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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理快浏览了一遍。&1dquo;找到答案了吗？”

  &1dquo;我想关键在那录像带上，如果我们能听懂她话里的玄机。你还记得吗，录像带最后她对鲁思说话时，提到她本来想把房子留给鲁思，但鲁思过去半年来的行为让她改变了主意，接着她马上又说什么&1squo;你可以选择卖掉或留下，不过，我相信你选择卖掉，因为对你而言，一旦产业处分搞定，这里已经没什么好留恋的了’，反正这一类的话。”

  查理点点头。

  &1dquo;当时我猜想，那句&1squo;产业处分搞定’，可能是指屋子里那些要给乔安娜的东西。”

  &1dquo;说下去。”

  &1dquo;现在我认为，她指的是那块地。她打算把地卖掉，重开。要不然，她把房子和里头的一切给了布莱尼医生，又哪来的一大钱？想想看，若真如此，对道根·欧洛夫的影响多大！一个受不了隔壁有小孩吵闹的人，当然不会坐视自己的庭院成了大楼基地。”

  &1dquo;证明给我看，”道根不为所动地说，&1dquo;告诉我建筑商的名字，说说看为什么完全没有这家开公司的联络资料？老兄啊，她根本不可能拿到这种公司的开许可。随便乱开的时代已经过去，现在他们正尽量在修复，环境质量已经越来越受重视。”

  查理心想，这话说得倒没错，要看库珀怎么来证明了。

  隔天上午，库珀在询问过当地都市计划的相关人员后，造访了&1dquo;霍华德父子公司”——里尔茅斯一家1９７２年开张至今的建筑公司。一名中年秘书好奇地打量着这位突然登门的便衣警官，礼貌地带领他走进老霍华德的办公室。

  霍华德先生是个满头白、体格壮硕的老先生。他正低头看蓝图。抬起头，他皱着眉。&1dquo;怎么啦，警官，有什么能为你效劳吗？”

  &1dquo;听说凡特威香柏庄园的开案，是由你们负责的？大约是十年前盖的，你还记得吗？”

  &1dquo;当然记得，”对方大声回答，&1dquo;怎么了？有问题吗？”

  &1dquo;不是。”库珀说。

  老先生朝椅子挥挥手。&1dquo;坐吧，老兄。这年头什么事都难说得很，到处狗咬狗，官司打个不停，就肥了那些律师。今天早上我收到个吝啬混蛋的信，他拒绝付钱，说我们毁约，因为我们少放了一个插座。真可恶透了。”他扬起愤怒的眉毛，&1dquo;你为什么问香柏庄园的事？”

  &1dquo;那块地，你是向玛蒂尔达·吉勒拜太太买的，是吧？”

  &1dquo;没错，那吸血鬼老太婆，害我多花了好多钱。”

  &1dquo;不过，”库珀说，&1dquo;她已经去世了。”

  霍华德突然感到好奇。看着他说，&1dquo;真的吗？嘿，”他一点也不同情她，&1dquo;人迟早都得死的。”

  &1dquo;对她而言，有点太早了。她是被谋杀的。”

  他没作声。&1dquo;这跟房子有什么关系？”

  &1dquo;我们一直查不出凶手的动机。我们其中一个假设是，”他郑重表示，&1dquo;她打算和你再度合作，把花园的那块地卖给你开。我到都市计划部门问过，这种方式是可行的，可能有些邻居不喜欢她这么做，让她惹来杀身之祸。”他紧盯着眼前这位老先生的反应，&1dquo;霍华德先生，你最近跟她谈过这件事吗？”

  &1dquo;有，但没成功。”

  库珀皱起眉。&1dquo;可以解释一下吗９”

  &1dquo;她来找我们谈这个计划，我们提案，但她却否决了，”他不悦地说，&1dquo;就像我说的，她是个吸血鬼老太婆，狮子大开口。现在房地产这么不景气，价格跌到谷底，要不是她有权影响整个开案，我根本不会理她。”他瞪着库珀，好像他必须为玛蒂尔达的否决负责。&1dquo;十年前我们就曾针对她的花园提出计划，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要在东南边留下空间。假如她想要进行这项开，必须来找我们，不过，她也有权拒绝接受。”

  &1dquo;什么时候的事？你还记得吗？”

  &1dquo;拒绝我们的那天？11月５号，”他突然笑起来，&1dquo;我骂她去死算了，就挂上电话。唉，我从来没讲过这么多难听的话。我向来不会记仇，但却常常想到她。”

  &1dquo;你见到她本人？”

  &1dquo;只用电话。不过她讲话算数，几天后还写了信来确认，声称她一点也不急，准备等到价格上涨再处理。档案里还找得到，跟我们的提案书放在一起。”他再度露出好奇的眼神，&1dquo;假如她已经死了，她的继承人应该会有兴吧？我们的条件真的很不错，不可能找到比这更好的了。”

  &1dquo;她的遗嘱还在打官司，”库珀说，&1dquo;恐怕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定案。可以让我瞧瞧那封信吗？”

  &1dquo;没问题，”他按下对讲机，要人把吉勒拜的档案拿来。&1dquo;凶手是什么人？”

  &1dquo;还没正式起诉任何人。”

  &1dquo;人家都说，土地开的争议常让人性的丑态毕露，但弄到要杀人，就极端得太过分了。”

  &1dquo;任何情况下的杀人都是极端行为。”库珀说。

  &1dquo;不过是几栋房子嘛！实在很难构成杀人动机。”&1dquo;有些人就是害怕不确定，”库珀说，&1dquo;我常觉得，这是所有命案的根本原因。”他转头朝向门口，秘书手中拿着一个橘色档案夹走了进来。&1dquo;当船身摇晃个不停，惟一的方法就是杀了那个不停摇晃的人。”