常工作。一旦这个装置失灵，类似切尔诺贝利的事故就会生。

  此刻王从军的大脑，早已经越过了临界值。他小拇指在失控状态下抖动着。

  马坚惊恐地看着这一切。这时候，桌子上的电话响了。他好像见到了救星一样，指着电话说：&1dquo;电话！”

  王从军一动不动。

  &1dquo;电话！”马坚再喊。

  &1dquo;再出声，我就拉响它！”王从军晃动手榴弹。见马坚一下子缩成一团，他感到一阵控制的快感。他没有去接电话，任凭它顽固地鸣叫。

  这时候，一个手提喇叭响了起来。

  &1dquo;朋友，我是市公安局谈判代表邢天，现在奉命前来与你谈判。”这个喇叭，是他亲自选购的，声音虽然柔和，但穿透力极强。&1dquo;请你接电话。”

  王从军勉强开动大脑，思考着。

  &1dquo;战友！”邢天见没有动静，就使用这个名词，&1dquo;真正的军人，应该敢于面对一切！”他知道激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唤起他的荣誉感。

  邢天从身边的小屏幕上可以看到王从军慢慢地拿起电话。他有条不紊地将身边的副机拿了起来。这部电话，连同&1dquo;小电视”都是从集中控制室连接过来的。一切器材，都是谈判小组常备的。

  &1dquo;你打开门，咱们面对面地谈谈。”邢天说。

  &1dquo;我不开门。”王从军充满敌意地说，&1dquo;我一开门，狙击手就会把我打死！”&1dquo;是可以把你一枪击毙。”邢天知道自己必须坦诚，&1dquo;但这不是我们的目的。为了人质的安全，也为了你的安全。不到万不得已，我们是不会开枪的。”

  &1dquo;我不相信！”王从军吼叫道。

  &1dquo;我要处在你的地位，也不会相信。”邢天知道，必须顺着对方的思路，然后再将它反转，&1dquo;这样，我站到门前。子弹总不能穿过我，而把你打死吧？”他从屏幕上看到王从军犹豫，就说：&1dquo;机会不是总有的。要抓住机会！”他走到保安室的门口。

  门慢慢地打开一条缝。

  邢天侧身进去，然后替王从军把门关好。

  这个精心设计的&1dquo;替”，显然起了很大的作用：王从军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